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年底,都是俞延他們公司最忙的時候。
不過一想到緊隨其後的春節假期和豐盛的年終獎,大家又都覺得很有盼頭,所以無論平日裡再怎麼忙,大家的臉上都還是笑吟吟的,甚至聊起天來都是一副“隻要假期和工資到位,忙到猝死都算我自己倒黴”的良好心態。
尤其是總裁辦這群人,忙碌的間隙還不忘討論一下公司年會要怎麼豔壓群芳。
金秘書前幾年都跟著俞總在國外,國外是沒有什麼正式的公司年會的,因為外國人有自己的習俗,壓根也不過春節。再加上俞延那時候是個既沒有異性又沒有人性的霸道總裁,所以那幾年金秘書過的那都是不堪回首的苦行僧生活。
——用現在很流行的話來說就是,賺了錢根本花不完。
如今好不容易回到祖國母親的懷抱,好不容易可以在年會上大出風頭,金秘書當然不會錯過這麼好的機會。
他都想好了,到時候他就穿一身那種不靈不靈的西裝真空上陣,保管讓公司那群單身未婚女青年移不開眼。
俞延對於金秘書這種騷包的行為不支持也不反對,因為他壓根也不關注金秘書穿啥,他滿腦子想的都是慫恿桑茶陪他來參加公司年會。
說起來桑茶上一次參加年會還是去劉總的公司,當時劉總給她介紹了一桌的帥哥陪吃陪喝陪聊,臨走的時候還讓她抱走了一個公司抽獎剩下的獎品,桑茶對於參加劉總公司的年會還是挺有興趣的,但對於參加俞延公司的年會就沒什麼太大興趣了。
畢竟參加劉總公司的年會,桑茶的身份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嘉賓,完全不用端著;但要是去參加俞延公司的年會,她的身份可是公司的老板娘,要是表現好也就罷了,要是表現得不好,誰知道俞延公司裡的那群人私下裡會怎麼說她。而且說起來之前那個覬覦俞總的前助理,好像也會在年會上出現呢!雖然桑茶早就把她的名字都給忘了,但誰知道這樣妄想上位的女同事在俞延公司裡還潛伏著多少。
桑茶實在是不想沒事給自己找事做。
但俞延說不動桑茶,就轉過頭去慫恿俞然和俞晴,也不知道俞延是怎麼忽悠這兄妹倆的,反正最後這兄妹倆還真讓俞延給說動了。
於是就變成了三對一,最後桑茶少數服從多數。
不過相較於單獨陪著俞延去參加公司年會,這種拖家帶口一起去參加年會的安排桑茶倒是覺得還算可以接受。畢竟兒子帥女兒可愛,而且一家四口一起去,看上去多像團建啊,多符合年會這種主旋律的活動。這就屬於花老公的錢搞自己的家庭團建,這便宜不占白不占。
於是桑茶最終“勉為其難”地答應下來陪著俞延一起去參加。
俞延他們公司的年會是年前一個禮拜的時候舉行,年會舉行的地點就在俞延他們公司旁邊某五星級酒店的宴會大廳。
俞延直接包下了一整層樓,連化妝室和更衣室都應有儘有。
桑茶這天是跟俞然、俞晴兄妹倆一起從家裡出發的,而作為公司**oss的俞延,則還是從公司出發——不得不說,彆看俞總如今時不時會有點戀愛腦上頭,但大多數情況下,他的敬業人設還是立得很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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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茶跟俞延公司裡的其他人也不熟,唯一熟悉一點的就是金秘書。所以俞延特意派了金秘書在酒店樓下等著桑茶他們,順便領著桑茶他們上樓。
雖然俞延對金秘書的穿著完全漠視,但桑茶倒是一下車就覺得眼前一亮。不得不說,金秘書長了一幅小白臉的樣子,麵容白淨,斯文清秀,金絲眼鏡一戴,再真空搭配一身立領花卉的白色西裝,看起來確實有點男女通殺。彆說桑茶了,就連旁邊經過的路人女生,都忍不住頻頻回頭打量他。
金秘書感受到桑茶和其他路人的視線,忍不住傲嬌地挺了挺胸膛,下一秒,就感覺到自己垂在西裝褲縫旁邊的手被人輕輕扯了扯,他順勢看下去,然後就對上了小俞晴關切的目光:“金叔叔,你不冷嗎?”
金秘書:“……”冷是什麼?美男子絕不怕冷!
金秘書領著桑茶他們一家三口搭乘電梯上了樓,然後一路穿過鋪著紅地毯的走廊走進宴會大廳。大廳裡已經有不不少人提前到了,這些人,大多都認識金秘書,但對於桑茶卻陌生。此刻看到金秘書殷勤貼切地引著桑茶去前排最中央的座椅,紛紛開始暗自揣測桑茶的身份。當然也有之前看過桑茶和俞延唯一一次采訪報道的同事,一眼就認出了桑茶的身份,偷偷跟身邊人八卦。或者是有機靈點的,看到跟在桑茶身後的俞然和俞晴,也大致猜到了桑茶的身份。
總之現場雖然看上去跟桑茶進來之前一樣,但因為桑茶這一家子的出現,每個人心裡都或多或少地有點兒小想法。
而這點兒小想法,在俞延出現的時候,串聯成了一個怨念的大雪球——為什麼好端端地來參加個公司年會,還要被迫吃狗糧啊?
因為俞延一出現,就直奔桑茶他們那一桌。而且直到俞延跟桑茶並排落了座,眾人才發現俞延和桑茶穿的好像是情侶裝,不同的是這兩人一個穿黑色係,一個穿的是白色係,當然了,俞然和俞晴兄妹倆,也跟父母一樣,一個穿了黑色的西裝,一個穿了白色的公主裙。
再加上一家四口都是高顏值,好身材,襯得他們那一桌的其他領導們確實是有點黯淡無光。
俞延估計是從來沒在公司秀過恩愛,所以秀起恩愛來有一種不顧彆人死活的坦率。在台下膩膩歪歪就先不說了,就連上台講話的時候,開口第一句話都是“今天我老婆孩子也在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