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番外3(2 / 2)

“你要說賺錢嗎,奶粉廠第一年實現贏利,你媽的股份分紅是二十萬,去年她的分紅是五十萬,今年奶粉廠的產值又翻了番。”宋青山又說。

阿克烈烈的嘴巴張了老大,抱著孩子,半天差點沒反應過來。

“要說父母沒工作,是個農村家庭,要靠兒女養活,替小輩帶孩子,幫忙減輕負擔這沒錯,但是你媽不是你們想象中的那種人,小阿生意應該做的不錯吧,我聽說是在北京開酒樓,但是小阿,你媽曾經過的日子遠比你現在所過的要辛苦得多。甚至乃說,我們這輩人都比你們這一輩要過的辛苦得多,但我們依然挺過來了,曆史就是這樣,人人都在努力奮鬥,拚搏,你們不應該把你們的辛苦轉加到你媽身上,她不欠宋東海一丁點兒,甚至也不欠我一分一毫,又欠你阿克烈烈什麼。”宋青山又說。

阿克烈烈現在有得是錢,當然,想當初她媽媽為了能保證自家三個女兒都不受苦,還非得砸錢把三個一起嫁給宋東海呢。

所以,拿錢開路算是阿家母女的風格。

不過兒媳婦嘛,就算心裡有怨言也不會當著父親的麵說出來,所以阿克烈烈立刻站了起來,就對宋青山說了句對不起。

“甭跟我說對不起,要說對不起,跟你媽說去。”宋青山嘩的一把,把兒子的門又給拉上了。

下了樓,站在樓梯上想了半天,宋青山居然出門去了。

等再回來,手裡居然捧著一盒冰激淋。

“你從哪兒買來的這個,我怕北崗愛吃,要鬨肚子,可沒往家裡買過這個。”蘇向晚說。

光榮大院的暖氣就跟煤不要錢似的,一到夜裡敞開了燒,燒的人心煩氣燥,吃個雪糕冰冰激淋解燥,那叫一個舒服。

宋青山小心翼翼揭開蓋子,把勺子遞給蘇向晚說:“撬開特供商店的門拿的,不過你放心,錢我給人壓下了。我以後得想著辦法對你好一點兒,這幫孩子太過分了。”

蘇向晚笑著接過冰激淋,先喂了宋青山一口,倆口子跟作賊似的就吃起來了。

當然,第二天一早起來,阿克烈烈也不敢再提自己在北京的輝煌,早晨早早的起來就開始做早飯了。

蘇向晚一起床,就見東海坐在客廳裡,正在拿著奶瓶給孩子喂奶呢。

“媽,這個現在是我小弟。”北崗頗為得意的指著小寶寶說:“剛才我讓他吃奶,他立刻就吃了。”

這家夥,總是沉迷於自己能不能當秦州的老大這一條歪途。

宋東海低聲給蘇向晚說了聲對不起,然後又說:“媽,我家這小崽子不用你照顧,你放心,就算小阿走了,我一人都能把他照顧的很好,真的。”

這麼說,這家夥為了阿克烈烈的鬨,甚至還想過離婚?

“這些你都不用怕,媽,我上過戰場,參加過閱兵,也會對阿克烈烈負責,但要真的她嫌我是個軍人,配不上她現在大老板的身份要鬨,我一個人也能把孩子帶下去。”宋東海又說。

說實話,蘇向晚覺得比起宋青山來,東海少了些圓滑,但是頂天立地,無愧於心,又有家庭責任感,是個好丈夫,好父親,也是個好孩子。

“你們的事情我不管,隻要把孩子照顧好就行。”蘇向晚說。

看宋東海有點痛苦,她又忍不住悄聲勸說:“其實你可以陰奉陽違,就說是我不同意幫你們看,不跟小阿吵架的,倆口子何必紅眼呢?”

想當初宋青山就是這樣,一邊糊弄著老娘,一邊糊弄著妻子,才保來家庭和諧的呀。

“小阿不是您,您也不是我奶,您是對我恩重如山的母親,也是我的原則和底線,媽,任何人都不能欺負您,就算小阿是我愛人也一樣,一個男人如果在母親這個底線上都肯讓步,那他還有什麼底線可言?”東海突然抬起頭,兩目直勾勾的望著蘇向晚說:“我不懼離婚,因為我對小阿沒有任何虧待之處。”

“那就隨你們的便,想離就離,我不乾涉。”蘇向晚說。

她也不怕阿克烈烈聽見。

像東海這樣,北方重工研究所的科研人員,父親是軍區司令員,母親一年有幾十上百萬的收入,哪找不到一個對象啊?

就一點,萬一阿克烈烈要鬨離婚,東海懷裡這個小崽子怕是可憐嘍。

“小家夥,你有名字了嗎?”蘇向晚笑著問。

北崗趕忙說:“有了喲,他叫天山,這名兒我起的,誰也不要改。”

這家夥最近在迷戀《天山下的來客》,於是給小侄子起了個名兒。

宋東海一聽,直接拍巴掌了:“不錯啊,就叫宋天山,以後就上邊疆當兵,哪都不去。”

一個送天山,一個送昆侖,倆小崽子□□都還沒縫上,命運就這麼給定來了。

才下午五點劉在野就來了。

“向晚,你也一起去吧,不是看熱鬨,我對於常麗萍的愛從來沒有改變過,今天隻需要證明是她背叛了我就行。”劉在野豎著自己的大拇指說。

蘇向晚對於這家夥就隻有翻白眼的份兒。

常麗萍的腦子,跟她的外貌一直是成反比的:“人小夥子那麼純樸,邊疆又怎麼樣,我不需要一個天天見不著麵的丈夫,你劉在野再這樣懷疑,我真跟那小夥一起過去,小夥子都說了,自己八歲沒了媽,從小自己做飯自己吃,啥都會乾。”

劉在野氣的跳了八丈高:“我能叫宋青山立馬讓那家夥滾蛋,不信你試著。”

無奈之中,宋青山和蘇向晚就這樣卷入了一場莫名其妙的抓奸活動中。

今天晚上十點,從拉薩來的火車到達秦州站。

劉在野接過宋青山的車鑰匙,看熱鬨不嫌事兒大,還非得把北崗也拉上。

不過他唯一忽略了一點,就是可憐的小劉靈,隻要他們夫妻一鬨,小小年紀,既當爹又當媽,連作業都顧不上寫的,就得在家裡照顧孩子。

且不說劉在野這邊咋樣。

下車的時候穀東留了個心眼兒,就問宋福:“你知道你筆友家住在哪兒嗎,你怎麼去找她呀?”

宋福懷裡還揣著封信呢:“公安局大院,我這兒連門牌號都有,我就悄悄去看她一眼,再給她秤兩斤桔子過去。”

金貴早結婚了,當然,人比宋福更聰明,指著這家夥的腦袋說:“這就是個夯客,腦子有問題的那種,咱們甭管他,走自己的。”

穀東一聽,又有點兒懷疑了,畢竟他的小天使在信裡熱情洋溢的跟他約好,倆人是要在火車站出站口出來的第一個小賣鋪門口見麵的,而且見了麵就要去開房。

一想開房倆字兒,穀東的汗毛都豎起來了,鑽廁所裡抿了抿自己三天沒洗,亂豎著頭發,指著鏡子裡的自己說:“我向馬克斯保證,我隻跟她談心,啥都不乾,真的。”

下了火車,從邊疆到秦州探親的當兵的可不多,就他們仨,而且都是軍裝,當然格外的乍眼。

穀東小心又謹慎的跟在宋福和金貴的身後,要觀察他倆。

在出站口,他就看到宋福和金貴倆被劉在野給攔住了。

穀東多謹慎的人啊,宋福的信是從公安大院寄出去的,現在劉在野就在出站口攔宋福,擺明了的,宋福這兒肯定是出問題了。

他心裡奸笑著,心說看來我和宋福的筆友不是一個人,我要去見我的筆友嘍。

把帽子壓低,從劉在野身邊走過,穀東再往前竄了幾步,不遠的地方就是第一個小賣鋪,他懷著無比激動的心情轉了一圈兒,沒發現有什麼膚白貌美的大長腿,畢竟夜裡十點,這地方隻有行色匆匆的旅客,大姑娘這麼半夜可不會在這兒站著。

當然,現在的孩子淳樸,一封信就是一封承諾,穀東也沒想著是對方把自己給騙了,正在懷疑是不是自己記錯了地方,還是他的小天使寫錯了地址,以致於倆人見不著麵的時候,就聽一個小姑娘的哭腔聲:“你就是小白楊?”

穀東頭皮一麻,慢慢轉過身,就見一個大概十二三歲的小姑娘,背上還背著個娃,穿著件粉紅色的棉衣,小臉蛋凍的紅紅的,臉上還有淚痕呢,正在望著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