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航挑了挑眉,客氣地說:“哪裡哪裡”
他倒要看看這人想要說些什麼。
“然而有人實在是無禮,硬搶我的靈寵也就罷了,我對她多番忍讓,她居然還得寸進尺,趁我不備,用陰招偷襲我,不然我堂堂元嬰修士何至於落到此等地步。”
說到這裡,他猛地咳了一下,麵色更顯蒼白,在場的人也難免同情了他幾分。
“什麼人啊,這也太過分了吧?”
“多寶閣的地盤上也敢鬨事,江閣主還是快點還給道君一個公道吧。”
“說起來,和太一道君對戰的人到底是誰啊?”
……
聽著周圍的議論紛紛的話,風逐雲冷笑一聲,半垂著的鳳眼裡滿是嘲諷,一會兒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誰不要臉。
他掩住眼裡的諷刺之色,舉頭望著多寶閣最高的一處宮殿,那座宮殿名為摘星樓,是最靠近月亮的地方,而他的小姐就站在上麵。
江行雲麵無表情地看著底下的人,用拇指試去了嘴角的血,笑了笑。
這人還真是比她想象中還要無恥很多。
想到這裡,江行雲長呼了一口氣,稍稍平複了下有些亂的心跳,足尖一點,身姿輕盈地往下麵飛去。
夜風習習,月色溶溶,星月相映之下,那踏月而來的女子,有種逼人到無視直視的美麗,極妍極清,恐是借得三分皎月的清、六分劍鑿冰山的利,以及一分梨花堆雪的豔,才能締造出這麼一個女子,無論是姿容或者是□□,都是無雙的美麗。
本來還對太一道君保有同情之心的人,一見到真人之後,心中的天平就不知不覺地傾斜了。
像這樣美貌的人怎麼可能會像太一道君的那麼無恥啊,這其中肯定會有誤會。
“那不是第一美人江行雲嗎?”
“她才築基期後期啊?不可能吧,築基對元嬰?”
“要是真的話,那應該是多麼恐怖的戰力啊。”
圍觀的群眾覺得這實在是非常不可思議的事情,但是兩位當事人的表情卻在說明這是真的。
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風逐雲悄無聲息地走到了距離江行雲最近的地方,那雙淩厲的鳳眼悄咪咪地上揚了一下,他攥住手中的劍,要是有人敢對小姐不敬的話,他必定為她衝鋒陷陣。
江航望著風逐雲的背影,暗暗翻了下白眼。
這是什麼絕世忠犬啊。
“諸位可彆被此人的容貌欺騙了,我的實力在元嬰中期的修士中,實力雖說不是頂尖,但也不是拖後腿的存在,而此女不過築基後期的修為,實力就恐怖如斯了,怕不是修了什麼邪魔外道的功法……”
太一道君望著江行雲,目露凶光。
“我看這位江道友的劍氣倒是純正得很,倒不如說你自己技不如人。”
禦劍宗的淩霄真君的嘴向來毒得很,他這話一出,說得那祝遠的臉色一陣清一陣白。
“就是,江道友可是正宗的仙家子弟。”
顧春生見自家師叔都發話了,迫不及待地幫腔著。
淩霄真君給了顧春生一個眼刀,“大人說話,小孩子插什麼嘴。”
顧春生乖乖閉上了嘴,朝江行雲比了一個“挺你”的動作。
“那可不一定,十八歲的築基後期修士,再怎麼著也不可能默默無聞吧,而這位江道友就像憑空冒出來的一樣,著實是讓我等好奇啊,不知江道友所屬哪門哪派?”
合歡宗的帶隊長老笑吟吟地望著江行雲,等待著她的回答。
江行雲淡淡督了一眼她,沒有搭話。
見此情形,江航挑了挑眉,以為是小姐暫時還不想表明身份,於是他走上前說,看著祝遠說,“太一道君,你此前說這位江道友搶奪你的靈寵,這是怎麼回事?”
“此前我的靈寵不小心走失了,找到時發現這個女人抱著我的靈寵,還非要說是她的,死也不肯把我的靈寵還給我,還趁我不備,向我下手,江閣主可千萬不要被這個女人的表象欺騙了,這實在是個惡毒不過的女人。”
祝遠的言語之中不乏故意抹黑江行雲的話。
江航點點頭,假情假意地說,“若真是這樣的話,那我們一定會給太一道君一個公道的,不過在這之前,我們還是聽聽江道友怎麼說吧。”
“江道友,太一道君說的話可是真的?”
江行雲沉吟片刻,她冷著一張臉,正經而嚴肅地說,“不是,是這位道君覬覦我的美色……”說到這裡,她頓了一下,再次回憶起話本裡的台詞,旁人看來隻以為她羞於啟齒,但她隻是回憶了下話本裡的經典台詞,“但我寧死不從,”
江航默默扶額,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用毫無情緒起伏的語氣說出這種話,不過,這又有什麼關係呢,小姐玩得開心就好。
“你胡說八道,我何時覬覦的你的美色了?”
“那也不一定,太一道君你平日不是挺愛好美色的嗎?”
淩霄道君覺得劍修之間就應該互相幫助,所以他一點兒也不介意幫江行雲說話,當然要是有機會交流下劍道上的修煉就更好了。
“對啊,這太一道君平時也沒多正經,聽說還有那方麵的癖好……”
“這麼個絕色大美人擺在前麵,誰受得了啊。”
……
聽著這些話,太一道君險些沒被氣到再次吐血,這個看臉的世界真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