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你們這是打算做什麼?”天衍宗的長老們已經出現在了他們麵前,“當著無數修士的麵,你們長淵劍宗莫非是想要謀奪我們的秘境不成?”
如今在外麵,有那麼多的門派和修士都在旁觀著他們,他們的對峙,也一五一十的直播給了所有來參加定級大會的人觀看。
天衍宗的人並不慌。
是長淵劍宗的人破壞規矩在前,就算易餘弦是什麼歸一劍主,也不能冒天下之大不韙。他們天衍宗為了守護自家門派的秘境而動手,就算不小心殺了或者傷了,長淵劍宗也沒有地方說理。
“餘弦,我來阻擋,你安心揮劍即可。”小一輕飄飄的看了這些個長老一眼,語氣看似平靜,但易餘弦卻敏銳的聽出了暗藏其中的殺氣。
這些人真的倒黴。
小一現在真是心情不順的時候,他們偏偏在這個時候冒出頭來,這不是給小一送菜麼?
易餘弦簡單的為了他們默哀了半秒鐘,就沒有再多了。
他們不配。
易餘弦將手握在歸一劍柄上,靜靜的感受槐樹妖之前用身體破除的陣法痕跡。
她必須順著前人的路,才能準確無誤的劈出一條正確的道路來。
“那是……那是我們的恩人!”定級大會裡,一直看著秘境直播的燕清玉忍不住對著旁邊的宋明晨說道,“她居然是歸一劍主?!她竟然就是長淵劍宗的易餘弦?”
宋明晨也在仔細打量易餘弦,企圖從中看出一點不對勁來。
但很可惜,這個人和他記憶裡的那個人一模一樣。
記憶裡那個女子,不過金丹期修為,卻能將他們夫妻兩人從那樣的環境救出來,而且謊話說的天.衣無縫,他有猜到這個人或許來曆非凡,但怎麼也沒有想不到居然會非凡到這種地步?
他們兩人所在的門派在中世界自然稱得上是一方豪強,可是在長淵劍宗麵前不比螻蟻強多少。
更加可怕的是,距離他們上一次見麵之後時間才過了多久?一百年不到。
可是眼前的女修,卻早已經不是當初金丹期的女修了。
“我看不出恩人的修為,恐怕,她已經是化神期了。”宋明晨艱難的說道。
他們原本還以為自己能報恩。
可如今來看,他們怕是連易餘弦的一片衣角都摸不到,他們還報的哪門子恩?
“動手!”
天衍宗的長老們默契十足的分成兩批,分彆朝著易餘弦和風有餘攻擊了過去。
不管他們想要做點什麼,現在是他們占理,趁機重傷他們要他們的命才是真的!
風有餘看著這些個長老,隻是輕聲一笑。
以為分成兩批,就能同時攻擊他和易餘弦?
太小看他了。
他手中雖然無劍,但天地萬物,又有什麼不能為劍?
風有餘隨手一抓,抓來了一根紫鳶草根握在手中。
草根的莖極為柔軟,長度約莫是成人手臂長短,看起來和劍完全不搭邊。
風有餘起身而上,手中的草根在這一瞬間就化為了殺人的利器。
他身形速度極快,同時遊走於兩撥長老之中,顯得極為遊刃有餘。
易餘弦根本就不擔心風有餘。
對付這些個雜魚,小一隻用三分力就夠了。
主要是現在的情況,分明就是小一對她的考驗。易餘弦在成為化神期修士之後,還是第一次用劍。
要是用的不好,小一最近心情又不好,自己的下場也不會好的。
易餘弦靜靜的感受著靈氣流動,發現在小一和這些長老們戰鬥起來之後,在這附近的靈氣之中,似乎有那麼一小塊地方是完全沒有被打擾的。
就是這裡!
易餘弦張開眼睛的瞬間,歸一劍就已經出鞘。
歸一劍的劍光在風有餘和天衍宗長老們的對戰之中,仿佛長了眼睛一般,熟練的避開了他們,對著空氣中那一股根本沒有被打擾的,仿佛有什麼木氣指引的地方狠狠的劈了下去。
一時之間,整個龍野洞天都地動山搖起來。
在龍野洞天裡探險的各路中小門派的修士,不管是在互相鬥法的還是正在和洞天裡的靈獸對抗的,在這個時候都感受到了不對,一時所有的紛爭全部都停了下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
而定級大會外麵直播的水鏡,也在瞬間炸裂,再也沒有辦法轉播任何的畫麵。
“怎麼回事?”
“龍野洞天出事了!”
“剛才的歸一劍主動手了!”
“什麼,天衍宗和長淵劍宗打起來了?”
……
不少大門派的人紛紛朝著長淵劍宗看去。
在他們看來,這一切都是易餘弦這個歸一劍主搞的鬼,她一出劍,龍野洞天突然就出事了,再加上之前長淵劍宗弟子們在洞天裡的詭異行為,好像一切都有跡可循。
“長淵劍宗,這是怎麼回事?”
“你們的歸一劍主,莫非是真的在挑釁天衍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