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 131 駕考七次郎(1 / 2)

俞延覺得臨睡前跟兒子聊聊天還是有點用處的。

因為如果不是這麼聊一聊,他可能這輩子也不會知道,他在兒子的作文裡早八百年前就已經去世了。

這可真是一個令人“驚喜”的事情。

而且也是這一次聊天讓他意識到,揍兒子這種事情真的是宜早不宜遲。因為如果他早一點知道這個事情,說不定他就能直接開揍了,就是因為知道得太晚了,早就已經過了時效性,所以目前就算是想揍也一時半會找不到合適的理由。而且說實話,估計也打不過了。

畢竟兒子早就已經跟他長得一樣高了。

真是歲月不饒人啊!

憂傷又鬱悶的俞延難得一見的有些失眠,倒是俞然,說完那篇大逆不道的作文之後就陷入了溫暖的夢鄉。

他最近睡眠質量是真的好,可能是因為終於擺脫了高考這座大山,又可能是因為人生的前麵18年缺覺缺得實在是太狠了,反正他現在幾乎每天都要睡十個小時以上。

隔天俞延起床的時候,俞然都還沒起。

俞延先按照慣例去跑了個步,然後又回房間洗了個澡,才踩著自助餐最後的時間去酒店8樓解決早餐問題。

桑茶當時也在吃早餐,所以俞延趁機把俞然寫的那篇作文跟桑茶分享了一下。

桑茶其實是真不知道這篇文章的具體內容,她當時隻是偶爾瞧見了俞然的作文標題寫的是“我的爸爸”,以為肯定是一篇描述父愛誇獎父親的文章,誰能知道小俞然那個時候會寫什麼祭奠父親的文章呢?最關鍵是你祭奠了也就祭奠了,你彆說出來啊,反正都過去那麼多年了,你就說自己忘了,也很正常嘛!

不過事已至此,桑茶也隻能安慰俞延:“想開一點,至少小學那會他要是請假,肯定不會編排理由說你生病了,畢竟你那會在他心目中都已經不在了嘛!”

俞延麵無表情:“哦,他確實不會編排理由說我生病了,但我懷疑他會說去給我掃墓。”

桑茶:“……”你還彆說,這確實像俞然那個時候會乾出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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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延和桑茶他們這次來的這個城市,正巧是俞延之前投資過心理谘詢室的那個城市。所以在這邊待到第四天的時候,俞延跟心理谘詢室的那個朋友約了個飯。

對方姓朱,朋友們都習慣稱呼他為老朱。

這還是老朱第一次見到俞然和俞晴兄妹倆。也是在跟這兄妹倆見麵之後,老朱才瞬間理解了為什麼俞延好端端地會突然投資他的心理谘詢室,而且點名了要做青少年心理谘詢這一塊。原來是因為俞延自己的孩子就深受心理問題的困擾,正所謂自己淋過雨,所以才會想著給身邊的人打打傘。

說起來做心理谘詢這麼長時間,老朱對於青少年的各種心理問題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雖然俞然的問題他這邊暫時沒有看出來,但在看到俞晴都已經五歲了還不會開口說話的時候,他也並沒有像很多第一次見麵的人那樣表露出任何異樣的神情,甚至連問都沒有多問一句。

不過出於職業習慣,吃飯的時候,他會下意識地觀察這兩個孩子,甚至會下意識地觀察桑茶和俞延。結果越觀察,越覺得這一家子看上去都還挺正常的。

不過所謂的正常與否,本來就是一個相對的概念,而且很多重度的心理疾病患者,呈現在外人麵前的狀態有時候也不像大眾以為的那樣鬱鬱寡歡,尋死覓活。相反,很多時候他們在外人麵前反而非常的親和外向,真正的狀態可能需要關起門的時候才能看到。

俞延大大咧咧,所以絲毫沒感覺到老朱的職業病又犯了,桑茶其實能感覺到,不過她並不在意。甚至在老朱邀請她明天去聽一場關於心理學方麵的講座時,她還主動cue了一下俞然:“你想去玩一下嗎?”

俞然想了想,說:“可以。”

桑茶便點了點頭:“那就一起去。”

隔天桑茶真的帶著俞然一起去參加了這個心理學方麵的講座,之所以沒有帶俞晴來,是因為俞晴對聽講座毫無興趣,她要去昆蟲博物館看蝴蝶標本,於是桑茶便和俞延兵分兩路,一個帶兒子過來聽講座,一個帶女兒去看蝴蝶標本。

桑茶也是來聽了講座之後,才知道朱老師為什麼會邀請她來聽這個講座,因為這天的講座基本上都是關於家長的,簡單來說就是教家長怎麼跟自己的孩子相處、溝通、交流。講座的內容也還挺有意思的,比如他有提到“羅森塔爾效應”,說的是如果家長對自己的孩子充滿愛和期待,那可能孩子就真的會遵循著家長的期待成為一個比較優秀的孩子。可一直給孩子愛和期待就一定是好的嗎?也不一定。因為如果家長給的期待和獎勵太多,那可能又會出現“德西效應”,簡單來說就會降低孩子的內驅力。

反正一個講座聽到後麵,桑茶也不由得感慨一句,這年頭當孩子不容易,其實當父母的也難。她以前站在一個局外人的立場,能大肆批評原主這個當母親的過於苛刻,但或許易地而處,她也未必能做得比原主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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