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見俞先生了嗎?(2 / 2)

“要不然,你到我身邊來工作吧,也沒什麼實質性的工作內容,隻是陪著就可以,”晏琛將筆帽扣上,“噠”的一聲輕響:“工資的問題好說,日薪四十萬,跟埃爾森集團開出的價碼一樣。”

“我不要,”趙寶瀾搖搖頭,說:“投資學上說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生活也是這樣,我是人,知道自尊自愛,不可能把一切都寄托在你身上,我要工作,要給自己多找幾條進步的路徑。”

同樣的話晏琛從前就聽過一次,得到的感觸卻不如現在深,人都說耐得住寂寞才能守得住繁華,雖說趙寶瀾從頭到尾都沒什麼寂寞過,但隻看她沒被日薪四十萬衝昏頭腦,就知道她年紀雖小,但諸多道理都是心知肚明。

“也好。”

晏琛輕笑,俊容上難掩溫和:“我這兒的門隨時都為你打開,想什麼時候來都可以。”

……

下午五點鐘,趙寶瀾下了班,下樓去打個車回家去,進門沒多久,審判官就回來了。

“乖崽,”他一邊給小奶龍衝奶粉,一邊擔心的問:“第一天上班順不順利?跟同事相處得好嗎?”

“都好!”趙寶瀾蹦蹦跳跳的到他身後,忽然間抱住了他的腰,撒嬌說:“就是我好想你鴨!”

審判官先是心頭一鬆,被她抱住之後,後背肌肉卻猛地僵硬起來,動作不太自然的把她推開,輕輕說:“奶粉好了,來喝奶吧。”

“嗯,你真好!”趙寶瀾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視著他,咕嘟咕嘟的開始喝奶。

審判官被她這樣看著,心卻亂了,彆過臉去,開始做飯遮掩。

趙寶瀾幾不可見的翹起了嘴角。

按照之前的約定,第二天審判官帶著小奶龍去上班,有他在旁邊庇護著,無波無瀾的過了一天。

周一歸晏琛,周二歸審判官,周四歸阿爾伯特,周三跟周五卻還空著。

周三這天趙寶瀾沒什麼安排,出去瘋玩了一上午,又找了家高級餐廳吃飯。

衣香鬢影,金碧輝煌,往來的服務生穿著整齊的套裝,桌子上有小型的山水擺件,旁邊還有小提琴家演奏,環境優雅而舒適。

服務生送了菜單過去,趙寶瀾看著菜名點了幾個菜,將菜單遞過去之後,眉頭忽然猛地一跳。

有殺氣。

她暗暗警覺起來,不動聲色的坐在位置上,目光卻在餐廳內迅速掃動,視線在觸及到不遠處男人的時候,不由自主的停住了。

俞先生。

居然是她之前在醫院裡遇見過的那位俞先生。

這可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加上趙寶瀾自己,餐廳裡總共也隻有兩桌客人,可想而知,殺手必然是衝著他來的。

是得罪了什麼人嗎?

趙寶瀾心中思緒萬千,目光卻停在他身上沒有挪開,俞先生有所發覺,轉過臉來看了一眼,那雙淡漠的眸子忽然微微一動。

異變就發生在一瞬間。

兩個客人模樣的槍手從門外進來,拔槍掃射,桌上盤碟應聲而碎,滿地狼狽。

趙寶瀾反應迅速,一腳將麵前桌案踢翻遮擋,眼前光線忽的一暗,再一抬頭,俞先生已經到了近前,借助桌麵遮掩,半蹲在她麵前。

上一次見麵時兩人隔得遠,趙寶瀾隻瞅了個大概,今天離得近了,才發現這男人長得是真踏馬的俊!

麵孔冷白,眼眸狹長,三白眼冷漠而寡淡,單獨拿出來好像都有點奇怪,但是搭配到一起之後卻是恰到好處,驚豔至極。

四目相對,兩人鼻尖隻相隔一個拳頭的距離,趙寶瀾嗅到了他身上的冷香氣,也不知道用的是什麼香水。

趙寶瀾正有些出神,卻恍然發覺槍聲停了,幾個保鏢模樣的男人走上前來,畢恭畢敬道:“先生,死了一個,抓了一個活的!”

俞先生淡淡點頭,站起身來。

趙寶瀾想著良機千載難逢,彈簧似的跟著站起來,控訴說:“這位先生,因為你的原因,我遭受了這種飛來橫禍,身體和精神都受到了極大的影響,你必須對我負責,並且承擔連帶賠償責任!”

幾個保鏢聽得變了臉色,看樣子如果主顧吩咐,馬上就能順手給她一槍。

俞先生臉色紋絲不變,看她一眼,吩咐屬下說:“把受傷的那個押上來。”

殺手肩膀上中了一槍,正汩汩向外流血,麵容慘淡,被反束雙手帶了上來。

俞先生從保鏢手裡接過槍,打開保險之後,漠然道:“是誰讓你來殺我的?”

“這位先生,誤,誤會啊!”

殺手看出他不是善茬,臉上肌肉都在哆嗦,憤然的看向趙寶瀾,顫聲說:“我們是受人雇傭來殺一個名叫趙寶瀾的賤人,跟您沒什麼關係啊!”

“……”趙寶瀾:“?????”

俞先生吹了吹槍口,轉頭看向趙寶瀾。

他淡淡道:“飛來橫禍?精神和身體損傷?連帶賠償責任?”

“……”趙寶瀾:“?????”

這,這踏馬跟我想的不一樣!

她舔了舔嘴唇,滿臉無辜道:“我不是,我什麼都不知道,趙寶瀾是誰?我不認識她!”

殺手恨恨的瞪著她,說:“她在撒謊!就是她!我懷裡有她的照片!!!”

“……”趙寶瀾:“?????”

不是把兄嘚,一定要做的這麼絕嗎?

保鏢從他懷裡找了照片出來,上邊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的的確確跟麵前少女長得一模一樣。

俞先生接過照片看了一眼,屈指彈了下,三白眼漠然的看著她,說:“解釋一下?”

趙寶瀾無措的撓撓頭,哼哧著說:“這肯定是個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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