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夜晚對林茵和陸妍寧來說都有些折磨。
沒嘗到滋味以前還好,就算覺得女朋友可口也尚且能忍耐,可現在不一樣,現在她們已經知道那份快樂究竟是如何,還要繼續規規矩矩保持分寸就十分煎熬。
“要不然……”最後還是陸妍寧先受不了了,她拉扯著自己合法女友的領口,試探著道:“要不然我們……”
“不行。”
就算林茵再期盼,最終也還是冷靜占領了上風,她把漂亮乖巧眼含水霧的美人推出去,深吸著氣道:“我不能再眼睜睜看著你暈過去了。”
“好吧。”
一想到自己還未完成的實驗,陸妍寧的那些小心思也隻能作罷。
想想也是真討厭,明明之前還下定決心,說要好好做研究,不能沉湎於跟林茵談戀愛,可如今被林茵抱一抱親一親,那些心猿意馬的念頭便就又不可自控地浮出水麵,就像那雨後春筍一樣不停冒頭,攔都攔不住。
這可怎麼辦?
今天她還能安穩睡著嗎?
“要不然我還是打地鋪吧。”林茵忍痛下定了決心。
陸妍寧也沒什麼好說的,就點點頭表示讚同。
那地鋪就打在陸妍寧床上,纏纏綿綿的小情侶到底是舍不得對方,哪怕沒躺在一處,也還是不約而同地向對方伸出了手。
“還是睡不著。”陸妍寧把自己的小手放在林茵掌心,跟她嘟著嘴抱怨。
林茵把那柔若無骨的纖手握住,笑著問:“那怎麼辦?”
陸妍寧輕輕歎了一口氣,紅潤飽滿的唇撅的更高了,語氣裡也帶著濃濃的幽怨:“要怎麼辦你又不是不知道,隻是你不想那麼做罷了。”
“咳……寧寧……”林茵側過身,在那纖細的手腕上捏了捏,說:“你彆亂撩人。”
“怎麼就是亂撩了?我明明什麼都沒做。”陸妍寧翻了個小小的白眼。
林茵就笑著說,言語本來就是撩撥的一種,有時候過分的言語甚至比行動更加讓人難以忍受。
陸妍寧就反駁說自己隻是說正常的話,都怪林茵自己想太多。
如是種種,兩個人就扯著沒什麼營養的話拌嘴,終於困意來襲,陸妍寧順利進入了睡眠,還打起了近乎微不可聞的小呼呼。
“你啊……”
那纖細的胳膊還露在外麵,順下來和林茵手牽著手,林茵倒是不願意放開,可是往上一摸,那胳膊涼冰冰的,再這樣估計要凍著,於是哪怕不忍心,林茵也還是把陸妍寧的胳膊給送了上去,幫她蓋好了被子順便掖好了被角。
林茵說晚安,然後輕輕親在了女孩額頭。
……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陸妍寧發現自己正被人抱著,本來應該打地鋪的林茵這會兒正摟著她睡,而那打好的地鋪完全空著。
陸妍寧覺得好笑,就把林茵給晃醒了。
“喂,醒醒,林茵,你怎麼上來睡了?說好的打地鋪呢?”
林茵隻睜開一隻眼,她本就容顏極盛,這會兒剛剛醒來,帶著慵懶朦朧的睡意,往陸妍寧這邊一瞥,直瞥的陸妍寧身軟骨酥。
“算了……”陸妍寧被那盛世美顏擊中,心口跳的厲害,就回抱住了自己女朋友,在她肩窩蹭了蹭,輕笑出聲,小聲嘟囔:“都隨你吧。”
反正被女朋友抱著還挺舒服的。
兩個人又一起睡了個回籠覺,等再次醒來的時候,林茵才和陸妍寧解釋,說自己昨天輾轉反側多時,始終睡不著,就隻能上來了。
“你睡的倒是香,跟個小香豬似的。”
“什麼?你再給我說一遍,什麼豬?”
“說我呢,寶貝,我是說我自己,你聽錯了。”
陸妍寧起床洗漱,懶得和她再計較。
聖彼蘭德那邊快到了假期,而陸妍寧也提前學完了本學期的課程,到時候隻需要去考個試就好,她跟院方提出請假,打算先在研究院好好研究洗標記手術的事,有林茵在暗中幫忙,又有研究院的大力推薦,這些事基本沒遇到什麼阻礙。
一切都很順風順水,直到奧萊斯那邊給她傳信,說陸妍萱現在說什麼都不肯走,還吵著要見陸妍寧一麵。
“本來她再鬨也沒什麼用,但是元帥說讓我來問問你,看你有沒有什麼想法,畢竟她一向尊重你的決定。”
陸妍寧想了想,說那就見見吧,讓奧萊斯安排個時間。
“得等等元帥,她說你要去見那女的也可以,她不會攔著,但是一定要陪同,要不然她不放心。”
陸妍寧看林茵考慮的這麼周到,自然也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見麵的那天風和日麗,陸妍寧跟林茵一同前往,去了帝星第一監獄。
陸妍萱被帶到了會麵室,陸妍寧和她隔著一道特殊材質的透明玻璃。
見到陸妍寧的一瞬間,陸妍萱立即就撲了過來,她拍打著那密不透風的玻璃牆壁,神色尤為猙獰,像是在破口大罵。
可陸妍寧一個字都聽不見。
兩邊的通訊還沒打開,隻要不打開,對方說什麼都是聽不到的。
林茵帶著陸妍寧在一旁坐下,抬手示意那工作人員,說:“先讓她罵,等她罵完再開兩邊通訊。”
陸妍寧就安靜地等待著。
那頭陸妍萱終於罵累了,就跌坐下去,失魂落魄地靠著那麵玻璃牆。
林茵這才示意把通訊打開。
“你是不是很開心?”陸妍萱扯著嘴角,對陸妍寧出言嘲諷:“把親生父親和親生妹妹都送進了監獄,姐姐,你真是好大的威風。”
陸妍寧也不掩飾,當即就笑的眉眼彎彎:“當然,我開心極了。”
“你!”陸妍萱眼裡紅血絲遍布:“所以你今天過來就是跟我炫耀的嗎?”
“你搞清楚,陸妍萱,是你吵著鬨著要見我,本來我都快忘了有你這號人。”陸妍寧心平氣和地說。
“為什麼?”眼見著沒法激怒陸妍寧,陸妍萱又哭出聲,帶著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質問陸妍寧:“你為什麼要陷害我?我明明沒有加害林茵,我隻是給你下了Omega烈性催化藥,為什麼要給我安一個意圖謀害帝國元帥的罪名,我明明沒有……”
“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陸妍寧看了陸妍萱一眼,緊接著視線又轉向自己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