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的時候還能震住女兒這些壞習慣，他不在，李嫂根本哄不住她。
“隻是有些事情想跟慕總說一下而已。”陸天航垂眸看著光滑的桌麵，“我知道你在查她這三年的事情。”
“……”
慕斯宸蹙眉看過來。
他不知道陸天航為何會主動提起這件事情。
明明，靳相思過去的三年所有的痕跡，都是他一手在抹去的，既然不想讓他知道，現在又為何要提？
“你是不是以為，過去的三年，她狠心不回來，是因為和我在一起？”
“難道不是？”
慕斯宸冷笑，“一個拋夫棄女三年的女人，難道還能有什麼苦衷嗎？”
“你從來就沒有相信過她。”
陸天航臉上笑意更冷，“慕斯宸，你一直都是這樣，自以為是，永遠不會考慮彆人。相思她三年沒有回來，你就認為是她拋夫棄女，那麼你就沒有想過，這三年，她不是不想回來，而是不能回來嗎？”
“什麼意思？”
慕斯宸擰眉，“什麼叫不能回來。”
“她昏迷了三年，醒過來還不到一個月。至於她為什麼會昏迷不醒三年，我想慕先生比誰都清楚吧？”
“……”
昏迷三年？
難道是當初……
慕斯宸眸光倏然銳利起來，擱在桌子上的手一下子就握成了拳頭，“你把話說清楚！”
……
蘇柒夏開庭的前一天，靳相思接到了慕斯宸的電話，他說在酒店門口等她，女兒也在。
靳相思下去的時候，慕星正捧著個大大的棉花糖在啃著，吃的鼻子嘴邊臉上，沾的到處都是。
小丫頭穿著嫩黃色的春裝，不知道誰給她紮了兩根衝天的小辮子，看起來萌的和年畫娃娃一般。
靳相思一看見女兒，心頓時就化了。
“漂亮阿姨！”
慕星看見她，小臉蛋上也是一喜，連忙衝著靳相思跑了過去，眨著大眼睛看她。
靳相思從包裡拿出紙巾，彎身，一點一點地給小丫頭擦拭著臉上的棉花糖。
慕星有點小害羞。
等靳相思給她擦完了，她才甜糯地開口，“爸爸說謝謝漂亮阿姨上次和我們一起去遊樂場呢。”
“不用謝。”
靳相思刮了一下小丫頭的鼻子，又摸了摸她的頭，“棉花糖好吃嗎？”
小丫頭點點頭，“我可以請漂亮阿姨一起吃飯嗎？”
當然，她請客，最後付錢的是爸爸。
這是她和爸爸說好的小秘密。
女兒一雙烏黑的眼睛看著自己，靳相思哪裡還會拒絕，連忙點點頭，“好啊。”
她起身朝幕斯宸看過去，正想說她帶女兒去吃東西，下午會把她送回去。
慕斯宸已經先拉開了車子後座的車門。
那意思很明顯，他也要去？
靳相思皺眉，“附近有家不錯的餐廳，我們步行過去就可以了，不用麻煩慕先生特地開車送我們。”
話裡的每一個字，都在透著疏離。
她是真的想和這個男人保持距離。
慕斯宸握著車門把手的手緊了一下，出乎意外的，男人並沒有堅持，他隻是說了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