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蔚然實在是貼心到了極致。
想領導之所想也就罷了,連領導還沒有想到的事情都提前給他想好了,還辦的妥妥當當。
他不當掌門誰當掌門?
易餘弦不禁感歎,隻有張蔚然這種才能稱得上是一個合格的領導。自己就算再多打工幾年,怕是也沒有這種本事。
主要是心思沒有辦法細膩到這個地步。
易餘弦看看風有餘,身體已經長得差不多了。
嗯,該有的部分都有。
該雄偉的地方也有十足的本錢。
腹肌什麼的也有。
嘿嘿嘿嘿。
易餘弦抹去不存在的口水,臉上浮現著神秘的微笑,然後給張蔚然發了消息,讓那血屠宗的人儘管過來就是。
就讓這個血屠宗,成為小一重新歸來的第一個信號好了。
有了長淵劍宗的故意放水,血屠宗掌門和他座下的弟子們一路暢通無阻,很快就到了異象的中心地帶,也就是風有餘閉關的洞府附近。
一時間,不知道多少大能隱沒在雲彩之上,在旁靜靜的觀看接下來的發展。
很多人都想要知道長淵劍宗究竟在搞什麼鬼,而他們最近接二連三的搞事情又是因為什麼?
要知道,以前的長淵劍宗雖然名氣斐然,在劍修之中的地位不可動搖,但它從來沒有主動鬨出過這麼多的事情。而這些年,長淵劍宗就想要突然換了一個行為宗旨,做事要多高調就有多高調,如此有恃無恐怎麼能不讓人驚訝?
現在有血屠宗這種傻瓜主動送上門去給他們檢驗一二,他們巴不得能看一場好戲。
若是長淵劍宗真有本事,他們不妨讓一讓。可若隻是虛張聲勢,那就怪不得他們到時候責難了。
“師父,這長淵劍宗看起來也不怎麼樣嘛。我們這麼一路走來,除了少數幾個劍修弟子勉強擋一擋,其餘的厲害的修士一個也沒有見到。恐怕是這些人知道不是師父您的對手,故意視而不見呢。”一個血屠宗的弟子拍著馬屁說道。
“還是要小心一些,長淵劍宗多年聲名,不可能都是空穴來風,說不定他們就在暗處盯著我們,準備偷襲。”
“就算他們來的人再多,也不可能是師父的對手,師父可是打遍魔道無敵手,距離飛升魔界也隻有一步之遙了。”
幾個血屠宗的弟子將血屠老祖吹捧的心花怒發。
的確如此。
他本是中世界一個無名散修,不小心進入上古秘境,在裡麵修行了幾千年,無數頂級的魔門資源任由他予以所求,加速了他的修行。等到他出來之後,又順利進入渡劫期,成為魔道之中數一數二的大能。在他剛出來之時,也有不少魔門中人請他上門當個供奉,給出來的月例也不少,他便應了。去了那些魔道宗門之後,他又覺得自己擁有的東西配不上自己的修為,於是洗劫了幾個門派,用他們的資源重新成立了血屠宗。
如今幾十年發展下來
,他們血屠宗在魔道之中不說是數一數二,也是排名前列了。
不過血屠老祖並不覺得自己就比其他的魔門大能弱,而是自己運氣不好,沒有遇見合適的揚名立萬的機會罷了。而如今,機會就來了。
據可靠消息,這長淵劍宗將有一絕世神兵出世,乃是長淵劍宗多年心血,得之可得天下。
收到消息之後,血屠老祖擔心走漏消息,也擔心彆人會先下手為強,急急忙忙的就帶著自己的弟子們趕過來了,這把厲害的仙劍,一定配得上他這樣的英雄!
“好了,你們也要做好準備,本座之前分給你們的那些魔器要好好使用才是,免得到時候被彆人看了笑話。”血屠老祖微笑道,“待本座取了仙劍,到時候再血洗長淵劍宗,將他們所有的天材地寶都帶走,到時候你們也可以在裡麵任意挑選三件。”
“多謝師尊。”
“多謝師父!”
隱沒在雲彩裡的大能聽見血屠老祖這些人的對話,尤其是魔門大能,頓時有些臉麵上掛不住。
“魔道這些年還真是人才輩出。”
“正是正是。如此蠢貨,居然也能安穩活到現在,沒想到魔門現在也有了好生之德?”
“哎,道友說笑了,要不是有此等傻子,我們又哪裡來的上好的敲門石呢?”
……
這些仙修大能一個吐槽的比一個狠,導致雲彩另一頭的魔門大能們都忍不住想要自己先下去將這血屠老祖給打殺了。
“這血屠老祖雖然蠢了些,可他手中有一顆從上古秘境裡得來的魔珠。那魔珠乃是亂世之劫裡天魔的內丹,經過多年魔氣養育,已經成為了一顆威力無窮的法寶。我曾經見過這顆魔珠,就算是你們散仙出手,想要將魔珠粉碎起碼也得花個上百年的功夫。”有魔門大能張口吐露道,“正是因此,這血屠老祖才如此肆無忌憚。我們留他一命,也隻是想要知道這魔珠的使用方法罷了。”
要不是不清楚這魔珠的使用辦法,他們早就出手奪寶了,還至於等到現在?
當然,也因此這血屠老祖才有去試探長淵劍宗的資格。
若是太弱,如何能夠試探的出長淵劍宗的深淺?
血屠宗人大放厥詞,很快就到了風有餘所在洞府的下方。
“長淵劍宗修士,若你識相,雙手將仙劍交出,本座饒爾等不死!”
……
“小一,換這一件不錯,這件是紅色,和我身上的平安法衣正好是一對,我感覺以後我們舉辦雙修大典都可以不用換衣服了。不不不,雙修大典還是要重新買衣服,最好提前一百年就開始訂做。”易餘弦想了想,覺得自己還是不能穿著舊衣服結婚這麼丟人。
風有餘已經生無可戀。
從他身體長成,從功德金光裡出來之時到現在,他已經足足換了差不多一百套衣服了。
一個法術就能解決的事情,易餘弦非要親手給他穿。
全身上下都被她給摸遍了,摸得風有餘都已經不會臉紅了。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易餘弦能夠這麼有精神?
這種換裝遊戲,真的有這麼好玩麼?
“我早早的就買了一大堆的衣服,就等著小一你換呢。”易餘弦嘿嘿笑道,“還有一些比較浮誇的,可是小一你穿著就剛剛好。就是吧,你長得太好看,不管穿什麼衣服都壓不住你,我感覺穿什麼都一樣了。當然,不穿和半穿不穿是最好看的。”
風有餘十分頭大。
他想要快一點結束這種莫名其妙的換衣服遊戲。
恰在這時,血屠魔尊的聲音到了。
“長淵劍宗修士,若你識相,雙手將仙劍交出,本座饒爾等不死!”
風有餘立刻就站了起來,隨手拿了一件衣服穿好,迫不及待的趕了出去,“我出去看看。”
“哎哎,小一你快一點啊,我這裡還有幾套衣服呢。”易餘弦在後麵大喊。
風有餘剛一露麵,就順著聲音看見了那一堆血氣衝天的魔修在叫囂。
他不由皺眉,他們長淵劍宗什麼時候防禦變得如此鬆散,隨便一堆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來了?
“師尊,有人出現了。”
“師尊,他好美啊!”
“師尊,您……”
血屠宗的弟子們一見到風有餘,眼珠子都快不會轉了。他們平日裡也有掠來過不少美人,但沒有一個人能夠和眼前之人相比。
他們魔門男女不忌,隻要長得好看修為又不錯,都可以成為他們采補的對象。
不過眼前之人,怕是隻有師尊才能享用了。
血屠老祖雖然人蠢了一些,卻沒有愚蠢到分不清眼前之人到底是強是弱的地步。
隻是眼前這個美人實在太奇怪了,血屠老祖在他身上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劍氣,但他的本能卻在瘋狂的警告他讓他趕緊離開這個地方,趕緊遠離眼前這個人。
不不不,本座已經到了這裡,若是逃跑,他還有什麼臉麵在魔門混?
為了安全起見,血屠老祖直接祭出了自己的魔珠。
這可是他壓箱底的寶貝,就算是那些魔門大能們見到了也得退避三舍。
魔珠一祭出,陡然有無數哀嚎之色在場中人耳邊響起。
一時間,他們的腦海裡浮現出來都是自己一路走來遭遇的種種不公,心中的怨氣似乎都要在這個時候噴湧而出。
天地之間,似乎都隻有這顆魔珠所散發出來的黑色。
隱沒在雲彩中的大能也不禁倒吸了一口靈氣。
這魔珠,當真非凡!
恐怕它也是來自上古年前一個極為厲害的天魔,不然怎麼會有這種威力?哪怕他們隔著這麼遠,也能感覺到自己的心緒被影響,若是靠近,還不知道要被影響到什麼程度?
風有餘從出來的時候就察覺到了躲在天空上方的無數大能。
嗬。
他幾乎是瞬間就知道了這些人的想法。
也罷。
“哪兒來,就往哪兒去。”
“今日之後,所有和長淵劍宗無關人士,未得允許,不得靠近!”
風有餘並指成劍,對著那顆不斷散發魔氣的魔珠輕輕一劃。
磅礴而浩大的劍意從他指尖漫出,一時之間將這顆魔珠壓製的幾乎沒有任何動靜。
天地之間,仿佛都為此而震動。
尤其是雲彩之中的大能們,幾乎都被這陡然爆發的強大劍意給震住了心神,幾乎無法維持自己的禦空之術,一個又一個的從雲彩之上跌落下來。
仿佛下了一場雨。
而那顆魔珠,在劍氣靠近的刹那就已經化為齏粉,而劍道餘光並沒有就此停止,而是繼續掃蕩。
宛如一陣風。
風過之處,一切均已化為無形。
連同血屠老祖在內,無數的血屠宗門弟子還沒有反應過來,已經被這劍光繳的粉碎。
天空之中炸出一朵又一朵的血花。
修真界為之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