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城這邊看著黎韓非傻笑,看的黎韓非忍不住跟著一起傻笑。
二人太熟了,不論越城失憶前還是失憶後。
越城開口道:“大概是……一覺醒來白得媳婦的感覺吧。”
黎韓非皺了皺眉,越城強調了一下:“我沒忘記。”
越城強調了一下:“我沒忘記你。”
黎韓非嘴一撇,越城伸手捏了捏黎韓非的臉:“我雖然沒忘,可當過去的事情想起來的一瞬間,這將近一年的時間對於我而言,就好像黃粱一夢一般。不太真實。你可以理解為,你做了一個感覺特彆真實的夢。然後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夢裡的事情都是真的,夢裡的對象也是真的。夢裡的事情你每一件事都記得很清楚。隻是夢醒來的一瞬間,前後兩種不同的記憶,還是會讓你有一種難以明說的割裂感。你明白嗎?”
雖然明白越城隻是有點接受不了這麼大的變化。隻是一聽見對象這兩個字,黎韓非就顧不得其他了。
甭管越城現在是什麼樣的心裡想法,好歹媳婦是自己的。
他什麼都沒忘記,這就足夠了。
越城道:“你應該也是一樣。你會感覺,不論是失憶前的我,跟失憶後的我,跟現在都不太一樣。你的割裂感應該比我更嚴重。”
黎韓非把心裡話說出來了:“媳婦兒是我的就行。”
越城失笑:“也是,三個不太一樣的媳婦兒都是你的,就跟結了三次婚似的。”
“好像我多花心似的。”黎韓非一撇嘴。不過眉眼看向越城,是帶笑的。
倆人相視一笑。
越城隻道:“那我現在能親你了嗎?”
黎韓非直接一把將人抱住,狠狠親了上去。
倆人這剛親上,門就被打開了,越城抬眼看過去,輕輕咬了一下黎韓非的嘴唇。
黎韓非滿腦子都是越城沒聽見,感覺到越城傳來的信號,有些奇怪的睜開眼睛,看見越城的目光在看向一旁。頓時身子一頓,支起身子,兩個人的嘴唇中間多了一條銀線。
黎韓非一抹嘴,回頭看見護士姐姐一臉尷尬的推著車進來。
黎韓
非有點害臊,不過心底卻跟泡在蜜罐子似的。
這我對象。
護士姐姐唇角抽了抽,推著車進來:“再怎麼也要注意一下傷口,要是裂開感染怎麼辦?不過你們膽子也是真大,在醫院還敢這樣。”
黎韓非將自己腳丫子抽回來,沒臉沒皮道:“沒事,我臉皮厚。”
護士對越城道:“衣服脫了,該換繃帶了。”
越城看了一眼黎韓非,將身上套著的病號服脫下來。這還是越城醒來後自己穿上的。
“結痂之前其實不用穿衣服,防止悶熱發炎。”護士將繃帶都剪開,一點點解開後,將裡麵的敷料揭開。
結果揭開第一個,發現皮膚光潔如新,彆說傷口,一點疤痕都沒有。手摸了一下,確定沒問題。又揭開第二個。
黎韓非在旁邊看著,感覺護士掀開敷料就跟抽獎差不多,抽一個不中抽一個不中。
結果最後就剩下一個稍微有點紅腫的傷口,不過傷口已經小到忽略不計了。護士小姐姐隻在上麵塗了一點碘伏消毒,重新貼了個小輔料,連繃帶都省了。
“你這恢複的也太快了。就算是變異人我也是第一次見到恢複這麼快的。”
黎韓非看他恢複的這麼快,心裡也放下了一塊疙瘩。這麼說他現在就能出院了。
果然,兔哥才是永遠的神。
“那麻煩您再看看他的胳膊。”越城道。
黎韓非都快忘了自己胳膊上有傷,反正不疼。
護士給打開繃帶以後,兩條胳膊白白淨淨的啥事沒有。
“……你確定不是包著玩兒的?”
黎韓非隻笑道:“我們恢複的都快。”
護士目光在兩個人之間來回掃:“倒也罕見,你們倆都是恢複能力較強的那種。既然有這麼強的能力,其實可以考慮入伍。因為代謝的快,恢複的也快,非常適合特戰訓練。”
黎韓非笑笑沒說話,他們也確實訓練的狀態相當好。
“那就沒事了,這消炎針也沒必要打了。我給你們換成葡萄糖吧。”護士說完推著推車離開了。
越城伸手捏著黎韓非的胳膊仔細看看,瞧著上麵什麼痕跡都沒有,心有安慰。隻是修長的手
指在黎韓非的皮膚上來回滑動,好像找到了趣味。
黎韓非被他弄的心癢難耐,故意開口逗弄道:“皮膚好吧,是不是摸不夠。”
越城抬眼,揶揄道:“反正你全身上下我都摸過。”
這是剛才黎韓非鬨彆扭說出來的話,此時越城說出來,倒是讓黎韓非臉上臊得慌。
黎韓非臉上有點害臊,卻故意身子前探,道:“那……你不想再摸摸?”
越城就要伸手,黎韓非撩完就跑的跳下床:“這裡是醫院,你可正經一點啊!”
越城皺了皺眉,黎韓非還想繼續逗弄,往上前兩步剛要說話,卻被黎韓非一把拉過去直接壓倒在了床上。
黎韓非的呼吸一滯。
兩個人四目相對。越城低下身子湊近,鼻尖先輕輕碰了碰黎韓非的鼻尖,呼吸都在放緩放輕,好像身下是一個呼吸大一點都會被吹散的瓷娃娃。
黎韓非的嘴唇還是感覺到了氣流有些發癢。
越城探下身子,在黎韓非的嘴唇上落下蜻蜓點水的一吻。
黎韓非感覺到了越城的身體僵直。從前的越城,腦海裡好像永遠有一層揮之不去的迷霧,現在迷霧散去,之前混亂的一切就好像是一場夢。
所以,對於現在的越城而言,他們從前的親密無疑是一場難以名述的C夢。
但現在,他美夢成真了。
黎韓非非常理解越城此時的心態。所以,他雙手抱住了越城的脖子,拉近二人之間的距離。
黎韓非低著聲音帶著幾分引·誘。
“我之前說,要看你在救我哥這件事的立功多少再決定怎麼獎勵你。”
“我記得。”
黎韓非說話的時候,越城的鼻尖環繞了黎韓非的氣息。這就仿佛無聲的勾引,在勾住他一點點的沉淪。
“我後悔了,”黎韓非道,“如果我知道,我差一點就失去你,我那天就把你推倒了。”
越城要是還能忍得住那就不叫男人了。
越城附身狠狠的親了上去。不同於剛剛對待易碎品一般蜻蜓點水,這一下,帶著他多年來對眼前這個人的所有渴求,親了個天昏地暗。
黎韓非感覺到越城的腿在嘗試分開他,輕輕咬了咬越城的嘴唇,讓他多少恢複
一點神智。
越城不得已放開黎韓非,又不甘心的親了兩下。
為什麼是在這裡。
這裡是醫院,人多眼雜的。隨便一個路過的人都有可能看見裡麵的風景。
而且這裡不比船艙裡。倆人還收集了不少的“寶貝”,沒有那些在這裡什麼都做不了。
之前失憶的越城為了黎韓非癡狂到那般程度,都舍不得在水下沒有ky的情況下做出什麼來,現在的越城就更做不出來了。
所以,哪怕心尖兒有隻小花貓兒似的亂抓亂鬨,越城也隻能親兩下解解饞。
隨即聽到了走廊上的聲音,站起身給黎韓非整理一下衣服。
不過黎韓非倒是滿足了。雖說吃不到肉。可看到越城近乎失控的表現,這就跟失憶後的越城沒什麼兩樣。
果然,在喜歡的人麵前,再理智再高冷的人,也有失控的時候。
隻要這一點就足夠了,黎韓非現在已經美的鼻涕泡都快出來了。
黎韓非揉了揉越城的臉蛋,正好看見開門了。
小護士又推著車進來了。
一進屋,就感覺到了兩個人之間的曖昧氣氛。再看看黎韓非都被啃腫了的嘴唇,小護士抽了抽唇角:
“你們至於嗎?”
黎韓非也不跟她過不去,隻道:“他打完針是不是就可以出院了?”
“打完針去大夫那裡複診一下。注意彆再磕了碰了。”護士開始準備吊瓶,黎韓非看著那泛著寒光的針尖都一哆嗦。看看越城白嫩嫩的胳膊,還真有點舍不得針頭紮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