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城那邊已經跟那兩人打在一處,那領頭人手持一柄一米多長的長刀,船上的燈光僅限於強盜的那艘船上打來的光,很是昏暗。而那泛著寒光的長刀更是大大限製住了越城的動作。越城時不時扔出手邊的籃子,來限製對手的動作。
而僅剩的一個小弟,也看見了黎韓非上了漁船,眼看著被解決了兩個,那小弟也緊張到了極致,開口吼道:“你彆過來!”
黎韓非注意到越城的窘境,哪裡會跟小弟多做糾纏,鐵鍬往前一刺,那小弟退後,黎韓非看見老大往身側一繞要用刀去刺越城的下腋,想也不想便將手中鐵鍬往那邊一扔,那鐵鍬尖頭整打在那老大的腰上。越城趁此機會將長矛刺入其胸膛。抽出長矛回頭看黎韓非,卻瞧見那個小弟抬起手中一尺長的刀子刺向手無寸鐵的黎韓非。
黎韓非下意識向下一蹲,越城長矛擲出,直接戳進了那人的胸口。
說來慢,實則極快。前後不過一分鐘,四個人全部解決。
這樣強悍而又乾脆利落地解決了所有,黎韓非自己都沒想到竟然會這樣輕鬆。
腎上腺素的刺激下,讓黎韓非麵對地上暈開的血跡沒多少恐懼。反倒有一種彆樣的暢快淋漓。
二人對視一眼,相視一笑。可轉瞬間,黎韓非的笑容便定格住了。
他看見,那漁船上,竟有個男人舉著一支槍……那造型很像槍,且正對著越城的後心。
緊接著黎韓非看見那“槍”裡有東西飛出來。隻是那一瞬間,黎韓非一把推開了越城,緊接著肩膀一疼,再看肩膀上插著一根形狀十分奇怪的箭頭。
是魚槍!
越城看見沒入黎韓非胳膊的箭尖,那傷口甚至還沒來得及出血。下一秒,黎韓非清晰地看見越城的瞳孔由黑轉紅,猩紅的眸子帶著幾分陌生的瘋狂。
那像極了越城蘇醒時掐他脖子的樣子。這個模樣的越城,黎韓非都快忘記了。
“兔哥……”
黎韓非剛開口,卻見越城拔掉那小弟胸口的長矛,如扔標槍一般回手將長矛擲出。
那長矛在空中劃破一條弧線,直接插中了偷襲那人的眉心。
越城轉身下船
直奔那海盜船,此時的黎韓非忙撿起鐵鍬跟上去,怕再發生意外。
越城上了那海盜船,黎韓非走近見那船到自己的腰部,爬上去有些費力,等他爬上去,越城已經直奔那船艙了。
黎韓非忙走過去,便聽見裡麵一連串的女人尖叫聲,忙走過去,看見越城單手捏著一個女人的脖子將其高高舉起,猩紅的眼睛死死盯著其他兩個顫抖的女人,渾身濕透得他仿佛海裡鑽出來的夜叉,正在收割著已經不屬於生者的生命。
“兔哥!”黎韓非幾步跑到近前,越城回頭,帶著幾分來不及收回的狠厲。目光觸碰到黎韓非流血的手臂,瞳孔微動。
他手裡的女人無力地踢著腿,就要失去意識,黎韓非剛要說她可能是受害者,卻看見那女人身下扔著一柄匕首。
越城並沒有無緣無故傷人。
越城也開口解釋:“她想殺我。他們是一夥的。”
黎韓非見女人沒了掙紮,隻道:“你先放手,交給我。”
他感覺到了越城身上相當強烈的不穩定性,仿佛一團極易·爆·炸的化學品。黎韓非必須讓他儘快冷靜下來。
越城的目光卻盯著黎韓非受傷的胳膊不放。
不過他到底是聽話的,手一鬆,那女人癱軟在地失去意識,另外兩個女人直接嚇哭了,縮在角落裡如同受驚的綿羊。
黎韓非走過去,他胳膊上還在流血,臉上卻沒什麼表情。
那兩個女人見黎韓非是學生模樣,像是好說話,隻是他身後的越城表情實在陰沉。
“你們怕什麼,搶劫的是你們,我們才是被搶的。”黎韓非開口嘲諷道。
兩個女人哭得更厲害了,頭發長一點的女人忙到:“彆殺我!我是被他們搶來的,他們把我家人都殺了,就留下我……我們都是受害的人,真的沒有害人的意思。”
越城直接將昏迷女人的匕·首踢到了二人麵前,黎韓非挑眉:“這些你又做什麼解釋?”
長頭發女人立即道:“她也是搶來的,可她為了獎勵就討好那些人,幫著他們作惡,還欺負打罵我們。還有剛剛下船的趙恒,也是被搶來的,可他就加入他們一塊跟人搶。我才來半個月,看見他們搶過三家。可我一般隻給他們做飯和……真沒
做過彆的。”
短頭發的女人哭得厲害,躲在長發女人的身後,低下去的眉眼不知道在想什麼,開口聲音軟糯十分可憐:“小哥哥,我知道你是好人,求求你彆殺我們,我們什麼都願意乾。”
這兩人長得都不錯,此時哭得梨花帶雨地縮在一塊,若是換個男人,隻怕已經心軟成一團,若是個色痞,早就撲上去了。
黎韓非的注意力卻不在這個上麵。
因為係統現在還沒有任務完成的提示音,那就代表強盜並沒有完全解決。地上的女人已經失去了知覺,應該算作解決。那麼問題,隻怕就出在這兩個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