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知道吧,許悠陽被富婆包養了,這種人人品就有問題,咱班裡也就你還肯跟他說話了。”
“不可能吧?”
丁羽墨幾乎是下意識的脫口而出的,她相信許悠陽不是那樣的人。
可是剛剛說完,她就想起了前不久,她帶著宋婉去酒店抓她大哥奸的那一幕。
當時許悠陽衣衫不整地從酒店的房間裡衝出來。
還有後來那個女人說的話。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
丁思琪說,“我們班裡好幾個同學都看見了,許悠陽好幾次從一輛豪車上下來,還經常夜不歸宿,而且送他來學校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一看就是個富婆。”
“……”
丁羽墨大一的時候就認識許悠陽了,他就坐在她的後麵,學習上有什麼不懂的她也喜歡轉個頭去請教一下許悠陽。
印象裡的許悠陽一直喜歡穿洗的褪色的牛仔褲和帆布鞋,看起來清清爽爽的,笑起來的時候還有酒窩。
丁羽墨不敢相信,他會是丁思琪說的那種人。
“總之呢,你以後離他遠一些,這種農村來的人自尊心都特彆強,心理也扭曲。”
丁思琪本意是好心提醒丁羽墨。
可是丁羽墨莫名的就覺得不高興了。
她和許悠陽是朋友,她自己也會看人,她不想去相信丁思琪的話。
可是那些話埋在丁羽墨的心裡,最終還是像一塊石頭一樣,讓她覺得悶悶的。
……
第二天中午,丁羽墨提著一袋子周黑鴨和兩杯奶茶在學校二食堂後麵的草地上找到了許悠陽。
這家夥和往常一樣,買了兩個饅頭,打了一瓶水,正悠閒地坐在台階上慢條斯理地吃著。
看見丁羽墨,許悠陽像往常那樣,衝她笑了一下,露出左邊臉頰上一個漂亮的酒窩。
“喏,吃不完,扔掉了又浪費,你幫我吃了吧。”
丁羽墨把一袋子鴨脖鴨翅遞給他。
許悠陽幾乎很少會在食堂裡吃飯,他總說自己要存錢,有時候一天連一頓飯都不吃,買兩個饅頭找個僻靜的地方啃了就算應付過去了。
“喂——”
丁羽墨看著他把一次性手套戴上,開始啃鴨脖,忍不住問道,“你最近,還在兼職做家教嗎?”
她在他身邊坐下。
冬日的陽光很溫暖,仔細聞一下,還能聞到許悠陽身上傳來的檸檬味洗衣粉的味道。
很清新的味道。
許悠陽一邊啃著鴨脖,一邊含糊不清的說,“對啊,這次讓我給撿到寶了,補習一節課可以賺三百塊錢呢,一個星期三節課,輕輕鬆鬆。”
丁羽墨忽然就想起昨天丁思琪和她說的那些事情來。
抿了一下唇,丁羽墨終究是忍不住,“你做兼職的這家不會是土豪吧,待遇這麼好?”
“家裡開公司的,人家可是年入上千萬的大老板,才不會在乎這點小錢。”
許悠陽的吃相很秀氣斯文,像是接受過高級的餐桌禮儀一般。
丁羽墨是真心把他當朋友的。
想了想,他說,“我二哥的公司最近在招人,你要不要去試試看?工資待遇絕對比你去做家教要好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