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 我可舍不得傷害你, 我未來的小王後。”
他話音剛落, 長劍便向他刺來, 正是危機關頭,那魔尊卻是不閃不避,反而露出了一個饒有興趣的笑容。
直接伸手抓住了劍刃,鮮紅的血液從他掌心中流了下來, 他添了添嘴唇, 有些鬼畜地笑了起來。
“相比而言, 我果然還是比較喜歡乖乖巧巧的小貓咪呢, 即使會撓人,那也是一件極為有趣的事情呢。”
魔君玄璟看著江行雲帶著些審視的味道,手上略一用力, 看起來不費吹灰之力地把江行雲手中的劍搶了過來,隨意地仍在了地上,隨之一股鋪天蓋地的氣勢便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隻衝江行雲而來。
長劍落到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江行雲雙眉緊鎖著,白皙的臉上有汗珠滑落,全身的骨頭好像快要碎了, 好痛苦。
甚至想要就此死去,就不用受這樣的折磨了。
最後終於還是支撐不住倒在了地上, 身體蜷縮成一團, 在微微顫抖著, 卻緊咬著下巴不發出任何聲音。
“嗬”
似是欣賞夠了江行雲狼狽的姿態,一聲輕輕的笑聲在沉寂的空間內響起,魔君玄璟收回了身上的威勢,走到了江行雲的身邊。
“你這回總該學會聽話了吧?”
他蹲下,凝視著女子的臉,慢條斯理地說著。
痛楚慢慢自身上褪去,但剛才痛苦得想要就此死去的感覺就卻刻入了血肉之中,連靈魂都會為此而顫栗。
臉上已經沁出了一層密密麻麻的汗水,江行雲握緊微微顫抖的手指,暫且不做無謂的抵抗,抬眸和魔君玄璟漆黑的眼睛對視著。
卻一句話也沒有說。
“真好看啊,這雙眼睛…”
冰冷的眼底似乎浮現出了一絲懷念的神色,卻是轉瞬即逝,險些然江行雲以為是錯覺。
看來確實是衝她娘親而來的,難道是用娶她來吸引娘親的主意嗎?
還真是有夠神經病的!
在剛才和魔君的對峙中已經使她的身體到了虛弱的程度,再加上之前她的靈力本就有所損耗,她不複以往冷冽的模樣,卻多了幾分楚楚可憐的味道,隻是眼神依然清淩淩的,好像不曾喪失過光彩。
魔君玄璟麵具底下的唇角揚了揚,伸手把坐在地上的江行雲抱了起來,江行雲雖然著實討厭和魔君進行身體解除,但也清楚地明白這個時候最好乖乖地聽話一點,不然這位神經病的魔君指不定還會想出什麼法子來折磨她。
是以江行雲並沒有怎麼掙紮,隻是眉眼間的冷意卻怎麼也掩飾不了。
魔君把江行雲的表情看在眼裡,他一點兒也不在乎這個小玩意的心情使高興還是不高興,隻要人在他手裡聽話就好了。
不然他有的是手段整治這個小玩意兒。
把人弄到手之後,魔君玄璟心情好了些,鬥轉星移的大神通也不能維持很長的時間,雖然眼前這些人都不是他的對手,但是他可沒興趣和一群雜魚玩耍,就是因為嫌其他人礙眼,魔君才會用這種技能的。
魔君玄璟抱著人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感受到了空中細小的靈力波動,狹長的眼尾眯了起來,眼神突然變得淩厲起來。
竟然有人想要在他的眼皮子地下搞小動作?還真是小看這群人了。
他心中突然升起了一陣被挑釁了的戾氣,嗬,雜魚。
玄璟冰冷的眼神朝那麵容清秀的黑衣少年射去,右手掌心凝固起了一陣白色的光芒,眼看著就要朝那黑衣少年襲去。
風逐雲…這樣一掌下去他非死即傷。
江行雲的眉頭皺了皺,突然出聲,“放我下來,我跟你走就是了。”
她掙紮了一下,試圖轉移魔君玄璟的注意力,當然能順便擺脫這尷尬的姿勢就更好了。
下一刻,身體裡卻傳來了一股鑽心的疼痛,像有人在拿著什麼在一下一下地敲著自己的骨頭,江行雲沒吭聲,眉頭卻沒忍住皺成一團,麵色同樣慘白得嚇人。
知道這是魔君給她的警告,江行雲便沒敢做其他的小動作。
魔君低頭看了江行雲一眼,勾起了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掌心凝起的那團光芒確實是消失了,隻是在經過風逐雲的身邊的時候,非常輕蔑地覷了他一眼。
也不知使了什麼法子,竟硬生生地讓風逐雲在他的麵前跪了下來,江行雲聽見少年口中發出了一聲悶哼,竟是連眼睛都紅了,江行雲抿了抿唇,有些不忍地移開了頭。
總比死了要好一點,隻是風逐雲這麼要強的一個人……
她垂下眸,沒有再想下去,隻是有些擔心剛才給娘親送去的消息不知道能不能送到她的手上。
而且雖然娘親也是大乘期,但是和佛宗的大師迦葉、禦劍宗修無情劍道的劍尊以及眼前這位神經病的魔尊相比,實力可能稍微會弱點,因為娘親的晉級大乘期的時間是最短的,而且和那三位已經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相比,娘親今年其實也才五百歲而已。
想到這裡,江行雲暗歎了一口氣,對自己目前的狀況開始憂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