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定能留下來住上兩三天的。隻是第二天就因為一些問題,研究院那邊直接派人過來將人接走了。
黎韓非也沒多留,帶了點東西就跟越城一塊走了。
臨走前,江月初揮著抹布當手帕,煞有其事的說道:“嫁出去的男兒潑出去的水啊,這就不知道家了。”
黎韓非抽了抽唇角,沒理會這中二的丫頭。
回頭,黎韓非就將存在越城手機裡的照片交給了沿路保護的海軍,將昨晚的情況都彙報了上去。
曾有人懷著調侃的語氣,說了世界黑幫能做出的最愚蠢的事情。其中之一就是來中國販D。華夏對這種東西一直是零容忍,且從重處罰的。
這樣的世道下竟有人堂而皇之的做出這種事,自然不可能輕易算了。
黎韓非想到之前江月初吐槽過的事情,又將有人私下裡收集甘草片的事情也說了。
等回到了遊艇,小狗貝貝迫不及待的過來繞著黎韓非求摸摸,黎韓非將狗子抱起來,直接坐在沙發上就不想起來了,
越城回來隻能收拾些東西就要進實驗室,翻了要找的東西後,看了看雞籠子,道:“我馬上就要走,可能要深夜才能回來。有的活若是不想做,就等我回來做吧。”
“我還沒懶到那個地步,而且雞籠子再不收拾屋子裡都沒辦法待人了。”黎韓非撇了撇嘴,隻是長長歎口氣,“咱們回去一趟就出事,我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命中帶煞了。”
越城揉了揉黎韓非的腦袋,探頭過去,兩個人交換了一個淺淺一吻。在一起時間長了,親吻其實沒有了一開始時候的那種儀式感,更不是搞事時候的助興。
隻是相互嘴唇之間的輕輕碰一碰,就足夠讓兩個人的一點情緒做個交流。頻繁卻又蜻蜓點水,就好像吃飯喝水一樣。
“等我回來。”
越城是有些舍不得走的。黎韓非卻不會開口留他。
他們都很清楚,越城的工作關係重大,不是兒女私情就能絆住的。
黎韓非現在要做的,也就是儘快追上他的腳步。從一個隻能在這南極漫漫長夜中等待愛人歸來的人,轉變成一
個可以與其並肩行走的人。
黎韓非並不是一個隻會原地等待的人啊。
時間一晃,又過去了半個多月。進入七月份以後,其實已經能在特定的時間看到一點天邊的魚肚白了。隻是對日常生活的幫助依舊不大。
這海上一個月能有29天刮風。一周能下七天的雪。
黎韓非重複著學習的過程,有兩個這方麵的精英前輩教學,學習雖然算不上一日千裡,但速度也足夠。英語方麵更是不在話下,越城給他的那本較為基礎的原文書,已經可以看個七七八八了,個彆不懂得的地方,自己查字典也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隻是這樣的話,黎韓非並不滿足。纏著越城又開始教他德文。德文之後是俄文。他也想跟越城一樣,能夠多語言無障礙。就算不能像英語那樣手到擒來,至少也能看懂一些原文書。在一些中文看上去晦澀難懂的地方,再去翻翻原文書,也許就會有更多的靈感。
有些專業就是這樣。如果是英文這種,世界通用較大,學的人多的,還有可能有良好的翻譯。可若是小語種,高尖精的翻譯人才就不多了。
而專業書籍,其中很多詞彙更是晦澀難懂。甚至於有的不是翻譯出表麵意思就可以的。可能懂得這個語種的人可能不是本專業。而這個專業的人,對這個語種可能還不熟悉。
而且,就算是一個專業且精通這一語種的人。一本書動輒幾十萬個單詞,總會有幾個翻譯失常的單詞。可一個字的意思不明確,就可能直接讓人長期卡在一個知識點上。
不過有失有得。在學習外語的過程中,黎韓非能感覺到自己大腦接受知識的速度更快了,學起來也更快了。
當一本原文書,用了幾天時間從頭讀到尾以後,那一瞬間的成就感,是什麼都換不來的。
黎韓非將書一扔,長長地舒了口氣,太特麼爽了。
黎韓非敲一敲平板,打開了通靈軟件。
“可算是讀完了,哥,你還記得你第一次讀完一整本原文書時候是什麼感覺嗎?”
黎韓承沒有說話,黎韓非隻道:“我是覺得賊爽。我記得那時咱們家裡還有不少你
的書呢,有些是原文書。回頭回家的時候你取出來慢慢教我。我記得那上麵還有你的學習筆記呢。用你的學習方法,我應該能學的更快。”
他們是兄弟,黎韓非小時候功課還是黎韓承教的。那麼黎韓承自己的學習計劃,應該是相當適合越城來的。
黎韓承才寫了一個字:“好。”
黎韓非抱著書親了一口。小心的放到最顯眼的位置,讓越城回來下樓就能看見,然後翻找了一下書籍,隻是拿出來另外兩本原文書,翻看兩頁後又覺得晦澀。便放下等越城回來講解。而他轉頭去完成越城昨晚給安排的功課。
黎韓非在草紙上畫著圖像,偶爾走神,抬眼都能看見哥哥在屏幕上寫:“低頭。”
黎韓非隻笑。有人監督,他學習當然事半功倍。
等再等一會兒再抬頭,剛好看見黎韓承在寫字。
“聖地已經有了很多粗糙的能量石。就擺放在聖地洞口之外。後天就是下一次開門了。”
黎韓非一下子精神了:“剛得到的消息?”
“是我聖地的本體傳給我的消息。”黎韓承道。
黎韓非怔了怔,托腮道:“那哥,現在的你,跟聖地的你是不是可以分成兩個人了?你們會獨立思考嗎?”
“可以獨立思考,但還是一個人。我們相互可以隨時知道對方的情況,感知對方的想法。”
“不會獨立出來嗎?就像……人格分裂?”
“想什麼呢。”
黎韓非隻小,道:“也挺不容易的,一個月就要打開洞口一次。”
“不用打開。”
黎韓非眨眨眼睛,黎韓承就開始在屏幕上畫了個畫。
外麵畫了一個大圓,裡麵貼著畫了一個小圓,然後在最中間畫了一個圓。這樣,一個大圓被分成了三份,然後又在中間最大的圓環裡,畫了兩條線,表示是通道。而這個中間圓環的其餘部分,全部塗了陰影。
最外圍的細圈畫了個箭頭,寫作“外圍”。中間寫作中環和甬道,最裡麵是聖地。
黎韓非照著哥哥的圖自己重新畫了一遍,一下子就明白了。
“中間的這個環……是轉動的?”
平板上的畫麵清空,黎韓
承寫到:“一個月正好轉一圈。暫後暫停兩個小時不動,讓他們有時間做祭祀。這個是穩定旋轉的,不費什麼精力,我隻要每次將門口的冰移開就可以了。”
這就難怪平時沒有通道了。因為除了祭祀時間外,整個中間的大圓環是勻速旋轉的,旋轉緩慢,一個月才能讓那個洞口重新對準出入口然後暫停一段時間。
這種機關,其實黎韓非在一些電影或是電視劇裡見過。隻是沒想到自家哥哥會用上。
“所以……是你故意不想讓他們隨時來的?”
“麻煩。他們很嘮叨。但有必須讓他們進來安撫人心。所以每個月隻有兩個小時的時間。順手給他們安排一些方向。隻是他們的覺悟太低,有時候還會會錯意。”
比如那個生命樹圖騰。明明是對外界的標記,甚至是求救信號。
卻成了那些人理解成了將船隻拉到南極來的標誌圖騰。
他一個意識要調動這麼多人,本身就是相當困難的事情了。
黎韓非提議道:“你可以改成以後隻見我一個人。這樣我就能放心大膽的進進出出了。”
黎韓承拒絕了:“他們會懷疑你做手腳。不如你每月帶領他們祭祀。每祭祀一次,你在他們中間的公信力就增加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