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香港？”
慕燁蹙了一下眉，“去……”
“慕燁。”
宋婉深呼吸了一口氣，乾脆把杯子放下，看著他的眼睛，緩緩開口，“我們……還是算了吧，我是說認真的。”
“什麼叫算了？”
慕燁臉上的表情凝固下來，“宋婉，我們好不容易走到今天，你說算了就算了？你把我當什麼了？”
“是，我們走到今天是不容易。”
宋婉扯了一下唇角，“可是以後呢？傅清友現在變成這樣，我也有責任，如果我們繼續在一起，你有沒有想過，等哪一天我們的事情公之於眾，你讓慕家怎麼辦？你們慕家丟不起這樣的臉。”
“嗬。”
慕燁冷笑了一聲，恨不得掐死這個女人，“你總是這樣，你從來就沒有相信過我，你從來，都隻考慮你自己，考慮彆人，我在你心裡，就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吧？”
慕燁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宋婉，語氣森寒，“宋婉，你心裡，從來都把我排在最後麵，隻要有什麼事情，你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舍棄我。”
“……”
不，不是這樣的。
宋婉一下子咬住了嘴唇，她想反駁，可是慕燁不給她這個機會，他丟下一句“如你所願”，然後轉身，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
“慕……”
一個‘燁’字，最終還是卡在了喉嚨裡沒有喊出來。
宋婉看著剛剛端上來沒有多久的一桌子日式料理，心裡翻江倒海一樣的難受。
她歎了一口氣，心想，這一次，他們是真的，徹底的結束了。
他和慕燁，再也沒有可能了。
……
去香港的事情，宋婉沒有和慕星說。
和東城陽光普照的天氣不一樣，香港這幾天正好是陰雨連綿，連氣溫都比東城低了許多。
宋婉下了飛機。
原本母親李秀麗那邊說了會過來接她的，但是宋婉拒絕了，出了機場直接打車去了醫院。
李秀麗和現在的丈夫結婚之後在香港這邊經營了一家餐廳，生意很不錯，最關鍵的，是現在的丈夫會有大把的時間陪著她。
宋婉到醫院的時候剛好是下午。
李秀麗的現任丈夫出來接的他。
這個人宋婉之前見過，戴著個眼鏡，人有些瘦，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姓陳。
“陳叔叔。”
宋婉禮貌地和他打招呼，倒是陳哲有些拘謹，‘哎哎’地應聲之後就替宋婉拿過行李箱了，“走吧，你母親的病房在四樓呢。”
一路乘電梯到了四樓。
李秀麗住的並不是高級病房，而是兩人間的普通病房，旁邊還住了個和她年紀差不多的女人。
宋婉進病房的時候，李秀麗正用粵語和同病房的病友在說她的女兒今天會過來看她。
有多少年沒有見麵了呢？
宋婉忽然間有些記不清了。
隻是覺得母親還是和自己印象裡的一樣，看起來溫婉美麗，四十多的人保養的還是很好，如果走出去，彆人也隻會以為她們是姐妹而不是母女。
“婉婉？”
李秀麗看到宋婉，臉上的喜色越加明顯，語氣激動道，“我的女兒長大了，這麼漂亮了。”
“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