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複仇的白富美(2 / 2)

吳母又道:“我倒是去提親了,他們家的人也應下了,隻是全都用一雙富貴眼看人。咱們雖和他們有一層親戚關係,到底是人窮怨不得他們輕賤。從提過親開始,我但凡問他們這門親怎麼辦,他們家的人就一句話,‘要辦親事,你們家拿什麼來辦?少不得我們自己擔待了。你們呢,也不必管,若要管,也管不著,到時候隻要人來了就行’。我氣得不行,問他們,‘這是我兒子和兒媳的婚事,我怎麼不能管?怎麼管不著?’你猜他們家怎麼應的?”

吳吒心裡煩得不行,抖了抖煙灰:“你何必去自討沒趣?”

吳母自顧自地說:“我那表嫂壓根兒不拿睜眼看我,也不回我,倒是他們家的女傭,斜著眼睛瞅著我冷笑,‘你要管,你拿什麼管?你有錢辦酒席嗎?有錢租用教堂嗎?有錢置辦房產嗎?’”

吳吒頓時氣得臉色紫脹,他猛抽了兩口煙,低垂了眼,道:“這事兒,您就彆管了。”

吳母直問道:“你七月二十三就要結婚了,我什麼都不知道,怎麼不管?這婚到底結不結?在哪裡結?怎麼結?”

吳吒便不言語了。

他們租的房子裡正巧有一台電話。

吳吒抽完一根煙,便給陸茵夢打電話問結婚的事。

電話是仆人接起來的。

“我是吳吒,請問茵夢在麼?”

仆人硬邦邦地扔下一句:“等著。”全然不把他當一個姑爺尊重。

吳吒氣得咬緊後槽牙,很快,聽筒裡便響起了陸茵夢清脆悅耳的聲音:“喂?”

多日未見,儘管覺著屈辱,想到陸茵夢所為他做的,想起她為了他,將這場本會不聲不響的婚事變成風光大辦,他便熨帖了些許,陪著笑說:“是我。你吃了晚飯麼?”

在這套簡陋的公寓裡,吳母便見著適才還愁眉不展的吳吒竟是對著聽筒賠笑:“我還沒吃。”

“因這許多天不曾見你,叫我害了相思病。”

“我們的婚事,都是泰山泰水做主,我和我媽沒幫上一點兒忙,我這心裡總過意不去。許是不曾參與籌辦,總覺得不真實。”

他低低的,柔情的聲音:“茵夢,我是真的要娶你了麼?”

吳母聽他這樣低聲下氣,忍不住彆過臉,抬袖擦了擦濕潤的眼睛,繼續納她的鞋底。

電話的這頭,陸之韻對著聽筒說:“是真的。”

旋即,麵對吳吒的疑問,她微微笑著說:“這你不用管。等七月二十二,管家會將你和姑媽要穿的衣服送過去,另外還有一張婚禮流程單。請柬我們這邊已經理好了,明日管家會讓人送你一遝,你自請你家的親戚。你算清了人數再打電話告訴管家,他會安排席位。”

電話掛斷後。

正巧三奶奶、四奶奶、五奶奶都聽到了她說的話。

三奶奶指尖夾著一根煙,一邊慵懶地抽著,一邊說:“這姑爺也忒羅唕了些,人窮事兒多。他不出一個錢,白娶了我們七妹,很該感恩戴德的,畢竟不是每一個名媛都有這樣的覺悟,肯嫁個一文不名的窮小子。”

四奶奶一邊用牙簽剔牙一邊笑道:“不是我說,七妹,你雖受過新式教育,看人的眼光卻不行,也忒天真了些。”

“咱們做女人的,總歸要聰明些兒的才好的。那一根筋的,也沒見幾個有好下場。璧如七妹,七妹看不起我娘家兄弟,我隻當她有什麼好眼光,將來定能發達,好叫我們幾個嫂子也沾沾光,”五奶奶嗤兒的一聲笑了,“七妹倒好,人家都往高處走,你偏要往低處走。”

陸之韻起身上樓,也不動怒,隻微笑著說:“往高處走,好像嫂嫂們一樣,在家守望門寡麼?”

她們被說中心病,臉色一變,不待反駁,陸之韻已上了樓,頭也不回。幾秒鐘後,樓上便傳來“砰”的關門聲。

四奶奶冷笑道:“我倒要看看,她能得個什麼好。”

三奶奶鄙薄道:“人都說夫榮妻貴,她嫁給那麼個人,將來這個圈子還能有她一席之地麼?”

五奶奶卻是笑了聲,說:“且由得她神氣去,彆看她今日清高,將來有的是她求人的時候。”

在她們看來是這樣的。

一個女人,結婚便猶如投胎,這嫁得不好,便猶如投錯了胎,且有的是罪是受。陸茵夢嫁給了一個貧賤的人,她便也是貧賤之流了。

仿佛女人最大的成就,便是嫁一個好丈夫,這好丈夫須得有好家世、好出息,彆的倒不那麼打緊。

回房間後,陸之韻又給她曾經的同學撥出一個電話。

“報紙我已看了,多謝你。”

“將來若有什麼獨家新聞,我肯定是第一個想著你的。”

“再聯係。”

她纖薄的影在燈下,美得像一個幻夢。

作者有話要說:  進度稍慢,明天會稍微加快一點。

超大聲地說一句,不管你們腦補了什麼,我要寫的肯定和你們想的不一樣!

*來自韻韻的小怨念:有人說我要犧牲自己?想啥呢?犧牲是不可能犧牲的。*

其他的,我不劇透_(:з」∠)_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顏 1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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