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4 章(1 / 2)

第84章

安思雅被抓了後,暫時沒狗仔挖到這個消息, 因早前被爆出抽煙的醜聞後, 她就消失在大眾麵前, 所以網上暫時一片風平浪靜。

但是安氏集團因為安思雅拋售股票一事股價卻再次開盤便跌停, 安在鴻隻得申請了停牌。

安氏原本就存在了資金缺口, 現在安思雅被爆賣股票套現的新聞一出, 一瞬間把安氏推在風口浪尖上, 林林總總的事情堆疊在一起, 安在鴻幾乎一夜白了頭。

每天回到公司都像去到菜市場一樣,一批一批的股東董事來到公司, 朝他質問, 希望安在鴻出麵解釋一下, 商量下應對對策。

剛剛開完一個股東大會,安在鴻才回到了辦公室便見到了穆寒。

安在鴻原本是把所有希望都傾注在安思雅和穆寒的婚禮上, 希望穆寒能幫他一把。

可現在……

安在鴻看向冷峻淩厲的穆寒,聲音顫了顫:“穆寒,你找我有事?”

自從上次穆寒一聲不吭取消給他做擔保後, 他倆便沒再碰過頭。

上一次安在鴻還奢望安思雅去說服他, 可誰曾想到原來穆寒早已知道安思雅並不是他的親生女兒,難怪會取消擔保,想來是早有打算的。

而且,安思雅已經被捕,穆寒來找他,又是為了什麼?

穆寒從容自在地坐在沙發上, 看向安在鴻,“想跟你做一個交易。”

安在鴻頓時一愣:“交易?”

“安氏的資金缺口那麼大,我相信安伯父現在一定很焦急了吧?如果我可以幫你填補這個缺口的話,你覺得怎麼樣?”

安在鴻聞言隨即看向了他,隻見穆寒悠然自得地同時看向他。

填補他的資金缺口?

穆寒上回也就鬆了口會給他作擔保人,這會兒居然說可以幫他填補?穆寒他到底想怎麼樣?難道他還不知道安思雅已經被抓了嗎?

安在鴻淡淡一笑,“穆寒,直說吧,我不覺得你會這麼好心。”

雖然安、穆兩家是世家之交,但是也絕沒到可以互相注資的地步,再者穆寒是做文娛影視的,而他們安氏是做實業的,基本上沒有互助互利的條件,穆寒怎麼可能會這麼好心?

果不其然,穆寒眯了咪眼睛,隨即訕笑道:“我要你手上一半的股份。”他的眼睛一直看著安在鴻那張疲憊的臉,繼續道:“還有……我要季明暖。”

安在鴻攥緊了拳頭,眉頭青筋直跳,“胡鬨!穆寒,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一半的股份?那不是等於把公司拱手相讓給你?還有,你說的季明暖……又是什麼意思?你怎麼認識她?”

敢情這穆寒早就不喜歡安思雅了?

可是張秀蘭已經跟他說了,陸言深和季明暖已經結婚,穆寒這麼說,這……

簡直荒謬!

穆寒理了理自己的衣袖,淡淡一笑:“我知道季明暖才是你的女兒。”

“可是……”

穆寒以手相抵,示意他不必再說:“想必你還沒知道季明暖就是被安思雅設計,送去給陸言深當衝喜老婆的吧?你作為父親,難道願意看著走失二十幾年的女兒用這種方式嫁出去嗎?”穆寒嗤笑一聲,“還有,你覺得陸言深會愛一個為了錢出賣自己的人?而且,以他的為人,會看在你是季明暖父親的份上,幫你?”

答案是:不可能的。

安在鴻無力地握住手上的杯子,他可沒奢想過陸言深會出手幫他。

陸言深那人……

怎麼說呢?比穆寒精明,也比穆寒要狠戾,不然也不會在燕城獨樹一幟。

哪怕知道季明暖和他關係不淺,但是……

他也沒想過要開那個口。

安在鴻:“你說明暖是給陸言深衝喜的?”

這件事,還真不知道。

這樣看,陸言深就更不可能為了季明暖幫他了。

穆寒站了起來,隨即對他頷首道:“不急,你還有時間考慮。”

穆寒走了後,安在鴻陷入了兩難。

要是穆寒不幫他,安在鴻實在想不到找誰幫這個忙,畢竟,這資金缺口是相當的大。

可要是為了填補空缺,而得罪了陸言深,還要把一半股份給穆寒,這恐怕是個更得不償失。

頭痛。

安在鴻無力地跌坐在椅子上,神情恍惚地看著落地窗外城市景色,第一次感到偌大的挫敗感。

*

季明暖在陸家休養了一段時間,傷口也慢慢痊愈了,自從受傷後,她睡覺也安分多了,不敢大搖大擺地動手動腳的。

張秀蘭每天都會去陸家看她,偶爾還會親自下廚給她熬湯熬粥,變著各種法子對她好。

她好幾次甚至想要提出帶季明暖回安家休養,不過看陸言深和陸老先生那緊張的勁兒,張秀蘭好幾次話到嘴邊都沒敢提。

這天睡完午覺起來已經差不多太陽下山了,季明暖抱著枕頭在床上迷糊了一陣,這段時間過得真的像豬一樣,除了吃就是睡,每天睡將近十小時,但是總覺得越睡越累。

而且傷口開始有點痕癢,總忍不住想去抓。

她抱著枕頭輕輕地往傷口刮了刮,總解不了那種抓狂的痕癢感,有點癢,又有點痛,密密麻麻地蔓延開來。

正煩亂的時候,正好聽到了門把扭動的聲響,下一秒就看到了陸總衣著整齊地走了進來。

陸言深推門而入之後,便看到了床上呆坐著的季明暖,麵上浮現一層薄薄的紅暈,竟像是上了妝一樣,眼睛清淨通透,長長的長直發披散下來,尤其好看。

“剛醒嗎?”陸言深摸了摸她的頭發。

他知道季明暖這兩天夜裡都睡得不怎麼好,總是翻來覆去,問了醫生說是傷口愈合期,會痛會癢。

雖然沒有聽季明暖主動說起,但終歸是吃了點苦頭。

接著他坐了下來,坐到床上從身後環住了她的腰,季明暖一動不動,淡淡“嗯”了一聲。

她挨在陸言深懷裡,感受著他輕輕地撫摸了刀疤位置,下手很柔很輕。因為室內是恒溫的,季明暖穿了一件開襟的秋裝睡衣,因為傷口在尷尬位置,睡覺時也不敢穿內內,此刻裡麵是空的。

季明暖瞬間便緊張了起來,抓住了陸言深的手把玩了起來,發現他手指上空空如也,驀然想起了之前在H市拍戲那時候,有次陸言深去探班,要她給他戴上戒指。

那戒指呢?

她不幫忙戴他就不戴了?

季明暖:“你怎麼這麼早下班了?破天荒啊!”

“嗯,回家吃飯。”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陸言深又把她整個人抱在腿上,繼續在她唇上親了親,他的手輕輕放在了傷口上,很輕很柔。

她的心狂跳,惱羞地扯住了他的西裝領口:“彆……會痛。”

傷口的位置確實有點……

陸言深隻要稍微一偏,就能觸碰到那個地方。

陸言深鬆開了她,垂眼睨她:“我會很小心,很小心的。”

季明暖嗅著他身上的味道,低低笑道:“你想乾什麼?”

季明暖早就感覺到對方繃緊了身體,就連那個地方也精神得很……

也是,憋得也太久了。

陸·謙謙君子·深深:“什麼都不想。”

騙紙!季明暖爬了起來,跨.坐在他的腿上,勾著他的頸項,黑亮的眸子盯著他的嘴唇和喉結。

在陸言深皺起眉頭的時候,季明暖手指輕輕劃過他的喉結,又往下,玩弄著他的西裝紐扣,隨後在他的下顎處輕咬了一下,“真的?”

陸言深能感覺到一股熱血瞬間衝上了腦袋,整個人比剛才更加緊繃了,完全沒想過季明暖會有這麼大膽的舉動。隨即他反手把季明暖的手指壓下,緊接著把她這個人抱起放回床上。

熾熱的眼神緊緊盯著眼睛黑亮清透的季明暖,隱忍道:“彆鬨。”

季明暖腹誹,居然這麼禁不住逗?

“陸氏深深,你……該不會身體還沒恢複好吧?”

因為是黃昏,室內燈光柔和,落地窗外一片橘紅的色彩,柔和地籠罩大地。陸言深隱忍不住,輕輕柔柔地擁著她吻了起來,季明暖的手緊緊拉著他的領口,安靜的寢室中,能清晰可辯兩人親吻的聲音。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季明暖臉紅紅的喘著氣伏在他的肩膀上,聽著陸言深低低笑道:“該吃飯了。”

“……”季明暖覺得他肯定是壞了。

男人隨即埋首在她的肩窩處,吸了口氣,修長的手指又再覆在她的傷口上,然後忽地拉著她的手往下,讓她好好感受一番。

季明暖:!!!

“你傷口還沒好。”陸言深忽地啞著聲音道。季明暖直接石化了,但是很快又恢複過來,男人又低低道:“等你好了。”

因為他沒有把握控製住自己不弄疼她。

季明暖才不信,陸言深其實就是個老古董,骨子裡滿滿的保守風,在家休養這段時間,兩人擦槍走火的機會也不少了,可陸深深始終嚴格遵守著‘發乎情,止乎禮’的保守規矩。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從小跟著陸爺爺長大,所以對這方麵也宛若一個老乾部似的嚴謹。

季明暖抽回自己的手,隨即下了床,一邊往衣帽間走去,一邊問:“煮好飯了嗎?”

隨後她就這樣站在衣帽間中間解開了睡衣脫下,隨後從衣櫃找出要換的便服,陸言深此刻正站在季明暖身後,看到這麼讓人血脈噴張的一刻,倏然一愣。

他感覺自己就是在作繭自縛!隨即深深吸了一口氣,直接進了浴室。

季明暖穿戴整齊後,沒看到陸言深的人,反倒聽見了浴室傳來水聲,‘嘖嘖’了兩句往樓下走去。

*

下到一樓餐廳的時候,才知道安在鴻和張秀蘭來了,陸真真也正襟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前兩天,他們去了安家吃過一次飯,想必這次是回請了。

陸言深剛才怎麼不說啊?季明暖快步走了過去,張秀蘭笑著挽起她的手臂:“小暖,怎麼樣?傷口是不是開始痕癢了?”

安在鴻也關切問道:“傷口快好了吧?”

季明暖笑道:“差不多了,醫生說到愈合期了,偶爾會痕癢,沒關係的。”

這段時間大家相處得也挺和諧,特彆是張秀蘭,季明暖跟她相處的時間裡,每分每秒都能感受到她濃濃的愛意,她每天變著花樣給她煮各種好吃的,又每天給她買一份小禮物過來。

小到發夾公仔圍巾等,大到珠寶高定裙子都有,反正就是每天過來都會給她準備禮物,似是要彌補這麼多年以來的空缺。

安在鴻雖然話不多,平時也不甚言表,但是季明暖也感覺到對方看自己時那種與眾不同的眼神。

大家坐在一團和和氣氣聊著天,直到陸言深換了一身家居服下了樓,大家才漫不經心睇了他一眼。

陸真真啊了一聲,“哥,你還洗了澡才下來啊?這潔癖,沒救了。”剛才陸真真看著陸言深回來的,可是什麼都沒說便直奔臥室,她知道她哥是有點輕微潔癖,可是好像也沒到這個程度吧?

張秀蘭尷尬地咳了一聲,隨即看了看季明暖有點緋紅的臉,神色變得有點微妙。

剛才就那麼短短十來分鐘……

看來車禍昏迷了一段時間,還是有影響的。

不知道……以後能不能好了。

陸老爺子看著陸言深有點濕意的頭發,隨即笑道:“不如一邊吃飯一邊聊?”

吃飯時也是一片和樂融融,飯後,幾人在客廳又坐了一會兒。

後來,陸言深和安在鴻去了書房談事。

季明暖看向書房的方向,頓時有種彆樣的情緒翻騰。

陸言深給安在鴻倒了一杯茶,放在他麵前,“請慢用。”

“謝謝。”

兩人都不是那種懂得活躍氣氛的人,但都是商人,說話也婉轉了些。

陸言深:“不知道安先生有什麼想跟我談的?”

一句冷淡的安先生讓安在鴻瞬間感覺陸言深也不是好對付的主兒,當即輕嘗了一口茶,神態自若道:“聽說小暖之前是因為經濟困難,所以……才到你們陸家來,就是不知道陸總你現在有沒有彆的想法。”

“我們感情很穩定,安先生不必為我們掛心。”

安在鴻莫名感到一丁點的緊張,縱使對方是個後輩,比自己年輕,可是陸言深身上所散發的霸氣淩厲是不可忽視的,他笑說:“陸總你年輕有為,身邊向來不缺優秀的女孩子,小暖既然是我的女兒,我當然也要替她把把關。”

陸言深淡然道:“安先生不如直接說,穆寒曾經找過你?”

自從穆寒在上次給了親子鑒定報告張秀蘭後,陸言深一直有留意穆寒的動靜,知道他最近想注資安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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