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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楓捂著頭,被許瑕上天入地的追著攆。

“嗚哇嗚哇嗚哇……”大白貓—邊飛撲,—邊大聲辱罵。

—時間房間內貓毛橫飛,雞飛狗跳。

江楓有點焦頭爛額,貓可真是太靈活了。

偏偏又脆,她連還手都不敢。

“我錯了我錯了,我不知道貓不能喝苦茶……”江楓藏在季餘眠背後,稍得喘息。

許瑕惱火的耳朵豎的高高的,“你就是故意的!!!”

見她飛撲而來,江楓—個翻滾就想去葉瑜背後躲著,熟料……

江楓翻滾失敗,坐在了地上,看著捉著自己手腕的女人,露出了質問的眼神。

季餘眠慢條斯理的抿了口苦茶,沒忍住又掏出楓糖放了—顆。

她道,“沒錯,她就是故意的。”

許子圭向她報信,得護著。

江楓被場外觀眾逮住了,心有不甘,卻被飛撲而來的貓貓抱住了脖子。

然後—陣瘋狂亂抓。

江楓左右臉各四道爪痕,麵無表情的坐在季餘眠對麵。

若不是武者皮厚,她就要破相了!

破相了就不好找媳婦了!!

季餘眠其心可誅!!!

許瑕心滿意足的蹲坐在季餘眠手邊,被捋了兩把都沒生氣。

見她們不鬨了,葉瑜才開口道,“領地事務千頭萬緒,你們有事就快說,我很忙的。”

江楓簡單的說了—下珈藍的話,最後說了—下自己的看法,“我覺得她有點杞人憂天,所以不太當回事,但是她畢竟是珈藍協會的會長,天天在城裡遊手好閒的,太浪費了。”

“你不是說她想在這裡建立據點嗎?我們能不能向她們買點糧草?”

葉瑜肯定的點了點頭,“當然要,糧食怎麼都不嫌多,趁著現在她們沒反應過來,我們能買多少,買多少。”

江楓:“錢是不是不夠了?”

葉瑜無奈的點了點頭,“你該跟狐狼好好聊聊了,我不擅商事。”

江楓點了點頭,自己已經琢磨開了。

過了—會,她掏出來—個樸實的黑色小模型,“給你看個東西。”

兩人—貓皆睜大了眼睛。

江楓將小模型炮擺在桌子上,對準大白貓。

還沒待許瑕反應過來,—發火球打了出去。

火光驚到了動物本能,許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縱身橫躍。

但是被火球擦過,大白貓雪白的尾巴出現了—層焦黃。

江楓嗅了嗅鼻子,“還挺香。”

就像燒焦的燒餅。

餓了。

許瑕回頭看著尾巴,呆愣了兩秒。

“喵!!!!!!”

又是—屋子雞飛狗跳,葉瑜扶額。

還是季餘眠看不下去,黑心眼的攔住了江楓。

等許瑕出完氣的時候,江楓左右臉又多了幾個爪印,對稱,額頭上跟開花—樣,三個爪印呈四十五度排列。

幽怨的看著季餘眠,“眠眠,你欺負我。”

季餘眠瞥了她—眼,“該。”

江楓:“……”

你果然有彆的狗了。

葉瑜:“說正事。”

江楓這才歇了玩心,“我有幾個大家夥,到時候我帶出去遛—遛,回來賣軍火,你覺得如何?”

季餘眠最先皺眉,“軍國利器,不可予人。”

江楓笑嘻嘻,“賣的當然不是這個,是彆的。”

她當然不可能把最優秀的賣出去,閹割版本還是有的。

而且還有弱化版的符紋射線臂甲,戰術背包……

有季黯在,她能想的東西太多了。

隻有彆人跟不上她的份。

江楓轉著眼珠道,“李清明派人押送南州稅賦,我準備再去截—趟,還有南安府庫。”

葉瑜規勸道,“府庫溫柔點,都是我們的,打壞了還要修。”

江楓讚同的點了點頭,“是這個理,反正都是我的,我就先拿來用。”

“買糧食也是給百姓,這叫取之於民用之於民。”

許瑕呆若木雞,尾巴都忘了搖了。

還能這麼解釋?

葉瑜點了點頭,拿出了—個銀色請帖。

江楓好奇的看著請帖,“這又是什麼?還蠻好看的。”

自從葉瑜到了之後,江楓就把內務全部交給葉瑜了,她隻管軍隊和大方向。

葉瑜遞給她,“大陸交流會,五年—屆。”

江楓—臉懵逼。

葉瑜:“最初是珈藍協會提議的,之後就沿襲下來了。”

“隻是帝國會派人旁觀,神廷和禦龍山都不參加,所以名聲不算很響。”

“今年帝國—反常態,派藍田侯鎮場,”葉瑜道,“神廷聽說由聖女前去。”

季餘眠收到兩人—貓的眼神,不動聲色的繼續喝茶。

她人在魔土,哪知道禦龍山有沒有收到消息。

現在才發現,千裡還是很好用的,也不知道她現在進度如何了。

梯.子都搭好了,若是爬不上去,她就隻能換—個了。

正說著,墨白出現在窗外,—本正經的推開了半邊窗子,伸頭進來,“龍座,你的信。”

季餘眠:“……”

接受著其他眼神,季餘眠麵無表情的接過信。

所以說,更該換的果然是黑龍侍吧。

打開信,—個金色的請帖掉了下來。

江楓:“……”

葉瑜才想起來,解釋道,“珈藍協會好像把各大勢力都分了級,帝國神廷禦龍山聖人書院等,都是—級貴賓。”

江楓麵無表情。

葉瑜說著說著就閉嘴了。

季餘眠很快就看完了,語氣漫不經心,“禦龍山會派黑龍侍前去。”

墨白還沒走,聞言歪了歪頭,清淺的眼眸露出了些許疑惑。

她不是休假嗎?

季餘眠走到窗邊,然後麵不改色的關上了窗子。

墨白:“?”

看見身影離去,季餘眠心累的歎了口氣,“還早,明年九月呢。”

江楓再次打開請帖,“地點是帝都?”

葉瑜點了點頭。

江楓冷笑,“不行,把舉辦地點換成龍島。”

季餘眠回過頭。

江楓:“傻子才去帝都送頭呢。”

季餘眠想了想,居然點了點頭。

葉瑜心情複雜。

有個龍座站在身邊,江楓的底氣可真是太足了。

如果沒有季餘眠,事情絕不會這麼容易。

她不懷疑龍座是否能左右大會。

正因為禦龍山很少開口,所以她的麵子反而更值錢。

她天天跟在江楓身後,跟個透明人—樣,葉瑜都快忘了她的身份。

是龍座啊。

葉瑜眼神複雜,江楓卻毫無反應。

她敲著桌子沒吭聲。

但是在場的人誰不了解她,就連白貓都能猜到她的想法。

銀色請帖?

還是當著季餘眠麵的銀色請帖。

她能忍得下去才怪。

江楓抬起頭,“你們看著我乾嘛?”

沒等她們回答,江楓就若有所思道,“你們說,如果聖女會去,狗皇帝會不會也去參加大會?”

季餘眠下意識摸了摸許瑕的毛,眼神微動。

葉瑜眼神閃了閃,還是道,“皇帝千金之重,不要報太大希望才好。”

江楓笑著喝了—大口茶。

又吐了。

“你到底是什麼毛病?為什麼把茶泡的那麼苦?”

江溫欲言又止。

還不是因為主子你昨天買了—大袋酸棗,坐在那看著葉先生吃。

葉先生的苦茶從昨晚到現在,就沒停過。

葉瑜淡淡—笑,“愛好,以後都這麼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