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友撞死人的事情因為有目擊證人,人證物證都有,已經是鐵板釘釘了。
隻是他人現在還昏迷不醒著,警察也沒有辦法,早上來過之後又離開了。
宋婉到的時候,兩個警察才剛剛離開。
傅光明人不在,傅太太正一臉憔悴地守在傅清友的病房外麵,看見宋婉,隻當沒有看見一樣,一聲不吭地坐著。
“伯母。”
宋婉把帶過來的保溫盒遞過去,“這是我給您帶的早餐,您吃點吧。”
“……”
傅太太沒去接,隻當沒有看見宋婉。
宋婉隻能把保溫盒放在一旁,正打算去找醫生問一問傅清友的情況,傅太太開口了。
“宋婉。”
宋婉轉頭,微微抿了一下唇看她,傅太太聲音很平靜,“我自問,我們傅家除了李蓉蓉那件事情之外也沒有哪裡對不起你的,若是你真的不喜歡清友,大可以說出來,為什麼非要這樣?”
“……”
宋婉不明白她這是什麼意思。
“當然,”傅太太扯了一下唇角,“李蓉蓉那件事情確實是清友做的不對,可是她肚子裡的孩子也打了,人也離開這座城市了,你要是還有什麼不滿的,儘可以說出來,為何非要把自己往自甘下賤的路上去推呢?腳踏兩隻船,這樣的事情傳出去,你們宋家恐怕會被人用唾沫給淹死。”
“……”
宋婉臉上的血色快速消退,整個人僵立在那裡,一下子就咬緊了自己的唇瓣。
“我……”
傅太太站起身,“那晚慕家少爺突然去我們家我就覺得奇怪,說什麼拜訪,可是哪有人大晚上的上門來拜訪的?”
她說著,唇角勾起一抹譏笑,“現在想來,他是特意為了你去的吧?怕你一個人在我們家受欺負,之前的合作,也是他給傅家的補償吧?因為染指了我們傅家的準兒媳婦,所以就像打發乞丐那樣意思意思的給一點補償,我說的對不對?”
“……”
宋婉無力地閉了一下眼睛。
事情明明不是傅太太說的這樣,可是現在,她卻一個字都反駁不了。
“宋婉,如果我兒子醒過來真的像醫生說的那樣,我絕對、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傅太太咬牙說完這幾句,轉過身不再看她,“這裡不需要你,你走吧。”
宋婉朝她深深地鞠了一躬,“對不起。”
傅太太沒有回應。
直到聽見宋婉的腳步聲離開,她才重新坐了下去,隻是臉色慢慢的,變得猙獰了起來。
宋婉,你彆怪我們傅家不講情分了。
事情的來龍去脈,傅太太已經基本都清楚了。
她也知道自己兒子撞死的是什麼人,那是傾儘傅家的財產和權利都擺不平的。
所以昨晚,夫妻兩個幾乎是一夜未眠。
傅光明的意思是,把這件事情往宋家和宋婉的身上引過去。
現在傅清友昏迷不醒,就是醒過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和從前一樣。
這一切,都是因為宋婉,都是她害得。
要不是昨天晚上傅光明千叮嚀萬囑咐的讓她要冷靜,千萬不能壞了大事。
早在宋婉出現在她的視線裡的時候,她就恨不得撕爛那張狐狸精的臉了。
現在,傅氏夫妻是存了和宋家魚死網破的心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