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裝的世家女(1 / 2)

蘇白冷笑一聲, 冷冷地看著她, 聲音平靜無波:“好深的套路。先是勾引慕容羽,又一而再再而三地往我跟前湊,要引起我的注意, 還說是你爹一廂情願?分明是你對我有非分之想。”

是的,你說得對。

她有。

陸之韻心內不是一點兩點的虛,是十分的虛。

雖然各種遊戲都玩過, 但如斯絕色還是第一次見,理論經驗豐富實踐經驗沒有又是一個正常的成年女性的她, 當然有些心猿意馬、有些把持不住!

但,要引起他的注意真沒有!

她是一個人!一個理智的人!一個艱難求生的女炮灰!

女炮灰守則第一條——遠離男主!

她不能!

是以,陸之韻回身,眨巴了下眼睛:“我真不是故意的。”

她抬手就開始解腰帶:“要不你看回來?”

她說得挺實誠, 但因她容貌過美,眼角的淚痣令她看起來過於憂鬱與妖異, 再搭上這句話的內容,便使她顯得格外輕佻妖嬈。

蘇白耳後的紅暈深了些許, 依舊是冰冷的神情:“不必。”

“哦,那好吧。”陸之韻有點遺憾。

蘇白撇過眼, 皺眉斥道:“無恥之徒!”

陸之韻忍不住將折扇一展,衝蘇白微微一笑道, “蘇道友,你這就有些著相了,不似修士。將來衝擊出竅, 怎麼過問心之劫?紅顏亦不過枯骨,何必著眼於皮相?我看或者不看,它就在你身,是客觀存在的,那我是否見過,又有何乾係呢?”

當然,看過才知,她之前捏過的那個硬件齊全的蘇白的模子,還是沒得他本人三分風采。

“強詞奪理。你可知何為非禮勿視?”蘇白依舊負手而立,卻背過身,“出去。”

陸之韻輕搖折扇,扇了扇心底的燥意,不緊不慢,一步一步地走出了蘇白所居的客院。她人走了,燥意卻仿佛留下了,叫人毛毛的,不知為何,總是沒著落,總想找點什麼事做,又仿佛做什麼都不中意。

總之,今日這一觀,陸之韻心底算是圓滿了。

她哼著小曲兒回到慕容羽的院子,在她旁邊躺下,眼前似乎還在回放適才的風景。漸漸地,她的神魂似乎都飄了出去,她又出現在了蘇白的客院。

他在靈池之中,藻飾全無,似玉樹,俊極。

她在靈池之畔,絲縷委地,似瓊枝,俏極。

這一次,他沒叫她出去,隻是望著她,而她走了過去。

他冷冷地問:“你做什麼?”

她雪白的玉足輕輕點著水麵,偏頭笑看他:“你說呢?”

他看著她的眼,瞳孔越來越幽深,像是冰冷的一雙眸漸漸有了溫度。她在他眼前,沒入水中,欺身過來。

靈池的水波一層層漾開,靈氣像是蒸騰的霧一縷縷地四散飄逸。

月色下,樹梢頭有兩隻不曾眠的靈鳥,在嘁嘁喳喳,在交頸,蟬鳴聲都變得模糊而空靈。

翌日一早,陸之韻起床時,半躺在慕容羽旁邊,還在回味昨夜的那個夢。

啊。

此夢甚好。

萬萬沒想到,她陸之韻縱橫天下二十載,從沒做過這種青春期的男孩子女孩子的夢,居然在穿越後夢了。

嘖。

看來,她真的很中意男主的美色。

夢~

啊,夢啊~

真是一個好夢。

她忍不住哼哼:“樹上的鳥兒成雙對,綠水青山帶笑顏~”

她隻記得這一句。

又哼哼:“樹上的鳥兒成雙對,綠水青山帶笑顏~”

……

“樹上的鳥兒成雙對,綠水青山帶笑顏~”

慕容羽聽她反複哼唱著,一邊將一杯靈藥製成的藥水往陸之韻嘴裡倒,一邊含笑道:“之韻可是思春了?”

陸之韻聞言,也不羞,也不惱,隻偏頭把慕容羽一看,眼中笑意溶溶:“是的。昨夜得與美人同榻,心中喜甚,不免彆有他想,小羽可願同我共入鴛帷,除法衣……”

慕容羽聞言,反倒不好意思了,轉過身去:“又胡說。”

陸之韻躺在柔軟絲滑的鮫綃被中,臉埋在被子裡直笑。

撩妹or撩漢,她從來都是王者。

慕容羽走到門邊,回了頭道:“你便也隻看我脾氣好,不會對女子動心,消遣我罷了。倘或我真應下,你行麼?”

她自問自答:“你不行。”

陸之韻沒想到慕容羽這麼個溫柔中不失嬌俏的姑娘能這麼犀利,一針見血,睜大了眼,一瞬不瞬地看她。

她以為自己在表達呆愣、震驚,看在慕容羽眼裡,卻是美人含愁,目光幽怨,如泣如訴。

慕容羽給陸之韻投喂了早餐,便不顧她幽怨的目光,催促道:“你的傷好了嗎?修為恢複了嗎?彆偷懶,趕緊療傷。”

陸之韻:“……”QAQ

想摸魚。

蘇白早上醒來時,萬萬沒想到,昨夜被那女登徒子看了去,晚間竟做了那樣一個夢,更讓他不能接受的是,在夢中,他居然沒有拒絕!

他原本清寒的麵色,頓時便轉為冰寒。

他住蘇家,因蘇家人都知他喜靜,作為修士,他又早早辟穀,故,平常他不出去亦不會有人擅入叨擾,他便也沒下禁製辟結界,這才有了昨夜之事。

雙手結印掐訣,蘇白辟了個結界,便繼續引導靈力在經脈中遊走,修複受損的經脈和內府。

結果,一連七天過去,他的傷都好得七七八八了,修為也恢複了七八成,他辟下的結界沒有半分被闖過的跡象。

於是,蘇白本已冰寒的神情,便更冷了。慕容家的俾仆們幾乎不敢靠近他,唯恐惹到他,便是有些看上了蘇白皮相、意欲勾搭求個一夕之歡的丫鬟,遠遠地看見他,也都不敢靠近,隻看他由慕容家主身邊的仆人引去了慕容夫婦日常起居坐臥的正房。

他坐下後,慕容夫婦和他略略敘了幾句寒溫,說是已讓人去請陸之韻,他們有些話想說。

此時,陸之韻正在慕容羽的監督下療傷。

她盤坐在榻上引導靈氣在經脈中遊走,慕容羽就在旁邊鼓琴,彈奏些可令人清心的曲子。

婢子進門說明來意後,陸之韻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就從榻上跳下來,和慕容羽一起跟著那婢子前往慕容夫婦這裡。

一路上,陸之韻還不忘傳音入密,和蹲在她肩頭的小八商議道:“近日我總有些不祥的預感,感覺那個什麼破秘境要出現了。此地不宜久留,今夜我想法子讓小羽先睡著,我們連夜就溜。”

小八奶聲奶氣道:“山外有陣法,你行麼?能出得去麼?”

陸之韻反詰:“怎麼不能?”

她曾經好歹是個過目不忘的學霸,也曾對周易、五行八卦感興趣,研究過一段時間,還玩過很多和這個有關的對戰遊戲。

其實就是在遊戲中匹配對手,然後抽簽,一方擺陣,一方破陣。

她覺得自己行。

另外,她現在回想《劍仙》的劇情,發現自己居然想不起來多少了,隻記得自己是奸夫陸渾,和男主決鬥被雷劈死,還有就是男主好幾百章都沒女主,也沒有曖昧對象。

而她,作為一個曾經考出直轄市市狀元的學霸,其他情節居然都記不起來了。

相反地,原主曾經的記憶和經曆,反而漸漸地在她腦海中變得清晰起來。假如她意誌稍微薄弱一點,就要以為現代世界的事隻是她做過的一個夢了。

且不說原主怎麼令她騷不過,但就原主天才的身份,就注定她學的東西不可能會少。恰好,原主就學過陣法,還挺有造詣的,再結合陸之韻在現代的經曆,她覺得要破陣隻是時間問題,絕不可能出不去。

小八垂著頭,想了想,問:“你不要《三生秘笈》了嗎,聽說能令修士飛升呢?”

陸之韻搖頭,雖然不記得具體情節了,但她依稀記得,這個《三生秘笈》有點玄乎。按照邏輯推斷,這個《三生秘笈》就很有問題。

也太……及時雨了吧?

因為很久沒人成功飛升過,就在大乘期修士大限將至焦頭爛額怕自己嗝屁沒得戲唱的時候,就出來個可以穩保飛升的秘笈?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