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是草包(2 / 2)

在眾人驚疑不定目光中,裴蒼衣淡淡一笑,看向剩餘那三個長老,“下一個誰來?”

南翼看著被抬走北城,心中又驚又怕,還有一絲疑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北城是為了配合師父?

可是看他那極端痛苦模樣又不像……難道是幻術?

見蒼梧君看過來,他有一絲本能地膽寒,他們這個師父,似乎不知從何時起便已經不一樣了——

以前冷則冷矣,但總帶著一抹自卑與收斂,而現在蒼梧君整個人像是在發光一樣,耀眼讓人不可直視。

他看起來像個溫潤如玉貴公子,唇邊似乎總帶著一抹淡淡笑意,似乎十分溫和無害。然而周身氣場卻極其強大,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蒼梧君目光明明和往日並無區彆,但是南翼卻隱隱感覺到了一種涼薄冷情之意。

他仿佛看不是自己徒弟,而是一個沒有生命物件,而這種目光才是最可怕。

南翼正想要推東臨出去試水,卻聽蒼梧君淡淡開口,“南翼,你作為大師兄,不該身先士卒麼?”

這一句話逼得南翼隻得站出來,迎了上去,他心眼畢竟比北城多一些,因此先是恭恭敬敬一躬身行禮,而後道,“師父這招禪花木當真厲害,無形之中令北城師弟失去行動力,徒兒佩服,佩服。隻不過這招太過虛無,台下弟子也觀摩不清晰……師父何不使用這禪心術中實際招數?”

中了幻術會醜態頻出,而若是實際招數話蒼梧君在眾目睽睽下應該不會把他揍得太狼狽……

“好。”裴蒼衣淡淡回道,抖了抖手中木劍,漫不經心地道:“第二重——禪幽明。”

手中木劍化為千道光影,向著南翼而去。

南翼鬆了口氣,抽出寶劍迎了上去。

這招他懂,應該是隻有一個實影,其他都是虛影,隻要找出真正劍影躲過去就行了……而他向來目力驚人,最能察覺虛實之辨,因此便忽略了其他劍影,隻迎著一道而上……

半盞茶功夫後。

南翼以一個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被一腳踹飛,砰地一聲重重砸下擂台,臉腫像個豬頭,全身衣物被劍氣割如同破布料一般,他整個人氣得都在顫抖——

那些虛影居然都是真!

一道道劍光像是拍地鼠一樣將他拍打好不狼狽,南翼又羞又怒,差點氣炸了肺,氣血倒衝上頭,暈了過去。

眾觀戰弟子你看我,我看你,都從彼此眼睛裡看到了震驚不信。

師尊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

在場這些弟子中,有很多是從來沒見過蒼梧君,隻在師門各種小道消息裡聽到過。

狐假虎威,借著收了四個好徒弟才做了這天玄派掌門,脾氣喜怒無常,笨拙無能,對弟子動輒打罵……

總之,他們聽到蒼梧君消息都是負麵,誰也沒想到原來蒼梧君功夫是如此強大,簡直就是碾壓四個徒弟!

這些弟子以年輕人居多,而男兒好熱血,也天生崇拜強者。

原先他們瞧不上這位蒼梧君,來這裡也是抱著瞧熱鬨心思居多,想看看這位掌門又想耍什麼寶。

北城峰主敗下來後,他們還以為北城峰主在配合師父演戲,隻為取悅師父,如同彩衣娛親,是北城峰主孝順懂禮。

但南翼峰主也被修理如此慘就不正常了!

畢竟人人都知道南翼峰主是最好麵子,平時在天玄派眾弟子麵前他是衣服起個褶皺都受不了,極為仙風道骨。

所以這一切隻能證明一點,蒼梧君功夫是真高,他並不是草包!

無數目光落在練武場中央蒼梧君身上,他今天穿著一套天青色衣袍,臉不紅氣不喘,連頭發也沒淩亂幾根,依舊是飄飄站在那裡,風揚青袍,神情淡然出塵,如同謫仙。

“你們兩個,一起上吧,速戰速決,點到即止。”裴蒼衣視線落在東臨和西玄身上。

接下來便是一場十足驚豔打鬥場麵,觀賞性與實踐性兼備,招招如同行雲流水般流暢自然,將兩位長老逼得招招敗退後卻便微微給他們些許喘息空間,是一場賞心悅目劍道比試。

最後最後,東臨長老再也撐不住,直接累得跪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如同一條死狗一般。

西玄長老還好一些,隻是吐了口血,麵色有些蒼白,但是顏麵最起碼保住了。

他卻緩緩跪下,恭恭敬敬地一叩拜,麵上神色又是欣慰又是開心,“師父!您在我心中永遠是是當之無愧天玄派掌門師尊!”

台下眾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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