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韓非問大家,他們離開後發生了什麼,其他幾人相視看了一眼。
江月東隻苦笑道:“其實其他的倒還好。海軍那邊給我們更新了電子地圖,也連接了這裡的信號塔來指導方向。隻是你跟越城都不在,我們缺少主心骨。不過虎鯊和黑金在那之後並沒有走,而是留下來一塊幫忙。黑金身體變異了,大概在昨天早上就完全康複了。”
黎韓非挑眉:“他們沒直接離開?”
按理說,他們的任務算是完成了。保護了他們,而且已經暴露了他們是作戰的高手。這樣戰鬥方麵訓練有素的人,為什麼會出現在一艘破漁船上,這本身就是難以解釋的事情。
江月東道:“當時我們商量過的。其他的地方不知道,不過黑白旗的生命樹組織肯定是知道了,黑旗那邊正在內訌,自顧不暇,白旗雖然有混亂,可跟華夏的關係比較友好,應該會有意識的隱瞞這一消息。而作戰的時候,其他船隻都是拚了命逃離的。沒人會注意到他們。他們的主要任務,是護送咱們到達華夏控製區。你們被送到這裡,隻是任務完成的一半。為了避免其他的意外,他們還是留下來了。”
江月初將各個沒注意到的點也說了出來:“畢竟,如果是船上有兩個高手,可以說是退伍兵,甚至是咱們為了自保雇來的雇傭兵。可若是發生對戰後直接消失了,那豈不是更加論證了那兩個人有問題?所以,直到進入華夏控製區之前,他們一直都在。半天前,我們徹底進入了華夏的管轄區,他們就先回部隊了。我們到這裡以後,就提交申請找你們了。”
越城想一想,道:“這麼說來,如果咱們離開,他們還會再過來的。”
江月初攤手:“這我就不知道了。”
江月東繼續道:“對了,你們走後,我們跟軍隊複盤了一下當時的情況。”
黎韓非忙到:“怎麼樣?”
江月東道:“他們在檢討。隻是因為顧慮太多,差點讓越哥陷入危險。”
黎韓非
看了一眼越城,越城哪裡知道這個。隻輕輕搖頭。
江月東道:“咱們路過的那一帶,其實是黑旗和白旗的兩邊交界處。黑旗經常會過來騷擾。不過基本上隻會收一些保護費,或是騷擾一下白旗的船隻。一來是想要影響白旗境內的人,讓他們相信白旗管轄區域並不安寧,二來也是想要激怒白旗,讓他們主動開戰,進而更有立場主動進攻。”
越城知道:“想要正大光明的發難,確實需要一個合理的接口。”
江月東抿了抿嘴唇,繼續道:“所以白旗這邊也在想辦法反擊。隻是最開始開木倉的那兩個黑旗成員都死了。已經死無對證了。猜測上,覺得可能是白旗的極端人員混入其中。也不排除黑旗裡的極端人士失去耐心想要主動挑起戰爭。因為最近黑旗越來越囂張,白旗在附近也增派了巡邏。其實打響第一木倉的時候,軍方就已經注意到了。其實一直以來,他們都在儘可能不經意的讓更多軍隊路過咱們。來確保越哥的安全。”
說到這裡,黎韓非已經明白了。
“然後……讓白旗過來維持局麵?”黎韓非問道。
江月東點頭:“隻是白旗到底不是正經的出身,沒有經受過專業的訓練,武器瞎打一通,甚至幾次打到了咱們的船上。眼看即將失控,官方這才派出直升機來控場。這時候越哥已經受傷了。”
當時的事情發生,其實也是瞬息萬變的。最大的變數,還是那顆扔上漁船的手·雷。如果不是那樣,其實他們完全可以全員無傷的逃離。白旗雖然不靠譜,卻也吸引了絕大部分的火力。往船上□□·槍的人並不多。
結果因為一顆手·雷,引得黎韓非奮不顧身出去將其扔出去。越城為了救黎韓非而受傷。隨即虎鯊過來救二人,黑金掩護的時候受傷。
這一切,其實都發生在很短的時間裡。
黎韓非並不後悔去撿那顆手·雷,因為如果是在甲板上爆·炸,那損失是不可估量的。甚至萬一炸到了貨艙裡麵的燃油,他一船的東西都付之東流了。而且船上的
東西是一碼事,人若是因此遇害,那才更加難以承受。
越城隻麵無表情道:“這麼說來……因為太過於掩護我的身份,反而差點害了所有人。”
江月東隻道:“其實也不能全怪他們,當時誰也沒想到情況會那樣複雜。黑旗和白旗是最早分裂開的。他們早已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誰也沒想到他們劇烈交火,正好被咱們趕上了。”
黎韓非隻覺得額角冷汗直流。
“還好都過去了。”黎韓非也隻能這麼說。
江月初道:“這一路上還遇到過不少要跟咱們做交易的呢,有普通人,也有二道販子。不過都沒理會。隻想著先落腳再說。”
黎韓非道:“這是對的,就算要交易,至少也是在華夏控製範圍內做交易。能跟官方交易最好,其次是本地新發展起來的其他生意人。咱們人少,精力更少。而且初來乍到,對這裡的環境並不了解。少與人交流雖說打開人脈的速度慢,可咱們也不是靠人脈吃飯的人。”
如果白葉澄在這裡,他那堪比交際花的能力一定能迅速將這裡的一切都摸清楚。不過他人留在了粵省,黎韓非幾人都不算是擅長與人交際的,那麼保持距離就是最好的交際。
越城道:“那剩下的問題就還是買小船了。”
黎韓非一想這個就頭大:“在這裡應該沒人會賣吧。”
就算燒不起油,有條船在海上就等於有了個可以遮風避雨的房子。就算末世前,有家和沒家尚且是截然不同的兩個狀態。何況現在大洪水之下的世界末日。
比如之前的竇林偉父女,寄人籬下的時候,船主人不當人日子會有多苦,沒人比他們更清楚。
不是每個人都像黎韓非這樣,喜歡人人平等合作共贏。
越城道:“不儘然。越是高價的東西,就越容易形成一條利益鏈。因為貴重,所以有利可圖。隻要找到在南極專門做船舶生意的商人,咱們就能買到船。”
倒是有道理,江月東道:“那隻怕要求助海軍那邊幫忙注意或是拉線了。”
越城
道:“我試試吧。”
江月初隻笑道:“這恢複記憶以後,人脈一下子就寬了。”
越城道:“他們想讓我找到丟失的樣品。”
黎韓非怔了怔:“我哥帶著的那個?”
越城點頭。
“那你已應該找到他現在大概位置了。”黎韓非有些心急。
越城唇角頓了頓,點頭承認了。
“那你不早告訴我!”
越城明知道黎韓非心急哥哥的消息。隻是他還記得係統的提示,要他準備好後再行動。
黎韓非現在表現的不著急,是因為他知道已經到了南極,得到消息是早晚的事情,隻是沒想到越城竟然沒有及時告訴他。
“因為還有不確定性。”越城道。
“那我好歹知道個消息啊!”黎韓非難得埋怨道。
越城看著黎韓非皺起的眉心,心下歎氣,隻得將自己的知道的都說了。
“那個地方你應該知道。在生命樹的聖地。”
黎韓非下意識看向手腕上的手鏈。
哥哥……在下一個任務的目標地點?
也就是說,隻要進入了生命樹的聖地,就能找到自己哥哥了?
“這種事你不早告訴我!”黎韓非直接站了起來。
要是沒關係還好,知道有關係以後,黎韓非恨不得現在後背就插兩根翅膀飛過去。
越城怕的就是他這樣。
黎韓非向來理智,隻是哥哥涉及的時候,情緒難免會失控。
竇林偉見黎韓非這般激動,不禁開口安慰道:“你先等小越把話說清楚。”
其實黎韓非此時自己已經冷靜下來了,隻是看著越城,沒開口。
越城道:“你現在進不去那裡。”
黎韓非明白,他也知道自己不該針對越城。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