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戰鬥中,他不知道多少次躲在後方,靠這招將敵方變成睜眼瞎,然後被亂槍打死。
“就算你是第二傳承的劍俠,受到的影響小了很多,但在這萬軍叢中,一個不慎便有被亂槍打死的可能,何況是驟然間被影響了五感……”
用出這招的同時,青年便不斷向後退去。
往常的戰鬥也總是這樣,他隻需要釋放這一招然後躲起來便行了。
但令青年吃驚的事情發生了,隻見那籠罩在暗夜行雲之下的男女竟攜手朝他踏步而來。
這一男一女不僅步履從容,六口飛梭如同六道閃電,環繞在他們身旁。
一顆顆子彈或是被飛梭擋下,或是根本就沒有擊中高速移動中的他們。
“怎麼可能?難道他能完全不受暗夜行雲的影響?”
滾滾雷音之中,青年連忙躲在一堵牆後,卻聽得一陣驚天動地的爆裂聲中,他麵前的一道圍牆和一座屋子猛地一震。
整整三堵牆麵已經被霹靂飛梭轟然貫穿,接著在青年背後砰的一聲炸開。
在被滾滾炎浪吞噬之前,青年的腦海之中隻剩下了一個想法。
“這也能打中我?”
而就在青年被林星追殺的時候,馬洪和另外四名乾部也都紛紛出手,不斷在試著阻攔乃至殺死林星。
六大乾部之中的光頭大漢張口一吐,一大口散發著紫煙的口水已經朝著林星飆射而去。
這名光頭大漢的升華名為龍涎之射,能夠將口水高速吐出,形成子彈般的效果。
而經過馬洪的改造之後,他的口水之中更是含有劇毒,普通的高手往往被他一吐之下便倒地斃命。
特彆是過去配合同伴們血肉痛饗和暗夜行雲的升華力量,對手往往剛一被控製住,就遭到他嘴中口水的連番爆射,轉眼間便倒地身亡。
但此刻的林星拉著景詩語,閒庭信步之間,竟然將他的龍涎之射全都閃躲了過去,甚至連用飛梭抵擋一下都沒有。
“怎麼搞的!老鬼還沒施展血肉痛饗嗎?這林星行動之間怎麼絲毫不見阻礙?”
“還有暗夜行雲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他應該不能視物,還躲開了我所有的龍涎?”
而就在林星斬殺了暗夜行雲的使用者,身黑霧驟然消散時,他突然回頭看向了光頭大漢:“你可知道,什麼是草木竹石均可為劍的境界?”
剛剛又吐出一口口水的光頭大漢驟然一驚,感覺到一股危險的氣息撲麵而來。
緊接著便看到眼前紫影閃過,他吐出的口水已經帶著一股驚天動地的劍意倒卷而回,瞬間洞穿了他的腦袋。
遠處的屋頂,玄寂子倒抽一口涼氣,忍不住說道:“這也行?”
“老子第一次見到這麼臟的禦劍技藝,這小子是用哪些升華掌握的劍俠傳承?真能萬物皆禦?”
玄寂子的印象之中,各派的禦劍之術或走數量,或走質量,或重飛劍本身,卻從沒看到這麼臟、這麼霸道的禦劍術。
與此同時,六大乾部中的另一名胖子一開戰便遁入大地之中,時不時便伸手向林星的腳底掌拍出。
他的雙手在馬洪的改造之下,早已經變成了一雙滿是疤痕的萬毒之手,配合他的遁地升華,總是能出其不意擊倒對手。
但這一次他連連試著朝林星攻去,卻始終無法得手,對方僅僅是從容行走,便將他的所有攻擊儘數躲開。
他越是進攻,越是心中發寒:“此人已經完全看穿了我?莫非他有讀心之能?”
想到這裡,他連連後退,想要從地裡鑽出來看看戰場的情況,卻感覺到腦袋一陣劇痛,已經被一根飛針洞穿了眉心。
眼看著林星連殺三名乾部,一名躲在林星影子中的矮小武者心中已經瑟瑟發抖。
從他躲入林星影子中的那一刻,便感覺到一股股殺意不斷縈繞而來。
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誤入了陷阱裡的老鼠,隻要敢鑽出來就會被對方一劍刺死。
“還不出來嗎?”
聽著林星那失望的歎息,矮小武者心中越發驚恐。
但他的影遁終究不是無窮無儘的,感受到渾身下越來越悶憋,他終於嗖的一聲竄了出來朝著遠方迅速逃去。
可林星就好像是等著他一樣,矮小武者出來的第一時間腦袋便撞在了一根飛針。
那景象就好像是他自己朝著飛針一頭撞去。
接著衝出影子沒幾步便倒在地,失去了生命的氣息。
另一邊,一名消瘦武者自從開戰之後,便在馬洪的吩咐之下,朝著張天德衝了過去,想要搶下對方背後裝滿了霹靂飛梭的金屬箱子。
而他們兩名武者一番激鬥,尚未分出勝負,此時此刻便看見張天德手中長刀驟然升起一股驚天劍意,帶起一陣氣爆,已經刺穿了對方的身體。
隨著一連五位周天會強者的死亡,禦劍的林星越發失去了牽製,隻見道道飛梭朝著四麵八方轟殺而去,炸得國公府內外一片人仰馬翻、血肉橫飛。
眼看著自己手下的六大乾部竟然轉眼間就死去了五個,馬洪心中亦是震驚萬分。
要知道這六大乾部乃是他悉心挑選和培養,一直以來都跟著他征戰四方。
六人不同的升華力量配合之下,就連第二傳承的強者也助他殺掉了好幾位。
甚至馬洪自認為若是這六人配合其他二傳強者來圍殺他,他自己都不可能擋下來。
所以他一直用蠱蟲和極樂散將六人牢牢控製在手裡,現在卻在轉眼間被林星一個個殺雞宰羊般弄死。
但最讓他感覺到震動和驚駭的卻不是這些,而是剛剛他看似沒有動作,實際卻一直在想儘辦法給林星下毒。
他控製毒蟲鑽入倒下的屍體,他讓毒蟲埋在對方前方的沙塵中,他接著爆炸的煙霧灑下毒砂,六名乾部體內的蠱蟲都已經蓄勢待發。
甚至在這國公府的戰場,馬洪早平日裡就布置好了塗滿了毒素的邪祟遺物、金銀珠寶、傳承秘籍。
隻要碰到林星一下……
可就是這麼從頭到尾,不論是他,是六大乾部,還是四周圍的士兵,又或者是種種陷阱,竟然連一下都沒能觸到林星。
對方就好像是在自家的花園之中散步,而圍繞著對方的他們就像是一隻隻花園裡的蟲子,被對方輕輕鬆鬆地給碾死了。
遠處的樓房,杜創奇怪道:“這周天會的人馬,看去也不厲害嘛,幾下就被林星統統弄死了。”
一旁的玄寂子冷哼一聲,看向林星的目光之中露出了一絲被隱藏極深的驚駭:“不是周天會太弱,而是這個人……太強了。”
“你小子有沒有注意到,從開戰到現在為止,他連一次傷都沒有受到”
杜創微微一愣,接著有些驚疑不定道:“好像是這樣……”
玄寂子接著說道:“對戰毒師,最麻煩的就是那無所不在的毒,這種戰鬥中往往隻要受一次傷,那往往不死也是重傷。”
“而亂軍叢中,槍炮無言,沒有寶甲和護體神功的輔助下,最害怕的也是受傷。”
“但此人在大軍圍攻下和一名毒師對決,竟然連一次受傷也未有。”
“你覺得馬洪不厲害,是因為對手一次也沒中招,但我敢說此刻這片戰場定然殺機四伏,換我們去也許已經死了好幾次了。”
“而他不但沒有受傷,甚至從頭到尾的精神狀態都極度之穩定,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憤怒、緊張、害怕、欣喜……隻有從容。”
“他的精神就好像是一座大山,在生死之間也沒有受到絲毫影響,每一招每一式都恰到好處,看不見任何的失誤。”
玄寂子歎道:“這種人太恐怖了。這種精神境界若是用在修煉,那就更是可怕,可怕至極啊。”
聽著玄寂子的分析,杜創回想著整場戰鬥的過程,心中突然也散發出一絲寒意。
就在這時,玄寂子喃喃說道:“馬洪要跑了,他也被嚇到了。”
另一邊的屋頂,劍姬從頭到尾都看完了林星的戰鬥。
她的臉色也從一開始的興奮,生氣,惱火,到了此刻則變得一臉無趣。
最開始她是為接下來的戰鬥感覺到興奮。
但看著周天會的高手一個個送死,她就感覺到了生氣和惱火。
“這幫蠢貨,肯定引發了林星的能力,讓他預知了所有的行動。”
接著看下去,劍姬眼中的戰意便不斷消散,越來越淡。
她的目光也逐漸從林星的身移到了景詩語的身:“沒意思,隻要這女人在,林星就隨時能觸發能力。”
“這種戰鬥一點意思都沒有。”
她盯著景詩語的目光之中,逐漸湧現出一絲絲殺意:“得先找個機會,等他們分開以後,把這個女人宰了,這打起來才有意思。”
想到這裡,她跳下了屋頂的位置,整個人身形連續閃動,身影和氣息便迅速消失,再也找不到絲毫的蹤跡。
而就在林星和馬洪大戰的時候。
白依依控製著傀儡少女,來到了原先馬洪七人開會的位置。
她是來此地尋找海蘭國國王的。
但當她好不容易發現對方的蹤跡後,卻看到一個尼姑正在對海蘭國國王說著什麼。
“長這麼醜,一看就是大光明寺那個臭尼姑。”白依依看到這一幕心中一緊:“我得想個辦法從他手裡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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