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原的金箭渡上金相真氣,威力足以貫穿鐵甲,彆說一隻狼,就算一隻老虎也挨不住。但那顯然不是普通的狼,金箭貫背,竟發出叮的一聲脆響。惡狼嚎叫一聲,一雙血紅的眼睛掃過來,狠狠盯住了阿原。
一枝金箭,頓時把三頭惡狼的注意力全吸引到了原大俠身上,三狼似有默契,一齊撇下少女,掉頭向阿原撲來。
又一聲箭鳴,金箭貫在另一隻惡狼頸上,但也沒能阻擋三狼一齊撲來。好在阿原早有準備,眼看三狼撲到近前,從容地將手中閃雷一扔,一片奪目的光芒閃過,三狼頓時東倒西歪,失了方向。
阿原等的就是這個機會,雙手高舉古劍運足真氣,一招劍破蒼穹,早已不是當年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可比,在試煉境中更是威力倍增,一劍劈下,生生將一隻惡狼斜肩帶背斬成兩段。
惡狼就算不是凡品,也抗不住古劍之威,身首異處抽搐了兩下便死透了。可剩下兩隻卻在這幾息之間恢複了視力,一左一右夾擊而來。
阿原劍勢已經用老,不可能一劍攔住左右兩隻惡狼,但他還有後手,左手在腰間一抽,將雙龍鞭迎風一甩,水火兩氣同時灌入,交織如一個漩渦。
橫鞭一掃,如狂風席卷,兩隻惡狼被生生擊退,身上各自留下了一個巨大的傷口,如炮烙燙傷又被腐水浸透,深可見骨。
但此狼凶悍異常,這樣的傷勢也不致命,反倒激發了凶性,亡命撲咬了上來。
這一下多少有點出乎預料,阿原避無可避,隻能棄了鞭雙手持劍,側身一閃順勢一劈,一劍斬落了一隻狼頭。可另一隻同時撲來,還是一口咬在他肩上。雖然有鍛骨真氣護體,還是痛如刀絞。
阿原大喝一聲,血意瞬間爆發,兩臂忽然湧起千斤之力,挺劍向惡狼的肚子迅猛一刺,身子順勢一撞,一人一狼血肉相連滾倒在地上。
肩上雖然痛入骨髓,但血意上湧的阿原握著古劍在惡狼肚子上連扯帶鋸,終於,肩上的狼口漸漸鬆了下來,活下來的是血染征袍的原大俠。
“多謝恩公救命之恩!多謝恩公救命之恩!”
血染白衣的少女盈盈拜倒在阿原身前,大禮相謝,讓本來疼得齜牙咧嘴的原大俠不得不繃住麵皮,沉聲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本就是我輩應為之事。姑娘無需多禮,快起來吧”
“恩公為了救我被鐵背狼咬傷,小女心中愧疚萬分。這些是小女隨身帶的傷藥和秘境中采摘的草藥,還請恩公儘快治療傷口。”
少女說著取出一排藥罐和一株株草藥擺在阿原麵前,阿原看了一眼,其中有三株像是指引上注明的靈草,其餘的他又不是藥師,哪裡認得,便道:“放心,我沒有大礙。我看你渾身是血,傷得應該比我重,還是你先治傷的好。”
少女咬了咬嘴唇,點了點頭,從一堆瓶瓶罐罐中找出兩個,道:“小女隨身帶了一些成藥,這瓶裡裝的是百烈酒,可以先用其擦拭傷口,消毒驅邪。然後這瓶是合瘡散,灑在傷口上塗勻,可以止血合瘡。”
說著,少女演示一般取出一條雪白的秀絹手帕,蘸上百烈酒,在自己兩臂、腰間、腿上的傷口上反複擦拭。
這些傷口有的隻是擦傷跌傷,但也有兩處明顯是被惡狼抓傷,傷口皮肉翻卷,觸目驚心。彆說此酒名為百烈,定是加過不少料的,就算隻是普通烈酒,抹在這樣的傷口上,滋味可想而知。
阿原看著都有些膽寒,可這怯生生的少女竟沉著臉一聲不吭,看得阿原敬佩之心大起。
塗抹完傷口,又用合瘡散敷上,再包紮一下,少女一聲不響地默默處理完一身的傷口,再次端莊地跪在阿原身前,猶豫了一下後開口道:“小女已無礙,再次叩謝恩公救命之恩。還請恩公相信小女,讓小女為恩公治傷。”
阿原這輩子第一次見到這麼堅強的女孩,還對他畢恭畢敬,一口一個恩公,簡直讓阿原有點受不住。他心中隻有敬佩,哪來什麼相信不相信的,肩膀上的血雖然止住了,但始終有如撕裂一般的灼痛讓阿原也不敢大意,便道:“那就多謝姑娘了。”
少女一臉凝重地膝行兩步,跪在阿原身側,將他肩上的衣物撕開,道:“這百烈酒按在傷口上,百痛鑽心。但為了消毒,還請恩公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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