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複仇的白富美(1 / 2)

吳吒今日下午的應酬中, 他雖也逢場作戲了,全程想的, 卻是陸之韻。聽彆人話裡話外羨慕他,甚至因此難為他,他倒也沒遷怒。

隻得體地應酬著,最後做出個“懼內”的形象,成功脫身。

他迫切地想回到家。

今日在樓子裡同彆的女人逢場作戲後,他便越發想她。即便不能做些什麼, 總能同她在一處說說話。

他甚至開始想念婚前他與她互相試探的那段時間, 想念她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的模樣,想念她似乎是胡攪蠻纏實際上倒也知書達理的話。

想念和她你來我往勢均力敵地調/情。

他對她有很多很多的愛, 也有很多很多的愧疚。

他想好好對她。

因著心裡的急切, 他車子也開得急。一路上,他腦海中全是夢境中的影像——夜深時,他從外麵回來,開了門, 總能看到客廳中亮著一盞油燈,昏黃的燈光中,映襯著陸茵夢淺睡時美麗的麵龐。他一進門,她聽見響動便醒了,坐直身,對他柔柔一笑:“你回來了?”

而那時,看到她他隻覺心煩,沒問她, 為何有電燈卻點油燈?

他知道,那是他母親心疼電費,不讓點。

而這時,他卻發現,那一幕,非但不令他煩,反而叫他向往。有人願意為他點一盞燈、等他回家,應當是溫暖的,尤其是,等他的那個人,還是他愛的人。

吳吒心急火燎,車子停下後,他大步流星地走進彆墅,客廳中燈火通明。

隻是,玄關的門打開,他正待高興,叫了聲“茵夢”,卻見客廳中並沒有陸之韻的身影,隻有陸家陪嫁給陸之韻的仆傭們在打掃房間。

聽得他叫,杏兒便接話道:“小姐今兒身子有些乏了,就先歇著了。姑爺聲音小一些,彆吵著她。”

吳吒臉上的笑容頓時就淡了,心頭湧上一股如潮水般的失落。

“她睡了?”

“嗯。”

吳吒怔了一怔,自己往樓上去,卻聽到陸茵夢臥房中的浴室傳來嘩啦啦的水聲。傭人們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對,自己去做自己的事了。

這時候,吳吒感受到,陸茵夢對他,非但不像夢中那樣殷切,甚至是有些敷衍的。這不由得令他心口生起悶氣來,可他心裡又有鬼,懷疑她知道了他在外麵花天酒地的事,便有些不是滋味兒,忐忑得慌。

他鬆了襯衣的袖口,將袖子挽到肘彎,劈腿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手肘分靠在倆膝蓋上,十指交叉托著下巴,就這麼等著。

一時之間,憤怒與忐忑交織著。待裡麵的水聲停下時,吳吒的情緒才沒那麼激烈了,走到陸之韻的臥房門口,輕輕地敲門。

“咚咚咚——”

“咚,咚,咚——”

……

每敲一聲,他的怒氣便少一分,忐忑便多一分,對見她的期待也多一分。

約莫等了十幾秒鐘,聽到裡麵傳來響動。又幾秒鐘,門開了。

陸之韻剛從浴室出來,身上穿著一條真絲交領睡袍,頭發用一張毛巾裹著,臉上的妝容都被洗去,卻仍舊顯得唇紅齒白眉如墨畫,美得清楚分明。

吳吒的目光從她纖細的脖頸下滑,落到鎖骨上,再下,是V形的一片雪白,和V字兩邊睡袍的微微隆起。

他的喉結略略滾動了下,未及說話,卻見陸之韻抬了眼看他。

他同她對視,聽她問:“有什麼事?”

吳吒心頭本有滿腔情意,此刻缺如兜頭破了一盆涼水。

他深深地看著陸之韻:“沒什麼事。”

陸之韻正待關門轉身,又聽他頓了頓繼續說:“便不能來找你麼?”

她詫異道:“這又從何說起?”

吳吒此刻倒有些委屈了:“今日下午到現在,咱們一麵也不得見,你也不想我。咱們明明是光明正大的夫妻,倒處得像一對陌生人一樣。”

陸之韻心頭冷嗤一聲,麵上卻笑著,從臥房走出來,在沙發上坐下,倒了兩杯茶,端給跟上來坐她旁邊的吳吒一杯,笑道:“這話是怎麼說的?你怎麼會這麼想?”

吳吒意識到陸之韻在敷衍他,她的態度太過平和,語氣和神情無不令他覺得,仿佛他隻是在無理取鬨。

可他又不願承認自己被敷衍了,忍不住試探她,想看她的反應,就說他同四少爺五少爺出去後,一直都在想她。

他想聽到的回答是“我也一直在想你”,卻見陸之韻臉上笑吟吟的,不見感動,倒也是喜悅的,可這種喜悅和平常的心情愉快沒什麼兩樣,亦不是他想看到的情人間的反應。

她呷了口茶,說:“我倒沒想到,你竟這樣黏人。”

同樣的話,吳吒在夢中在陸茵夢說過。

當時,他一回來,便見油燈光下的陸之韻揉揉眼睛站起來,溫軟地笑了笑,迎他道:“你回來了?”

他隻覺十分煩躁,便皺了眉頭:“你怎麼這麼黏人?”

陸茵夢聞言,臉上的笑容便淡了,看得出幾分難過和疑惑:“阿吒,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他是怎麼答的?

“咱們都是成年人了,如今既做了夫妻,就要務實。我在外麵夠忙的了,實在沒什麼心情同你玩這愛不愛的遊戲。”

他是沒好氣的。

她一愣,那雙如煙似霧的眸子受傷地看著他,他又想到自己還靠著她的人脈關係,揉了揉眉心,似乎是不忍心、有些後悔的模樣哄她:“對不起,我太累了。我當然愛你,這世上不會有任何人比我更愛你,隻是需要操心的事太多,我心情不太好,你彆放在心上。”

他這麼一說,陸茵夢心疼他,便不追究他先前說話態度不好了。

洗完澡出來,他也並不和她交流,隻做夫妻間的那點子事。對這個,吳吒倒算是勉強滿意的。

她夠美,身材夠好。

隻不如外麵的會來勁,少了幾分趣味。

眼下,吳吒不知不覺便脫口而出:“茵夢,你還愛我嗎?”

陸之韻瞟他一眼,又喝了口茶,似有些詫異:“你怎麼會這麼問?咱們都是成年人了,如今又做了夫妻,婚前的那些風花雪月自然是沒有了,須得務實,怎麼把日子過好才是正經。如今你既要開公司,該解決的問題都解決沒?怎麼還有時間想這些有的沒的?”

她的語氣是平和中帶有一點教導意味的。比之夢中他的不耐煩,語氣要好許多。隻是說話時姿態放得很高,隱約有些瞧不起他的意味。

這令他既生氣又難過。他想,在夢中,陸茵夢應該比他現在更難過的。可此刻,他隻能想到自己的難過。

畢竟,夢境是夢境,眼下才是現實。

此刻,陸之韻有說完,又說了一句“我去吹頭發,你早點休息”,便起身離開,並不同他周旋。

像是上級領導訓示員工完事了一般。

吳吒心口悶悶的,被陸之韻堵了幾句話,也沒彆的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