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過生死, 兩個人也都是灑脫的性子,在短暫的憂傷感歎之後,很快兩人就重新調整好了情緒, 開始進入正題,聊起了如今各自的身份情況。
“這個身體也叫廖文, 是閔城海邊一個漁村的小漁民, 你也知道我以前就想過找人代孕生個小閨女,我運氣不錯, 這具身體雖然德行有虧,但他正好留下了一個四歲多的小閨女, 小丫頭香軟萌糯超級可愛, 等回頭你有機會去了南浦就知道了!”
廖文一副與有榮焉的表情, 驕傲得仿佛這閨女就是他自己生的一般。
施瓊卻沒有因此而嘲笑他,反而眼中流露出了滿滿的期待和羨慕。
和廖文一樣,施瓊也曾經有過跟廖文一樣的計劃, 但兩人都知道人在組織身不由己, 所以孩子的事兒遲遲未能決斷,如今來到了這個平行世界,曾經的傭兵組織已經成為了過眼煙雲,沒有了隨時可能會為了組織交待的任務而喪命的顧慮, 之前他們內心極度渴盼著的孩子,自然就可以提上日程了。
不過, 能平白就得一個嬌軟可愛的小閨女, 這樣的好事兒誰不想要呢?
不過這種好事兒很顯然並不能強求,但廖文如今有這樣的際遇, 施瓊還是打從心底裡為廖文感到高興。
兩個人聊了一陣後, 才又說起了廖文這次來聖巴泰勒米的事兒, 除了拍戲,廖文此次來到加勒比很明顯還有一件重要的事兒,本來他是考慮接近那位所謂的老伯爵艾伯特來進行試探的,但現在,與其走那些彎路,倒不如直接向麵前的這位詢問情況,相信隻要是施瓊知道的,肯定不會對他有所隱瞞。
“你既然是那個老伯爵艾伯特的私人秘書兼保鏢,那你知道這個艾伯特是海盜安妮波尼的後裔嗎?”
廖文並不確定這個老伯爵跟他那個係統頒布的“遠航者的求救”支線任務有沒有關係,所以還是想著先搞清楚這個人的來曆之後再說。
但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問題一出,倒是讓施瓊的表情微變,看向廖文的眼神裡麵也流露出了幾分訝異和審視來。
“你怎麼也會關心這種八卦?這好像不是你一貫的風格吧?”施瓊笑問道。
廖文對施瓊還是相當信任的,隻是關於係統的事兒因為受到抹殺的威脅限製,他不能輕易與外人說,所以眼下他也不能向對方開誠布公,隻能是含糊著解釋道:
“我打聽這個,倒也不是為了八卦,而是想要搞清楚一件事。”
施瓊聞言頓時微微皺眉:“你跟艾伯特應該沒有什麼過往交集或者恩怨吧?那你想要搞清楚什麼事兒?”
廖文想起了之前聽奧古斯無意中提到的一嘴,於是毫不猶豫地就將這個借口給拿出來掩飾道:
“你聽說過安妮波尼的寶藏嗎?”
“16世紀到17世紀屬於海盜的黃金時代,那個時期海盜縱橫,其中就以安妮波尼和棉布傑克率領的海盜組織最為猖獗,前後幾十年的時間裡,這幾位不知道劫掠收斂了多少財富,但這幾個人在被逮捕受審甚至被絞刑處死,都沒有透露關於他們搶奪的那些財物究竟藏在了什麼地方。”
“我覺得關於安妮波尼的寶藏傳說,可能不是傳說,很有可能這筆寶藏就被藏匿在一個不知名的角落,就等著有人去發現,然後得以重見天日呢。”
廖文說這些,其實不過就是胡亂謅個借口,他真正的目的,還是想要打探關於加勒比海盜的訊息,看看能不能找到關於“遠航者的求救”這個支線任務的相關線索。
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他胡謅完這番話之後,施瓊臉上的表情卻驟然變了,眼神裡流露出一種古怪的神色。
“怎麼?有什麼問題嗎?”廖文這話根本就是信口胡謅,所以他不免就有些心虛,擔心被施瓊給看出問題來了。
不過,讓他感到意外的是,施瓊頓了頓,居然說道:“你說的這個寶藏,可能真不見得就是個荒謬的傳說。”
“我沒跟你細說,我這個身體的家族本來就是海盜起源,我看過族譜,這個女人應該是施耐德的後裔,施家祖上應該是姓吳,叫吳仁名,這個吳仁名是個中國船員,但是在海上航行的過程中被海盜組織俘獲,之後這個人也加入到了棉布傑克的隊伍,效力於安妮波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