陸天航出門時靳相思還是說了句,“小心一些。”
陸天航看了她一眼,視線落在被她捏在手裡的天藍色盒子上,眉梢間都是淺笑,“好,有什麼事記得給我打電話。”
……
包廂裡。
因為尚還在年裡,所以這樣的休閒娛樂場所冷冷清清的,幾乎沒什麼客人。
這家會所今天已經被人包下了。
陸天航到時,包廂裡已經有人了,男人背靠著窗而坐,臉色陰寒,手裡把玩著一隻白瓷的茶杯。
與其說是把玩,倒不如說是那隻茶杯在他手裡隨時隨刻都有被捏碎的危險。
“慕總。”
陸天航抬步過去,他把大衣脫下,隨手掛在了包廂裡的衣架子上,動作優雅。
“你遲到了。”
慕斯宸抬起陰翳的眸子,那隻白色的瓷茶杯,幾乎要被他捏碎在手心裡。
“是慕總早到了吧。”
陸天航溫潤著表情,相比於慕斯宸的滿臉陰沉,陸天航一舉一動都透露著世家公子的溫潤和風度翩翩。
陸天航在四方桌的對麵坐下。
“不知道慕總千方百計地托人帶消息給我要和我見麵,所為何事?”
“你不是清楚嗎?”
慕斯宸懶得和他彎彎繞繞的,‘啪’一聲,不輕不重地放下了手裡的空茶杯。
“陸律師,陸家在華爾街也是有頭有臉的家族,像私藏彆人的妻子這種事情,不知道陸律師是怎麼做出來的?”
“……”
陸天航薄唇微抿,“私藏?”
他似是覺得這話很好笑一般,抬眸,掩藏在鏡片下的眸光倏然銳利起來。
“不知道慕總指的‘私藏’是什麼意思?是任由自己的初戀把自己的原配妻子逼的跳海差點一屍兩命,你自己不管不顧,卻不允許彆人救她嗎?”
“……”
慕斯宸眸色深了深,“我感激你救了她,但很多事情,是我和相思夫妻之間的事,陸律師還是不要生什麼歪心思的好。”
陸天航對靳相思的那點心思,他能看的出來。
無非是男人對女人……
所以在慕斯宸看來,陸天航藏著靳相思,在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情上賣力地做一根攪屎棍,都是在挑撥離間。
“你們之間的事情?”
陸天航也冷了音色,“如果慕總真的為相思著想的話,那麼為何害得她差點死無全屍的人現在還風生水起地活躍在舞台上?”
“……”
慕斯宸指尖微微蜷縮起來,“我自有我的打算。”他抬眸看過去,“我希望陸律師不要再做私藏彆人妻子這種事,否則,陸家在華爾街建立起來的好名聲怕是會被你毀於一旦。”
“慕總儘管試試看。”
陸天航起身,伸手彈了一下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塵,“陸家在華爾街幾十年,不是你動動嘴皮子就能毀的。”
“好啊,那就試試看。”
……
陸天航開車在市區轉了一圈,如預期所想的那般,身後果然跟了人,他索性開車直接去了下榻的酒店。
酒店頂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