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怎麼一下子就劍拔弩張起來了?
陸妍寧看了看左邊,又看了看右邊,最後折中道:“就不能是給你們兩個人精心準備的嗎?”
林茵極力壓著脾氣:“不能!”
開什麼玩笑?
今天能給兩個女人精心準備晚餐,明天就能找兩個女朋友!陸妍寧現在必須做出來一個抉擇!
聶沁曦也跟著道:“當然不能!”
這樣沒意思的答案她可不想聽,陸妍寧不來點刺激的答案,簡直對不起她冒著生命危險來煽風點火!
陸妍寧逃脫不了,隻得乖乖道:“最開始我的確是先答應聶沁曦的,火鍋燒烤也是她點的呀……”
林茵的呼吸瞬間緊繃,扣著陸妍寧的手也驟然用力,陸妍寧用餘光一看,連忙補充:“但是現在元帥你來了,那些都不作數了,從現在開始這頓晚飯就隻是為你準備的……”
林茵動作強勢,直接轉過了陸妍寧的肩膀,深深望著她:“這話當真?沒有騙我?”
陸妍寧想要回答,可那驚人的美貌就在眼前,她墜入那雙深邃如星空的眼眸,不由得失神沉淪,大腦一片空白,竟然忘了開口。
林茵抬起手,伸出食指輕輕戳了戳她嫩的像豆腐似的臉頰,命令道:“回答。”
“我……”陸妍寧鴉羽似的睫毛顫了顫,不自覺地吞咽口水,好一會兒才找到聲音:“我、我當然沒有騙你。”
林茵對她倏地一笑。
這女人長了一張高貴冷豔的臉,不笑的時候就已經很好看,笑起來更是如同冰雪初融,不管看幾次都還是有種令人心悸的驚豔。
於是那瞬間陸妍寧隻覺得花開遍野,太陽照拂,滿山遍野都是爛漫春光。
可緊接著林茵就把她撥到自己那邊,轉向聶沁曦冷臉道:“你可以走了。”
聶沁曦沒皮沒臉,明知故問:“為什麼?”
“沒聽說這頓晚飯是為我準備的嗎?”林茵氣場全開,獨屬於Alpha的威壓在她身上展現的淋漓儘致,隻一個眼神看過去,聶沁曦就軟了腿腳,不敢再皮。
她差點忘了這位女元帥可是浴血奮戰過的,聽聞有一次戰爭中她機甲破碎,摔落到蟲族堆裡,竟然能手持機甲殘骸就從那凶險之地殺出一條血路,驍勇彪悍程度可見一斑。
她錯了嗚嗚嗚。
天地良心,她隻是想看霸道元帥為嬌軟漂亮的女學生吃醋的狗血橋段在現實裡上演而已啊。
她沒有想跟林茵搶陸妍寧啊,她分明是娘家人!
可林茵已經放出了SSS級的Alpha精神力壓製,聶沁曦頭昏腦脹,瑟瑟發抖,不等開口就跌倒在地。
“你乾什麼呀?”陸妍寧拿手指戳了戳林茵,氣的鼓起嘴,明顯很不滿。
她過去把聶沁曦扶起來,讓她靠在客廳的沙發上休息,又回來找林茵,問她:“你乾嘛欺負比你弱那麼多的Alpha呀?”
林茵暗自咬牙。
她根本都沒發力。
她懷疑聶沁曦是裝的,哪有Alpha弱成這樣?聶沁曦一定是故意摔倒博取陸妍寧的同情。
太心機。
“寧寧,你能不能有點鑒婊的能力?”林茵忍不住開口。
陸妍寧太陽穴一跳,杏眼也瞬間瞪圓。
林茵怎麼突然這麼說?是發現她很心機了嗎?
可誰知道林茵卻說:“那聶沁曦一直在耍心眼,難道你就沒看出來嗎?”
陸妍寧鬆了一口氣,又連忙反駁:“你彆這麼說,聶沁曦是我見過最單純不做作的女孩子了,你不喜歡她也不要汙蔑她啊。”
最心機的明明是她這個O。
林茵的手指碾起又鬆開,再碾起再鬆開。
冷靜。
她要是真跟陸妍寧發了火,那就是落入了那個西瓜氣泡水味兒心機Alpha的圈套。
想到這裡林茵換上了一副挺難受的表情,問陸妍寧:“所以你還是要留聶沁曦在這裡吃飯?”
陸妍寧點頭。
林茵眉心輕皺,看起來竟有幾分委屈,她說:“你騙我。”
她說:“寧寧,你說這頓晚飯就隻是為我準備的。”
陸妍寧有點懵。
林茵這是什麼表情啊?為什麼她有一種仿佛自己是拋棄Omega那種渣A的錯覺啊?
“你彆這樣。”陸妍寧雙手握上了林茵的胳膊。
她喜歡林茵,見不得林茵這樣的表情,更不希望她難過。
“我是這麼說了,我也沒有騙你,因為你最重要啊,林茵,你才是我最重要的人,聶沁曦……你就當她是我的一個來蹭飯的普通同學嘛,就不要趕她走了好不好?”陸妍寧晃著林茵的胳膊,跟她撒嬌。
林茵眯起眼,朝她靠近:“再重複一遍。”
她不裝委屈了,如今氣勢迫人,直逼的陸妍寧手軟腳酸,不自覺地往後退:“就……不要趕她走了好不好?”
“你知道我想聽的不是這句。”林茵再靠近。
“那是什麼?”陸妍寧繼續後退。
“自己想。”
林茵又往前一步,這下陸妍寧直接被逼退到了牆上,就在她的腦袋要撞倒牆壁的時候,林茵及時伸手,把手掌墊在了她的後腦勺處。
這個姿勢……
好像要親她啊。
陸妍寧隻覺得自己的呼吸都不聽使喚了。
林茵卻還在問:“想起來了嗎?”
一瞬間陸妍寧福至心靈,訥訥開口,很小聲:“你最重要。”
林茵輕笑:“再說一遍。”
陸妍寧耳朵尖染了紅色,像是熟透的水蜜桃:“你最重要。”
林茵靠近她,鼻尖都幾乎貼到了她的鼻尖上,嗓音低啞又纏綿:“再說。”
好香啊。
陸妍寧又聞到了那股太陽烈酒的氣息,於是頭重腳輕,身子也往下滑,林茵卻用手和膝蓋撐住了她。
“說。”
“你最重要……”陸妍寧快被欺負哭了。
“聽不到,大聲點。”
陸妍寧眼角都含了水霧,她閉上眼,索性不管不顧地喊了出來:“你最重要你最重要林茵你最重要了!”
臉頰上忽然就落下來一片柔軟,陸妍寧心跳驟停,緊張到睫毛撲簇劇顫,卻連眼睛都忘了睜開。
很輕。
很溫暖。
卻又特彆倉促,一觸即分。
等陸妍寧清醒過來的時候,林茵已經離她很遠,還若無其事地去拿菜,問陸妍寧:“要洗這個嗎?”
陸妍寧怔怔地過去,對著她點自己的臉頰。
她說:“這裡……”
“咳,”林茵瞥她一眼,又把視線匆匆移開:“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