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世界一(2 / 2)

“嗝~”

打了個飽嗝,少年舔了舔嘴唇沾油脂,“想不到你烤出來食物,還算能入口。”

森斑當然不會揭穿弗恩。

雖然看少爺無措樣子也是他愛好之一,但為了防止少爺在這種危險地方惱羞成怒,拒絕自己靠近,森斑還是遺憾放過了這次機會。

“這些果子味道和可可十分相似,汁水也很充沛,少爺不妨用這個作為熱可可替代品。”

餘白接過森斑手中深褐色三四個果子。

這應該是剛從灰燼中扒出來,摸著還挺溫熱,但外邊果皮已經被擦拭乾乾淨淨了。

黑發少年拿起一顆,用門牙咬開了指甲蓋大小一塊果皮,裡頭香滑果汁便溢了滿口,雖然跟熱可可不完全相同,但起碼也有五六分相似。

餘白摸了摸肚子,決定吃一個就罷手!

森斑投喂完後,將剩下鹿肉分了分,每個人都分到了一大塊帶肉鹿腿。

吃完後又休息了一會兒,他們再次出發。

這次很輕鬆就找到了一塊適合晚上休息地方——一條小河邊空地上。

他們抵達時候,還有幾隻小動物在喝水,隻是聽到聲音後,這些小動物立刻蹦蹦跳跳藏進了草叢中,讓傑裡米好生遺憾。

小河看起來快要乾涸了,水流並不大,但很清澈。

汩汩流水從圓潤鵝卵石上衝刷過,像鏡子似,能一眼看清楚河床上,鵝卵石縫隙裡生長水草。

傍晚時分,森斑又殺了兩隻想要偷襲魔獸,等他們將魔獸屍體收拾好丟在一邊後,天色就徹底暗了下來,隻能點燃了大大火堆,五個人圍坐在火堆邊。

“今天晚上我來守夜吧。”

傑裡米覺得森斑應該挺累了,畢竟今天一天他們都在他庇護下生存,如果連守夜這些點小事都要勞煩森斑,傑裡米會覺得自己就是個廢物。

安東尼也說:“我也來,你守上半夜,我守下半夜好了。”

傑瑞遲了一步,他想著未來還有五個晚上要在這裡度過,也不著急這一時半會兒。

小卷毛傑瑞已經清理過尷尬位置,將衣服烤得差不多全乾了,這一整天羞恥終於在這裡畫上了句號,他摸著被烤熱乎乎臉,發出一聲舒服歎息,蜷著身體睡在了弗恩身邊。

弗恩身上有一股淡淡玫瑰花香,很好聞。

濃厚夜色籠罩了整個森林,除了他們麵前火堆超越這橘黃色光芒外,周圍林木,都陷入了沉寂黑暗。

夜色更深了。

傑裡米腦袋越發昏沉,他打了個哈切,揉了揉迷蒙眼睛,往快要燃燒完火堆中又加了不少木柴。

“不行,不能睡,”他小聲嘀咕了一句,看了看四周,似乎也沒什麼危險,就站起來去小河邊捧起一抔水拍在臉上,打了個激靈。

冰冷水瞬間驅散了昏昏沉沉睡意,傑裡米一邊擦拭著臉上水珠,一邊往眾人方向走。

就在他回來後沒多久,弗恩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

“睡不著嗎?”

餘白還沒睡醒,腦袋跟漿糊一樣,足足等了七八秒才反應過來傑裡米話,他呆呆搖頭,精致麵孔在橘黃色火光下顯得有些柔軟,黑曜石般眼睛如純真孩童般,倒映著跳躍焰火。

傑裡米就在這一瞬間,好像有些明白為什麼森斑願意寵愛這個嬌縱小少爺了。

如果是他……

餘白是被憋醒,果子吃多了就是會有這種煩惱!

他跟傑裡米說了一句,“我要去方便。”

然後不懷好意轉頭,看向靠在樹乾上,閉著眼睛森斑。

男人似乎是睡著了,一隻腿曲著,胳膊搭在膝蓋上,他微微垂著頭,深邃五官大部分都隱沒於陰影中,看起來反而有些可怕。

係統大驚:“你想乾嘛?你要乾嘛?!”

餘白理直氣壯:“我要尿尿!”

係統:“我知道!所以你想讓森斑陪你去?”

餘白:“那肯定啊!誰知道外麵有什麼危險!再說了,隻要我不尷尬,那尷尬就是彆人!”

係統枯了,他無法想象這種場麵,森斑身體中靈魂可是他主神啊!

他高潔主神怎麼能做這種事嗚嗚嗚嗚嗚嗚……

“這裡到處都是森斑藤蔓,你有什麼可害怕?他難道還能讓你被魔獸拐走不成。”

是哦!

餘白睡醒後腦袋不太好使,竟然忘了還有這一茬事!

傑裡米本來以為弗恩是害怕,想讓森斑陪著他,沒想到少年默默看了一會兒森斑後,竟然直接向黑暗林中走去。

“弗……”

傑裡米伸著手想要阻止他,少年回過頭,眼睛微眯,纖長食指貼在那張艶紅菱唇前,“噓。”

等傑裡米回過神,弗恩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這下怎麼辦?!!

弗恩應該就在附近解決,不會花很長時間,但是……

但是以他能力,萬一遇上危險就完了!

傑裡米立刻決定還是將森斑叫起來,他剛將目光投向那個本該陷入沉睡男人,卻愕然發現,森斑垂著一雙綠色眼眸,嘴角勾著一抹極淺淡笑意,不知道在想什麼。

“……原來你已經醒了啊?”

“嗯,弗恩事交給我就好。”

傑裡米看森斑似乎是要跟上,便不再擔心弗恩安危了。

畢竟比起他,森斑才是那個最在意黑發少年,並且也有能力保護他人。

-

餘白找了一個相當隱蔽樹後,解決了個人問題,他倒是不擔心會遭遇魔獸,但……

森斑又雙叒叕不做人啦!!!

餘白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纏在腳腕上小藤蔓,滄桑想著,他隻不過是半夜被憋醒,為什麼腎又要加班?!!

小藤蔓都纏在腳腕上了,可以想象出森斑想搞他態度,是十分堅決。

餘白拒絕不能,隻好繼續演戲,做個戲精。

“怪物…藤蔓怪物……夢中怪物竟然是真?”

弗恩又想起了夢中被擺布情形,他又急又氣,顧不得許多,蹲下來想用手將藤蔓掰開。

藤蔓明明纏繞不緊,隻是虛虛貼著腳踝上細嫩皮膚,可弗恩手指都因為用力而發白了,這藤蔓卻還死死扣在他身上。

“放開!該死東西!”

很快,少年就發現自己做都是無用功。

寂靜又黑暗林中,漸漸傳來少年無助嗚咽,不多時,這嗚咽開始變了調,變成了斷斷續續喘息,和少年沙啞卻帶上**怒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