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愛麗莎迷迷湖湖的醒了過來,忍不住打了個哈氣,支在地上的木板一晃,讓她險些摔倒在地上。
這讓她快速清醒過來。
篝火已經滅了,還好此地是商道,周圍的猛獸早已被往來商旅清理一空,並沒有出事。
坐著睡了小半晚,腰背酸痛,不過愛麗莎的狀態還是比起昨天連驚帶嚇,又累個半死好了許多。
“你醒了?”馬爾科從路邊半人高的草叢中走出來,手裡拎著三隻兔子。
愛麗莎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你去打些水來,我一起去河邊把兔子處理一下,吃好早飯我們就出發。”馬爾科說道。
“啊,好。”愛麗莎頗為高興。
兔子也是肉,出門在外能有兔子做早餐,那已經算是豪華了。
說是河,其實就是一條不過一米多寬的小溪,距離道路三十多米。
實際上,由於城與城之間距離相當遠,商道一般都會儘量沿著水源。
人喝水還是小事,拉車的牲畜對水的需求量更大,這些飲水如果全靠攜帶,就會擠占貨位,而貨位就是錢。
“要不要把珊莎叫起來,讓她看著車?”愛麗莎說道。
“小孩子讓她睡著吧,這裡有動靜的話,我聽得見。”
愛麗莎取出四個大號水袋,馬爾科提著兔子,兩人來到小河邊。
愛麗莎將水袋裡剩下的水倒掉,又將水袋按入水中接水,正在接第三袋水的時候,突然發現從上遊處有一縷紅色順水飄過。
愛麗莎用手舀起一點紅色,放在眼前,用鼻子一聞,聞到一股熟悉的血腥氣,連忙叫住正在處理兔子的馬爾科:“這是血,上遊可能有麻煩,我們還是趕緊走吧,兔子路上再處理。”
“沒事,昨晚有些人追來,我已經處理掉了,應該是他們的血。”馬爾科說道。
一邊說著,馬爾科手中一柄純黑色匕首在指尖像精靈一般翻轉跳躍,前一瞬間還是一隻完整的兔子,一眨眼,兔子皮就脫落下來,再一眨眼,兔肉已經分成大小適中的肉塊,整整齊齊的碼在兔子皮上。
愛麗莎忍不住用手揉了揉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馬爾科處理兔子的過程絲滑流暢,簡直就像那兔子原本就是兔子皮包裹著一堆肉塊,如今隻是被人展開來重新擺放一下。
“你這兔子——不,等等,你說什麼?”愛麗莎的反應慢了一拍。
“昨晚有人追過來,被我處理了,其中有幾具屍體就在河邊,這應該是他們的血。”
“啊?我一點動靜都沒聽到。”愛麗莎有些懷疑人生。
“隔著三四裡,你沒聽到是正常的——好了,回去把火重新升起來,吃完了我們就走。”
來回幾句話間,馬爾科已經像變魔術一般把三隻兔子全都處理好了,將肉和皮在溪水中蕩了蕩嗎,大致衝洗掉血水,才將匕首插回腰間,拎著兔子皮包裹的肉塊站起身來。
直到此時愛麗莎才注意到,馬爾科原來那一身打滿補丁的破爛厚實皮甲已經不見了,現在他穿著一身主體顏色為暗金色,胸前一左一右,帶有兩條白色百合花裝飾花紋的修身皮甲,雖然看起來比較單薄,但看裝飾花紋上的咒文,多半是一件罕見的魔法裝備。
除此之外,馬爾科身上的腰帶和靴子也換掉了,武器從彎刀換成了單手劍和匕首——全身上下的裝備可以說全換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