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一邊的戰場。
雷音呼嘯下,道道飛劍來回穿梭。
士兵們一臉震驚地看著那漫步在戰場之中的一對男女。
隻見四麵八方到處都有氣浪卷起,時不時便在一聲聲慘叫中帶起一片血霧。
衣物、子彈、火槍甚至是木梁、磚瓦、草木……這戰場中的一切似乎都變成了殺人的利器,隨時都可能突然暴起,帶走士兵們的生命。
而連番的爆炸更是如同天降下的神罰,每一次升騰而起的火焰和煙塵都象征著毀滅性的力量,將所有遭遇的一起都夷為平地。
不停有士兵試著向那對牽手的男女做出攻擊,但子彈要麼根本無法命中,要麼就會被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擋下。
然後試著射擊的士兵往往很快就會被自己手中的火槍刺死,又或者是死在某一次爆炸之中。
周天會的乾部更是一個個死去,整個軍隊的指揮、組織能力隨著戰鬥的進行卻是不斷下滑。
士兵們服用了極樂散,又在體內種下蠱蟲,但此刻哪怕不懼生死,卻也難免感到了茫然。
但這種情況在馬洪決定開始撤離之後,又出現了逆轉。
隨著一聲低鳴在馬洪口中響起,士兵們體內的蠱蟲一個個開始死亡。
而在蠱蟲死亡之後,士兵們的臉逐漸浮現出一絲絲瘋狂之色,宛如一頭頭野獸一般,向著林星發動了衝鋒。
林星拉著景詩語,身後跟著張天德,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頭紮進了人山人海之中,四麵八方全都是瘋了一樣衝過來的人。
每前進一步,他們都感覺自己像是跨入了屍山血海一般。
而此刻馬洪的身體被一團團好似烏雲的鐵甲飛蟲卷起,朝著國公府深處飛快撤離。
他回過頭遠遠看著士兵們像是卷入絞肉機一樣的景象,心中冷冷道:“這次是你贏了,接下來就在秘境等著我的報複吧。”
雖然這一次損失重大,但馬洪卻感覺到自己在這一敗中獲得了更多和秘境眾人作戰的經驗。
他心中已經打定主意,接下來不再和秘境中的國家進行任何正麵交手。
他要帶領手下們不斷開啟仙門,四處劫掠那些秘境中的弱小國家,不斷將秘境的技術、知識、武器、人口統統搬到他的地盤來……
不過撤離之前,他還需要帶走自己存放在國公府內的一些東西,比如積攢的邪祟遺物。
但馬洪剛剛回到自己的臥室,就吃驚地發現密室竟然已經被人打開。
原本存放邪祟遺物的那個盒子竟然不翼而飛了。
馬洪心中一股狂怒升騰而起,這可都是他存著打算自己用的邪祟遺物。
“是誰!!”
……
另一邊,白依依控製傀儡少女一手抱著懷中的盒子,一手扛著海蘭國國王朝國公府外撤離出去。
“林星到底把整個國公府刷了多少遍,竟然連藏得這麼隱秘的邪祟遺物都知道了……”
……
馬洪按耐著心中的怒火,將密室中其他最有價值的幾個東西拿了起來就打算撤離。
突然間一股警兆湧心頭,強烈的殺意刺激的他渾身下泛起雞皮疙瘩。
他駕馭著漫天鐵甲飛蟲,以一種的速度衝出了房間。
下一刻,他便感覺到滾滾熱浪撲麵而來,一股金色的火焰已經從天而降,宛如一道光柱,轉眼間便將整個房間的外牆和房頂化為灰燼,而房間中的一應事物卻又完好無損,展現出了一種恐怖的精確殺傷力。
馬洪震驚地看著這一幕,知道自己剛剛若是留在房間之中,恐怕就被這火光困住了。
與此同時,刺目的火光從背後照來。
馬洪連忙轉頭望去,便看到一名紅袍道人腳踏火雲而來,背後有八重不同顏色的火光正熊熊燃燒。
而剛剛毀掉了房間外牆的那道金色火焰呼嘯一聲,竄回了道人的背後,組成了第九道火光。
……
馬洪這邊的驚人火勢瞬間便引起了戰場內外很多人的注意。
斬邪宗的杜創更是驚訝道:“那是宗主?”
玄寂子一下子站了起來,昂頭挺胸道:“老東西總算來了,這下輪到我們出場了。”
“好徒兒,我們走!”
“讓這些邪門歪道看看我斬邪宗的威風!”
兩人立刻向金色火光傳來的方向衝去。
……
籠罩在九重火光之中的道人看著馬洪,滿臉慈祥地說道:“聽說小友多年來斬邪除祟,得了許多邪祟遺物。可此物乃是大凶之物,常人若留在手中,往往死於非命。”
“我看小友你如今便已經是印堂發黑,眼看著就有血光之災,不如將邪祟遺物交給貧道,未來貧道我飛升天界,位列仙班,一定賞你一場大造化。”
感受著對方背後九重火光中所蘊含的驚人熱量,馬洪感覺自己此刻的臉、腋下、襠部全都在不停地出汗。
“這道人是第三傳承?還是完成了第二傳承的圖景?”
馬洪咽了咽口水,澀聲說道:“被人偷走了,我身一個也沒有了。”
火焰道人麵色一變,不悅道:“小友莫要戲耍貧道……”
突然間,道人麵色狂變道:“媽的,不就被我搶了一次,用得著追這麼緊嗎?等道爺我成仙了,第一個劈死你們……”
隻見他背後一道藍色火光一卷,帶起馬洪身的行李以及密室內的許多東西,整個人便踏著火雲飛竄了出去,轉眼間就消失無蹤。
遠遠看到這一幕的玄寂子臉閃過一絲愕然:“這老東西怎麼跑了?”
與此同時,玄寂子耳中已經響起一道傳音:“好徒兒,一會若是有人問你,千萬彆說自己認識斬邪宗的人。”
還沒等玄寂子琢磨出宗主這句話的具體含義,一股恐怖的威壓已經從天而降,掃遍了整個戰場。
所有人下意識地看向天空,隻見一條黑色蛟龍扭動著粗壯的身體,駕著一團雲霧緩緩落下。
而一名書生打扮的青年端坐龍頭,溫潤的目光似乎在一瞬間洞穿了在場所有人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