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第 150 章(1 / 2)

八零之換夫 女王不在家 17453 字 7個月前

第150章約飯

和徐先生約定好了時間, 考慮到冬麥家裡有兩個孩子,不方便招待客人,所以地點就設在了彭天銘家裡, 彭天銘家雖然不大,但清淨, 招待客人足足夠了。

送走了徐先生後, 冬麥和彭天銘便過去買菜, 買了一大兜子菜後,彭天銘帶著菜先回家了,冬麥卻打算過去一趟工廠找江春耕。

她和彭天銘是兩個女人,在家裡招待徐先生終究不合適, 如果自己哥哥在,那就方便多了,所以想著明天讓江春耕也去, 去了後,正好讓江春耕再講講工廠裡的情況。

冬麥是想著,哪怕這一次生意不行,但是來日方長,將來誰知道呢, 多讓人家了解了解, 也算是為將來打下基礎。

誰知道一抬頭, 就看到了孟雷東, 正站在旁邊,顯然是等著她。

她挑眉, 看著孟雷東:“孟同誌?”

孟雷東神色不明:“你怎麼申請到六百公斤指標的?”

冬麥:“我媽想的辦法,不過可惜,看來無濟於事。”

孟雷東眸光望向遠處, 電線杆上有鳥安靜地停駐著,他開口:“當時你和徐先生說,可以一起合作做成這筆生意。”

冬麥這才明白,原來他要說這個,當下笑歎了一聲:“我們都有一些指標,如果合在一起能做成,那不是對你我都有利?”

孟雷東揚眉,神情間帶著幾分倨傲:“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同意?”

冬麥反問:“怎麼,孟同誌不同意嗎?”

孟雷東看著冬麥,皺眉,不過還是不得不承認道:“如果能一起合作,確實是對你我都有利的做法。”

如果能成,他想他並不會反對,隻可惜沒成。

冬麥:“這不就是了,孟先生,我們之間有些過節,也曾經有過利益衝突,甚至我們彼此行事理念彼此並不認同,但是有一點,我想我們是一致的,你也很希望我們陵城的羊絨能走出國門,能在國際市場上嶄露頭角吧?”

孟雷東咬咬牙,喉結滾動,他沉默了好一會,才悶聲說:“但指標問題是個大問題,我們都沒辦法解決。”

冬麥:“沈烈現在過去了新疆。”

孟雷東聽了這話,眼神微震:“他去新疆找新疆進出口公司?”

冬麥:“是。”

孟雷東越發皺眉:“你們是不是早就和新疆進出口公司接觸了?”

要不然也不至於有信心在這麼匆忙的情況下貿然跑去,這必定是有一些接觸和把握了。

冬麥笑了:“從過年那會,我們就接觸了,沈烈和我哥已經跑過去兩三趟了。”

孟雷東好半響不說話,神情悶悶的,最後終於開口:“原來你們早就有這個打算了。”

他顯然有些受打擊了,至少在這之前,他沒想過。

上海那裡的銷路,他也沒想過。

他必須承認,沈烈的眼光比自己更開闊和長遠,他是在困境之前已經開始探尋出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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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冬麥回到家,先忙著做月餅,做糕點,量不在多,每樣都做幾個,明天正好拿著過去給彭天銘和徐先生嘗嘗。

第二天一早醒來,先哄了一會孩子,之後便出門過去彭天銘家裡,過去的路上,特意買了一條鮮活的鯉魚,昨天特意沒讓彭天銘買,因為想著還是得要新鮮的,今天臨時買最好了。

過去後,彭天銘家裡廚具都是齊全,昨天菜也都買好了,要做的那幾道菜都是冬麥拿手的,倒是沒什麼難,彭天銘看她忙乎,就從旁邊幫忙。

很快江春耕也來了,彭天銘看到江春耕,眼神淡淡的,笑著說:“你在客廳坐一會,估計徐先生馬上就要來了。”

江春耕:“我幫冬麥打下手吧,你過去客廳歇著,等會徐先生來了正好招待徐先生。”

廚房並不大,兩個人在裡麵忙乎尚可,三個人的話肯定擠了。

彭天銘:“不用了,我來打下手。”

江春耕抬眼,看了她一下:“我好歹從小看我父母做菜,就算不算拿手,但也會做,你呢?”

彭天銘頓時語塞,冬麥從旁忍不住笑了:“彭姐,讓我哥給我打下手吧。”

彭天銘隻好過去客廳了。

冬麥今天做的這幾道菜,她都已經做熟了,自然沒什麼難的,況且各樣食材準備齊全,沒多久就做好了。

而徐先生也很快來了,冬麥和江春耕將飯菜上了桌。

徐先生看到後,驚歎不已:“果然是禦廚的後人,這些菜都叫什麼名字來著?”

冬麥笑著說給他:“這道叫雪梨炒雞,是把雞胸肉切片,用豬油熬熟了,炒三四次,再加上一勺香油,加鹽花,薑汁,花椒,最後加點雪梨薄片來入味。”

徐先生連連點頭:“這做法,平時倒是少見,在香港我從未吃過!”

說話間,冬麥又讓他嘗了魚湯:“這是我家祖傳的魚湯麵,據說解放前,家道中落,我的祖父就是靠著這魚湯麵來掙一些家用,養活一家。”

徐先生見那湯色濃鬱乳白,又聞得一股股鮮香撲鼻而來,已經動了心思,當下便嘗了一口,嘗了一口後,先是皺眉,半響沒說話,之後突然讚歎一聲:“好喝,這個真好喝!”

江春耕見此,也笑了,便和徐先生說起自家祖傳魚湯麵的曆史,聽得徐先生連連點頭,彭天銘從旁看了江春耕一眼:“既然是祖傳的,那你會做嗎?”

江春耕搖頭:“我不會做。”

冬麥笑道:“我哥從小不愛弄這些,覺得鍋碗瓢盆沒意思,倒是我二哥還算跟著學了。”

說話間,徐先生還饒有興致地問起來江家祖傳禦廚的事,因為說起過去一段曆史,又提起彭天銘父親的事,一時不免許多感慨。

整頓飯吃得倒是儘興,不過當提起指標問題的時候,徐先生還是道:“我已經訂了後天下午的火車,前往上海,如果沈先生沒辦法回來,那隻能說這次沒緣分了。”

冬麥聽了,心裡一緊,她不知道沈烈現在什麼情況了,他也沒回信,更不知道沈烈有沒有可能那個時候回來,隻是沈先生晚走一天,就多一天的希望罷了。

飯後,送走了徐先生,她和彭天銘江春耕商量起來,彭天銘和江春耕自然也都擔心,如果不成,那真是白白放走了這麼好的機會。

冬麥反而冷靜下來:“就算這次不成,以後還可以繼續努力,這次人家過來,對我們印象很深刻,將來我們如果能拿到出口指標,想要合作也是有可能的,這也算是為將來打下基礎。”

彭天銘聽著,倒也讚同:“是,現在隻能往積極的一麵想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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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彭天銘處出來後,冬麥和江春耕過去了工廠,之前沈烈到了新疆後,似乎給打過一個電話,她想試著打過去,結果打回去後,果然人家並不認識沈烈,隻是借用的彆人電話罷了,根本聯係不上。

冬麥有些犯愁,嘴上說得樂觀,但她其實還是擔心沈烈不能及時回來,不能及時回來,這次就注定白瞎了。

但現在又有什麼辦法呢,隻能是等了。

她和江春耕說了一會話,又看了看廠裡的情況,現在江秋收兩口子帶著女兒已經在工廠安頓下來了,馮金月抱著孩子在工廠旁邊玩兒,江秋收過去門麵忙裝修了。

裝修的事,冬麥自然也不放心,便想著過去看看。

誰知過去門麵房那裡,卻見旁邊的門麵打開著,孟雷東恰好從旁邊走出來。

孟雷東看到冬麥,有些意外,挑眉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冬麥:“這門麵房,孟同誌你買下來了?”

孟雷東:“是,前幾天因為去首都耽誤了,這幾天回來,忙完了父親的事,便過來買了,回頭正好開一個店鋪。”

孟雪柔畢業後本來要分配到公社裡工作,好照顧姥姥,誰知道接下來遇到那麼多事,孟雷東找了關係,讓她在陵城第一小學當老師,偏偏她又懷孕了,身體不好,不願意去當,現在錯過了那個點,更不想去乾了,覺得不自由。

她是自小嬌生慣養的,沒吃過苦頭,也不覺得鐵飯碗有那麼金貴,乾脆就想開一個店鋪,說是想賣衣服,覺得那樣掙錢。

孟雷東沒辦法,便替妹妹買下這家門麵了。

冬麥自然知道這些,淡聲道:“我打算在這邊開一家糕點店,沒想到這麼巧,正好是鄰居。”

孟雷東聽這話,看了冬麥一眼,才緩聲道:“你做的月餅,確實很好吃。”

冬麥笑了下:“謝謝,我先進去了。”

孟雷東點頭,沒再說話。

這邊冬麥進去門麵房,那邊孟雪柔正好過來,她一過來便皺眉。

她看到自己哥哥和冬麥說話了,當下不高興了:“哥,你搭理她乾嘛?”

孟雷東:“客氣兩句。”

孟雪柔咬著唇,跺腳:“和她有什麼好客氣的,你忘了他們家怎麼欺負我們了嗎?你忘了他們是怎麼陷害靖安的?現在你竟然還能平心靜氣地和她說話!”

孟雷東眸中泛起不悅,沉聲道:“雪柔,我不需要你這樣提醒我,我做生意,該怎麼和人打交道有自己的判斷。”

孟雪柔卻是不忿起來:“哥,你這是什麼意思?自己的判斷?沈烈和咱們家爭出口的生意,你當我不知道,咱們都你死我活了,你還能和她平心靜氣地說話!?”

她無法理解,確實無法理解。

孟雷東皺眉,看著自己的妹妹。

這是他唯一的妹妹,一直以來他都是寵著她慣著她,母親去世的早,妹妹養在姥姥家,他也心存愧疚,所以儘可能地滿足她的各種要求。

現在他覺得,這個妹妹實在是有些不可理喻。

他對沈烈這夫妻兩是沒好感,但是現在,人家既然能在那個時候提出來大家一起合作辦這件事,一個女人家當時能拋下成見這麼說,他就得佩服人家。

至少這心胸,自己妹妹就沒法比。

孟雪柔說完後,見孟雷東那麼看著自己,也是有些心虛了:“我,我怎麼了?你這麼看我,我說錯了嗎?”

孟雷東冷笑一聲,道:“雪柔,你也老大不小了,現在父親不在了,你也學著長大吧!”

說完,徑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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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麥和江秋收過了一下門店的裝修情況,其實房子本身就修繕得不錯,隻需要外麵刷一刷牆就行了,再訂做了石板,刻上了“三福糕點”四個大字,並用了三個顏色的沙石鑲嵌成馬賽克形,這是最近裝修的新流行。

至於屋內,就模仿之前餃子館的設計,走簡潔明了的風格,不過現在店麵大了,到底是可以多發揮一下,冬麥便訂製了一套實木的桌子,鋪上了漂亮的淡米色花桌布,上麵再擺一個花瓶,到時候客人可以買了糕點帶走,也可以乾脆坐在旁邊吃,當然了,到底不是開飯館,所以桌椅不會太多,就一兩個桌子罷了。

又籌劃著把自己做的糕點去照相館拍幾張好看的照片,洗成大幅掛在牆上,再放一台錄音機,買一些流行歌曲的磁帶,可以放流行曲,或者放一些國外的鋼琴曲什麼的。

冬麥想著,有了動聽的音樂,糕點也會看著洋氣好吃了。

人在糕點鋪子忙乎著,冬麥心裡卻還是惦記著沈烈的事,人家徐先生明天就要走了,也不知道他能回來不?

昨晚上冬麥其實沒怎麼睡著,孩子鬨騰著醒了兩次,沈烈不在沒法幫忙,隻能自己起來哄,累得夠嗆,加上本來就有心事,哪睡得好呢。

忙完了,把剩下的事交待給自己哥哥,她忍不住跑過去火車站,查查今天的班次,查了查,發現竟然沒有從新疆發往首都的火車班次,昨天今天都沒有,明天也沒有。

冬麥看到這個,心一下子涼透了。

沒有火車,這意味著沈烈肯定回不來了,來不及了。

她一下子蔫了起來。

誰知道下午時候,商業局的卻召集大家開會,沈烈不在,江春耕當時正忙著,冬麥便去了。

這是冬麥第一次過去商業局,去了後發現人很多,從事羊絨行業的去了不少,有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孟雷東,彭天銘,還有社辦工廠的老胡,也都在。

商業局的領導先講了現在陵城羊絨業發展麵臨的困境,又說到了開辟新市場的急迫性,最後表示:“我們商業局一定會儘快想辦法,提供一切資源支持為大家解決問題。”

彭天銘聽到這話,直接插嘴:“那出口指標的問題呢?”

本來人家領導說話,她這麼一插嘴,不少人都看向她。

彭天銘麵不改色。

商業局領導:“這個問題,我們也儘量想辦法解決,不過需要時間,我們目前已經寫了這方麵的報告,需要審批……”

後麵的話,冬麥就不太聽得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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