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兩人帶回執法堂之後,高位上帶著麵具的主事者的目光落在了兩人的身上,麵具下的臉色稍微有點微妙。
那紅衣少年的自不用說了,執法堂的老熟人,樓少爺這人隻要不閉關修煉,一個月總有那麼幾天是用來惹事生非的,比凡間女子的葵水來得還規律。
樓星河可能做過的混賬事太多,自身又是被寵愛著長大的,即使是來到了肅穆的執法堂,靈力又被禁錮著,這人腰還是挺得非常直,雙手環臂,慣例用鼻孔看人,雖然好看是好看,但是怎麼看怎麼欠揍。
要不是每次這樓少爺做的事都沒超出一個度,自身又出自名門世家,就這欠扁的性子,就算長得很好看,也不知被套了多少次麻袋了。
再看那帶著麵具的女子,說實話,那主事者承認這女修的容貌和氣質實在是非常惹眼,極之美貌卻又極之孤冷,關鍵是年紀輕輕已經到了築基後期,而且看得出來靈氣一點兒也不虛浮,也不知是哪門哪派暗中培養出來的弟子,憑這修為和容貌竟然能忍住不出來炫耀?
四大宗門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謙虛了?
他們不是整天在吹噓誰誰的徒弟怎麼天才,怎麼孝順,怎麼好看的嘛!
難不成是其他小門派的?抑或是魔宗的人?
主事者暗暗猜測著。
不不不,魔宗那些不要臉又不正經的東西怎麼能培養出這種如高空孤月一般的徒弟呢?一定不是的。
想著想著,主事者有點點想要知道這女修究竟是出自哪個門派的了?
不過這件事還不著急,現在還是先要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於是他換上了一副嚴肅的表情,雖然戴著統一定製的防止窺探的麵具,彆人也看不清楚表情就是了,但是氣勢絕對不能輸。
“你們兩人因何事在任務堂鬥法,樓星河你先說。”
主事者先問了樓星河。
“沒有為什麼,我一時手癢控製不住自己的手就打了,”樓星河挑了挑眉,說話時嘴角咧開了下,笑容有點莫名奇妙。
聽到這令人火大的回答,主事者皺了一下眉,警告道:“樓星河,執法堂之內不得無禮,再有下次鞭刑警告。”
他禮節性地提醒了一下這個大少爺,至於聽不聽就隨他了,反正他又不是沒受過,抵擋得住刑罰的話他儘可繼續狂。
樓星河輕“哼”了一聲,倒是沒再繼續說些帶刺的話。
見樓星河這邊暫時問不出什麼話,主事人隻好把目光落在了另一人的身上,詢問她:“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和樓星河在任務堂鬥法。”
問完話之後,那主事者看著江行雲,等著她回答。
心裡想著這個應該會比樓星河好溝通吧。
江行雲看著坐於上首的主事者,想了一會兒,然後才開口,淡淡地說,“江行雲,”
“其實我也不知道他為何要和我打架。”
江行雲看著主事者,是這樣回答的。
主事者看著她,覺得怎麼也得補充點彆的內容,這麼一句話不就等於什麼都沒說嗎?
見此情形,樓星河捂著嘴巴低低地笑了一聲,笑得桃花眼彎彎的,倒是去了不少戾氣,對著江行雲做了一個“傻子”的嘴型。
江行雲表情不變,像是無視了樓星河一樣,見主事者還在看自己,她又勉強多說了幾句,“這位道友和我看中了同一個任務,我放棄了,後來,我又看中了另外一個任務,於是我們打起來了。”
這一個兩個的,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