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 救…救我。”
被風逐雲扼住喉嚨的人艱難地把目光轉向了同宗門的長老, 兩眼睜的滴溜圓, 眼珠子都仿佛要從眼眶離蹦出來了, 求救地看著周圍的人。
“風少主, 你先把人放下來,就算王皓剛才說錯了什麼,你讓他道個歉就行了,何必如此大動肝火呢?”
一個中年模樣的人急急忙忙地跑了出來,雖然他修為已經到了金丹中期,比風逐雲要高出那麼一小截, 但是也隻敢好言相勸, 不敢正麵和風逐雲起衝突。
風逐雲這個小殺□□號可是響徹整個修真界,再加上背後又站著多寶閣和東海江家,脾氣也是出了名的陰晴不定, 他們這種三流的宗門輕易不敢招惹這種人的。
“嗬”
風逐雲冷笑一聲,動作粗魯地把人摔在了地下, 在那人掙紮著想要爬起來的時候, 又一腳踩在了他的背上, 死死地壓著他, 不讓他起來, 略微挑起的丹鳳眼顯得淩厲而逼人,
“我們江家的大小姐何時輪得到你這種人顛倒是非, 說三道四了, 不過就是同穿一身紅衣而已, 便立馬想到我們大小姐和佛子關係不正當了?便是我們大小姐水性楊花了?”
“這種說法莫說是我江家會動怒了,假如迦葉大師在這裡也不會任由你們這幫人來汙蔑佛子的聲名。”
說到江家和迦葉大師,旁觀的人自然就想到了站在修真界金字塔頂端的紅葉夫人和迦葉尊者,人群中的聲音很快就轉移了風向。
“想必這兩人是遭遇了什麼意外,佛子的傷勢看起來甚是嚴重啊。”
“對啊,這王皓也是的,兩人不就是一同被傳送出來嗎?怎麼江大小姐就是水性楊花了?這話說得可真難聽,也不看看自己長什麼模樣!”
“就是,這人對女修的惡意也太大了吧,今日活該他被教訓。”
……
看著擋在她前麵的黑色身影,江行雲無端地鬆了一口氣,安靜地看了風逐雲幾秒之後,江行雲便移開了目光。
風逐雲這家夥雖然有時候是變態了點,但做事還是有分寸的,她倒不擔心他會處理不好這種事情。
“你可算是出來了,沒事吧?”
江航已行至江行雲跟前,上上下下地看了她好幾眼。
江行雲搖搖頭,“我沒事。”
江航見她臉色隻是稍顯蒼白了些,身上也沒明顯的傷勢,便暫且放下心來,把目光轉移到了元澄的身上。
隻是越看眼神就越是透露出一股子……微妙。
他沒看錯的話,元澄身上這衣服是婚衣吧?
而且他們家雲雲今日怎麼一反常態地穿了件紅衣呢。
兩人站一起還真有點像…那個成親。
不過江航當然也知道就憑他們家雲雲的性格,能喜歡上人已經是很艱難的一件事情了,更何況是跳過中間那麼多環節直接到跳到成親這一步,想想就不可能的吧!
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江航托腮想著。
“貧僧見過江閣主。”
不是沒注意到江閣主略帶微妙的眼神,但是元澄隻當不知,大大方方地向江航行了一個禮。
“佛子不必多禮,”江航笑笑說,而後問道,“既然佛子和我家雲雲碰上了,不如暫且在我江家歇息一下再作打算,如何?”
江航觀察到元澄的氣息似乎不怎麼穩定,隧好意地邀請道。
元澄似乎有些猶豫,倒也沒有立刻應下。
江行雲見此,便出聲說了一句,“元澄,你的靈力尚未恢複,不如就聽我江叔叔的吧。”
元澄和江行雲對視了一眼,不再拒絕兩人的好意,微微點頭,單手合十,“那貧僧就叨擾了。”
江航暗暗朝江行雲挑了下眉,目光在兩人之間巡視了一下,小聲地問自家小祖宗,“雲雲,怎麼今日有興趣穿紅衣了?難道你換風格了?”
江行雲無奈地搖搖頭,“其實是……被迫的。”
“誒誒?難道是在秘境中遇到什麼棘手的事情了嗎?”
江航微微有些好奇。
江行雲看了一眼元澄,不知道應不應該說實話。
元澄倒是沒有江行雲想象中的那麼在意,也不妨自揭傷疤了,“說起來這倒要怪貧僧連累了江姑娘,貧僧不慎被雪女擄去當新郎,還稀裡糊塗連累江姑娘當了證婚人,貧僧實在是慚愧。”
“哈哈哈,倒是段有趣的經曆,不過這親應該是沒拜成吧?不然迦葉大師恐怕要頭疼了。”
江航說笑著。
元澄微微一笑,沒再多說什麼。
“話雖如此,佛子還是趕快換掉身上這件婚服比較好吧,不然有些人又該要嚼舌根了。”
讓圍在一起湊熱鬨的人都散開之後,風逐雲幾步來到了江行雲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