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笑天是無論如何都想不到事情是怎麼會發生到這種地步了,實在是太太猝不及防了。
以至於江笑天現在都還不知道該作何反應才好,是應該趕快溜呢,還是再看看這突然冒出的男人究竟是何方神聖,竟然一出手就能把玄璟那個瘋子打到毫無還手之力?
就算是最先進入大乘期的迦葉尊者也未有這個能力,而這個男人竟然輕易就做到了,他到底是什麼人?
江笑天有些心驚,因為在中州的修煉體係中,更準確來說實在修士認知的修煉體係中,修為最高的是大乘期,大乘期之後是飛升,隻是中州大陸已經許久沒有人能飛升了,所以現在所謂的飛升成了一個遙不可及的神話。
隻是修士們對於飛升的奧秘卻從沒停止過探索。
假如這男人的修為在大乘期之上的話,那麼他的身份就值得尋思了,他究竟是不世出的隱修,還是彆界的人呢?
這樣的人突然出手究竟又會抱有什麼樣的目的呢?
江笑天很明白突然出現一位修為在大乘期之上的人物會對修真界產生翻天覆地的影響,假如他有心作亂,她又該如何應對呢?
在短短的瞬間,江笑天的腦海中冒出了很多想法,電光火石之間,她又忽然想起了剛才那男人說的一句話。
“隻能選一個的話,那麼那個人一定是你。”
江笑天琢磨了一下,心下更加迷惑了些,這難道是友軍?
她有些小心地督了那紅衣男人一眼,男人長了一張濃豔卻又英氣的臉,像是裹著雪水的刀鋒一般,日光下透著邪魅的冷感,特彆是此時捏著人的脖子發狠的樣子,氣質更是陰寒了幾分,使得那本就俊美的臉更富有衝擊力了。
是個狠人!
江笑天把那男人有些暴戾的神色收入眼底,默默地後退了一步。
同時她也很卻確定自己並認識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難道是和雲雲有關係的人嗎?
想到這裡,江笑天本來有些想要溜的心又歇下來了,還是決定再觀望下情況吧。
“你—”
“到底是”
“誰?”
玄璟從喉嚨裡發出斷斷續續的聲音,強忍著身體的劇痛看著眼前的紅衣男人。
“你不必理會我是誰…”
郯越眉稍稍挑起,手下壓製著玄璟的魔力又加了幾分,但看著玄璟的眼神依然存著未散開的怒氣,襯得那張臉更加的邪魅陰寒了,就像是地獄來索命的惡鬼一樣。
即使這個“惡鬼”長了張世間難得一見的好皮囊,卻依然叫人膽寒。
“我隻問你一遍,那蠱毒要如何解開?”
“要是你不說的話,那麼我隻能用我的手段讓你說了……”
他說著,緩緩地把一絲魔力侵入了玄璟的神魂之中,死死地禁錮住了那想要舍棄肉身而逃的元神。
郯越平日在江行雲麵前雖然總是不太正經的樣子,與她說話也是笑眯眯的,看起來脾氣挺溫和的一個人。
但他終究是從最崇尚實力的魔界中殺出來的王,那手段豈是一個凶殘可以形容的。
隻是他覺得沒有必要在他的小姑娘麵前表現出來而已,雖然魔界的群眾不知道是不是對他又什麼誤解,給自家的立了一個凶殘好鬥的人設,但是郯越自認他並不是一個很喜歡殺戮的人,除非有人真的惹到他的頭上了。
譬如眼前這一個,郯越覺得他現在就可以去死一死了。
雖然郯越自信自己的實力,但考慮到此人終究是站在修真界武力頂端的人,所以在出手之前其實就已經做了最壞的準備,凡是這人修能想到逃離的方法他都想到了,並在此之前切斷了所有逃生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