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揚聞言笑道:“何止是厲害!那簡直就是咱們玄元峰一脈的頂梁柱,守護神。軒轅老祖老人家功夫都在嘴上,而咱們雪絨宮的冬師叔卻正相反,她那脾氣,從來也不屑於廢話,就是乾!”
“你瞧不起我玄元峰,打!你克扣我玄元峰的東西,打!你欺負我玄元峰的弟子,打!你長得醜……那就彆在麵前晃悠,否則還是個打。”
“可以說,我們師徒幾個能在宗門立足,甚至占據一峰,除了掌門祖師當年點頭照拂,剩下的全是冬師叔打出來的。”
阿原一聽頓時大為興奮,雪絨宮的師叔明明是女子,卻這般威風霸道,實在出乎意料。那一個個打字,更像是打在老頭子那個一無是處隻知道吃軟飯的廢人臉上,更讓他好感倍增,忙問道:“那我們為什麼不先去拜會一下冬師叔?她修為很高麼?”
“冬師叔常年不在山上,也多虧如此,才不至於把各峰都打成仇人……”
風揚一笑道:“至於修為,嘿嘿那就不用說了。據說十幾年之前山上之時,她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便已修成元丹境界,讓那幾個峰主羞愧得直想一頭撞死。否則光憑掌門師祖一句話,軒轅老祖也未必能在玄元峰站穩腳跟。”
“元丹境界?那是什麼?很厲害麼?”阿原眼光錚亮地問道。
“元丹就是俗稱的假丹。算了這麼和你說吧,我們落雲宗上上下下,金丹修為之上的隻有師祖輩的兩位,一是掌門祖師,當年赫赫有名的元嬰真人,天玄山的一峰之主,可以說在整個修仙界也是響當當的人物。雖然當年大亂之中毀了道基,但境界位分畢竟擺在那。我們這三流小門派要是沒有這麵大旗撐著,也不可能短短三十年就在這長陽山站穩腳跟,還一點點發展壯大。”
風揚說著一指遠方的有容峰,道:“而另一位就是有容峰的太上峰主了,也就是我們的五師叔祖。他十六年前金丹圓滿之後,一直閉關不出,據說是要衝擊元嬰境界,這一閉關就是十幾年。所以當時整個宗門之內,除了閉關的兩位師祖輩,修為最高的就是元丹境界的冬師叔了,你說厲害不厲害?”
阿原吐了吐舌頭,心中不禁對這位師叔敬仰萬分,雖然不知道自己和人家境界到底差了多少,但人家可是年僅二十多歲就成為一派之中的翹楚啊!他今年已經十五,再不加把勁可就越差越遠了。
“可是,師叔十年前就已經是元丹境界,那現在又該是什麼境界了?”
風揚聽了這話倒是沉默了一下,緩緩道:“這個說來可惜,冬師叔雖然天縱奇才,早早結成元丹,但在那之後卻始終無法凝練丹意,煉就金丹。這一卡就是十幾年了,如今其他峰主也趕上來了,青凝峰和丹桐峰的峰主都先後結成元丹,師叔她可能難免也有些心急吧,所以脾氣也越發急了些……她如今到處尋找機緣,很少在山上,也就是這個原因。”
阿原聞言也不禁失聲,為這位素未謀麵的天才師叔深感惋惜。
二人沉默了一會,阿原也不想話題由此沉重,便一笑問道:“說了半天,還不知道師叔的名諱,是姓冬還名冬啊?”
“這個說起來又是一件趣事。”
風揚也展顏一笑道:“據說冬師叔乃是祖師道元真人寒冬臘月裡撿到的棄嬰,於是小名便叫冬兒。祖師仙逝之時,冬師叔不過七歲,還沒來得及正式拜師賜名。而後又經曆問道峰上那場大變,同門離散,似乎便一直沒取名姓,一直到今天,還是隻有冬兒一個小名。”
“青凝峰峰主卓師伯還曾經為此在掌門跟前抱怨,說她有失仙家體麵。結果冬師叔打上門去,大罵一頓,說我姓冬名冬字冬冬,關你屁事?”
阿原被逗得哈哈大笑,越發覺得這位冬師叔果然特立獨行,用巾幗不讓須眉來形容都太小兒科了,應該說同是一個師父教出來的,人和人的差彆咋就比人和豬的差彆都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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