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於室的世子妃(1 / 2)

蕭瓔咬了咬下唇,壓住情難自已的低吟,握住她的手,低聲道:“彆作弄我,我來,是有幾句話要和你交待。”

陸之韻仰頭看他:“什麼話?你我的春宮畫麼?”

蕭瓔無奈:“韻娘,正經些兒。”

陸之韻被他握住的手動了動,手指隔著衣料,輕輕地用指甲剮蹭著他:“這都起乾戈了,你要和我談正經?”

蕭瓔心猿意馬,但還是按捺住心內的欲/念,向後退了幾步,在一張椅子上坐下,鄭重道:“我不會和彆人成親。”

陸之韻起身,走到蕭瓔跟前,撩起裙子跨坐在他身上,扯開他的腰帶。

蕭瓔咬牙:“韻娘!”

她扶著他的肩,緩緩地,上上下下,容顏灼灼如桃花,眼是水波橫,山是眉峰聚,聲兒是最動人的鶯聲燕語,且帶著些兒喘兒:“就這樣說。”

蕭瓔的思緒因她的動作斷斷續續,他隱忍著,摁著她的肩,沉聲道:“夠了!”

陸之韻的神情冷了,隻看著他。

蕭瓔鄭重地看著她的眼睛,說:“我已想到了法子,隻是需要些時間。這一次,我不求你等我。待我能明媒正娶和你成親時,若你還未改適,我娶你,你若令嫁他人,我就把你搶回來。”

陸之韻很知道蕭瓔要和她在一起付出什麼代價——便是大武王朝國富力強民風開放,寡婦再醮不是稀奇事兒,也從來沒有弟弟娶寡嫂的先例。

這對蕭瓔的仕途妨害相當大。

她和他都會聲名掃地,在達官貴人的圈子裡吃不開,走到哪裡都會被嘲笑。最重要的是,不論蕭家還是陸家,都是在長安位列一等的世家,這種世家最重的便是道德禮法,兩族的族長絕不會允許這樣令家族顏麵儘失的事發生。

最後,陸之韻和蕭瓔走向的,還會是死局,她看不到出路在哪裡,會勾著蕭瓔與她和奸,一是為了發泄對蕭瓔、安定侯夫婦、父母的怨氣——因他當年決意去邊關以至於在蕭玨病危時她不得不選擇給蕭玨衝喜,當年她雖難過,但也不願看著這個從小照顧她和蕭瓔的哥哥去死,便答應了,誰知蕭玨人前人後兩副麵孔,令她受了苦楚說與人知人都不信,沒人幫她,她隻能扛著,現在這些人又總猜測她和蕭瓔會勾連,她索性坐實他們的猜想;二是為了心中這未了的情。

陸之韻撇過頭去,說:“你放開我。”

蕭瓔的手鬆開,她一邊起身一邊慵慵懶懶地冷笑道:“你要認真,這就沒意思了。”

蕭瓔聞言,氣得握住她的腰往下一按:“那什麼有意思?對你,我便隻有這點用處麼?”

他站起身,就這樣抱著她走向床榻……短短十數步距離,愣是走了一炷香的功夫。

待夜裡三更一刻時,陸之韻房內的燈光猶自亮著,在四個丫鬟的把控下,院子裡空無一人,隻有蟬鳴隔窗迎合著那激烈糾纏的兩道影。

翌日,安定侯夫人出門,去陸禦史府上拜望。

陸之韻便在自己的院子裡,信手彈著琵琶,令紅梅傲雪幽蘭映月在院子裡起舞,甚至還把榻搬至院子裡,斜倚著,支頤聽著丫鬟彈曲兒看著丫鬟跳舞,梁間燕子飛來飛去,花間蝴蝶翩飛,池塘裡浮著幾朵睡蓮。

這個所在,說是人間樂園也不為過。熱鬨是熱鬨的,隻是,並不能真的令陸之韻怡情。

她心中的苦悶並不能因蕭瓔未對她忘情、與蕭瓔背德忘倫而得到緩解,反倒更沉重了。

有俾仆聽到陸之韻院子裡的動靜,說與安定侯夫人聽時,安定侯夫人心中不豫,怎麼都沒想到,當初看著那樣溫柔可親的一個孩子,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她道:“且由著她。”

到晚間時,明月當空,彆的院子都安寢了,唯有陸之韻的四時園仍舊燈火通明。安定侯夫人一行人推開院門,隻見裡麵笙歌豔舞,陸之韻正提著一壺酒,揚脖往自己口裡倒,酒液順著她的下吧,流過脖頸,落入鼓鼓地撐著齊胸襦裙的兩團間的溝縫。

怎一個“活色生香”了得!

安定侯夫人沉臉喝道:“韻娘!你可知道你在做什麼?給丈夫守喪期間,以歌舞取樂,大肆飲酒,豈是世家貴女的風範?”

陸之韻隻偏頭看著安定侯夫人,嘻嘻笑,把她從前給自己的話扔了回去:“我被虐待了三年,心裡實在是太苦了,好姨母,韻娘身子骨兒弱,您多擔待擔待罷!”

安定侯夫人心中一痛,甩下一句:“荒唐!”

旋即拂袖而去。

出了門,還能聽到身後陸之韻高聲吟唱著李太白的詩。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

安定侯夫人向身邊人道:“瘋了!真是瘋了!”

“夫人莫氣,當心自己的身子骨兒,若是氣壞了,不值當。”

第二天,禦史夫人遣人來接陸之韻,說是請她回去散散心,少不得又老調重彈,勸她為了自己的聲名和蕭瓔的仕途,老老實實地給蕭玨守喪三年,三年後,陸家會接她回來另擇佳婿。

陸之韻麵上應得好好的,一回安定侯府,就去找了蕭瓔,行和奸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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