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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許瑕還瞪著圓溜溜的眼睛看著自己,江楓道,“誰家正經貓天天嗚哇嗚哇罵人,你就不能溫柔點喵嗎?”

許瑕話語擲地有聲,“不能。”

江末震驚的發現,江楓這個死女人居然就問了兩句,就沒問了。

她居然沒幫她解除麵壁!!!

江楓敲了敲桌子,好一會才道,“子圭,你現在本體在做什麼?”

許瑕眨巴眨巴大眼睛,“在給人評理。”

“評理?”

許瑕嗯了一聲,“兩個敬老裡的裡民,就‘他家的雞越界到我家田裡偷菜吃’的問題爭論了半個時辰了。”

江楓是受過專業訓練的,說不笑就絕對不會笑。

“庫庫庫……”

大黃貓默默豎起飛機耳。

江楓在被撓的邊緣及時刹車,她道,“我派點人給你吧。”

許瑕疑惑的看著她,“乾嘛?”

她警惕道,“發生了什麼事?”

江楓一屁股坐在季餘眠身邊,“我最近要對許家下手,怕他們狗急跳牆惹我生氣,索性不給他們這種機會。”

許瑕:“沒必要,我能保護自己。”

江楓嚴肅的搖了搖頭,“你不行。”

許瑕:“我能上貓!我是修身!我可以!”

江楓:“萬一對方是武者怎麼辦?你又反應不過來。”

“難道你要把身體留在原地給彆人打,自己上貓來求救?”

誰不知道文人是脆皮娃娃啊。

許瑕:“……”

她甩了甩尾巴,隻得無視這事,沒問江楓到底準備怎麼對許家下手。

“不要傷害到她他們性命。”

尊嚴財產就無所謂了。

江楓點了點頭,看向門口滑過來的葉瑜,“小蠢貨是不是又招惹你了?”

季紅此時才敢現身,她默默的捧著通紅的大龍蝦走進來。

江楓看的眼前一亮,連忙招了招手,“哪買的?”

季紅恭敬道,“小姐請清歡樓大廚做的。”

江楓嗬了一聲,捏了一個剝殼,“那她為了整阿瑜也算下血本了,這個月還剩多少錢啊?”

她養妹妹吃穿用度從來不缺,但是零花錢給的比較克製,因為目前為止這家夥也沒什麼需要用錢的地方。

也就買買話本啊新款胭脂啊新衣服啊看看戲啊之類,吃喝玩樂罷了,給多了江楓怕她上天。

季紅偷瞄了眼季餘眠,如實道,“快沒了。”除了留下一點應急的錢,剩下的全拿去買話本去了。

畢竟之前被收了那麼多,小姐心疼的幾晚沒睡好,做夢都在罵季主子。

葉瑜已經轉到了江楓身邊,聞言瞥了眼麵壁的江末,淡淡道,“二小姐為了瑜也算煞費苦心,瑜心領了。”

季餘眠看到她的眼神,立刻懂了。

嗯,還能再沒收一次。

江楓嗤笑,“小蠢貨,你知道阿瑾忽悠你,怎麼就相信她說阿瑜愛吃辣呢?”

“計劃出發點就是錯的,說你小蠢貨你還不信?”

葉瑾隨便敷衍她的話,她也信。

江末麵對牆壁,震驚的瞪大眼睛。

這她真沒想到。

隨後她更加憤恨不平,葉君瑜果真不當人子!

葉瑜淡淡一笑,拿出輪椅底下的一遝子信封,開始談公事,“你跟聖子也有聯係?”

江楓剝了蝦肉,不自己吃,她壞笑著喂季餘眠。

季餘眠來者不拒。

江楓喂了幾個,果然看見她唇瓣變成了誘人的紅色。

欣賞了幾下,江楓就沒繼續喂了。

季餘眠不愛吃辣,她沒什麼特殊愛好,但是喂她什麼她都吃。

江楓也舍不得真辣到她。

隨手敲了個椰子遞給她,江楓一邊吃蝦一邊道,“很奇怪嗎?許二二是聖女,我友情和聖子合作一下怎麼了?”

她跟許琰許琮其實也挺熟的,畢竟以前季餘眠就住在王府,跟江楓一牆之隔。

她還和季餘眠合作欺負過兩隻小許,許二二就是江楓給許琰起的親切綽號。

同理可得,許瑕是許三三,她還有許阿龜,許笨笨等親切綽號,雖然許瑕自己不承認就是了。

江楓漫不經心的剝蝦子,“要挑戰帝國那麼大的boss,袖子不得舞成八爪魚嗎?”

她的計劃中,禦龍山所在的東州、神廷的西州、還有北平王的北州,都是要一起割據的。

不然就她一個人割據南州,帝國不得時時刻刻盯著她,那得多難受啊。

葉瑜頓時懂了,沒再多說了。

許瑕眨巴眼睛聽了半天,發現她們居然就不聊了,心癢癢的很,又不好意思問,隻能一隻貓蹲在邊上生悶氣。

江楓被她可愛到了,伸手摸了摸貓頭,“你又不擅長籌謀,聽這個傷腦子。”

許瑕的才能在內政上,心軟又善良,不適合陰謀詭計。

嗯,一般也算是自絕官場的。

但誰讓她是江楓的小青梅呢。

想著法子也得給她安排上,不然天天自閉一隻貓,蹲在窗子上生悶氣,這誰受得住啊。

江楓是喜歡吃辣的,她是武者,身體倍棒,吃嘛嘛香。

一邊聊一邊吃,嗯,其他人看著她吃。

許瑕不知不覺跳上桌子,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麻辣小龍蝦。

江楓:“你不是不吃辣嗎?”

許瑕:“但是我看你吃的好香。”

江楓冷酷的拒絕了她,“貓不能吃辣。”

許瑕負氣跳到葉瑜腿上,後腦勺對著江楓。

葉瑜摸了摸她的貓頭,抬頭就看見季餘眠剝蝦喂給江楓。

葉瑜:“?”

她有點心累。

江楓想了想道,“你派人送個禮,讓次輔查查,平陵是否還有幸存者在。”

葉瑜點頭。

在她們公事聊完之後,葉瑜終於好心給江末解了麵壁。

江末瞬間忘了剛剛麵壁的痛苦,憤怒的指著葉瑜道,“壞女人,江楓,她欺負我。”

“她還偷偷燒信,肯定圖謀不軌。”

葉瑜麵無表情的看著她。

江末狠狠的瞪了回去。

江楓在季餘眠的手帕上擦了擦手上的油,鼓掌道,“欺負的好。”

江末:“江楓!!!”

她張牙舞爪的衝上來,然後被江楓一巴掌鎮壓,按著頭嗷嗷鬼叫。

江楓翻白眼,“我還不知道你,我跟你說,沒事彆招惹阿瑜,不然被教訓了,我可不管你。”

說完,她看向季紅,示意她把江末帶出去。

江末嗷嗷不饒,“江楓!你個黑心鬼!你們是一夥的……”

季餘眠眼眉一挑,“聽說你又買了些新話本?”

江末瞬間息聲,任由季紅拉出屋。

走了好遠,她才罵出聲,“季餘眠垃圾女人!呸!”

葉瑜解釋道,“是京城的密線,所以信我燒了。”

江楓不以為意,“密線你自己留意就行了,彆告訴我。”

她皺眉道,“江末是小傻逼,你彆跟她計較,她蠢沒腦子,你應該也聽阿瑾說過。”

“我相信你,”頓了頓,她補充道,“絕對信任。”

葉瑜嘴唇動了動,瞥開眼不再多說。

季餘眠在邊上磨了磨牙,椰汁也不好喝了。

*

轉眼五月中旬,日頭已然火辣辣起來,明明才五月,已經有了六七月的溫度,站在田頭,感覺空氣都熱的發熏。

江楓穿著亞麻短袖短褲,腳上蹬著千裡編的拖鞋,在城外田埂上巡視。

“已經一個月沒下雨了吧?我這糧食還能不能保得住?”

田史沉聲道,“葉祭酒命令每個村子必須打井五個以上,目前為止還能撐得住,隻是裡民們累了點。”

“但是現在隻是開始,就是不知道老天什麼時候下雨了。”

江楓沉眸道,“恐怕在九月之前,都難。”

她還沒敢說具體的。

在許瑕的嘴裡,這場大旱要持續兩年之久,中間會稍緩一點,然後再變本加厲。

而且影響範圍遠不止南州。

田史臉色沉重了起來,“隻要井水不竭,大家不會讓田裡缺水的。”

江楓沒再開口。

若是井水也枯了呢?

彆了田史,江廉跟上來道,“祭酒已經命人深入民間,避免帝國奸細妖言惑眾,汙蔑君侯。”

江楓點了點頭,“吾瑾辦事我放心。”

她神情有點沉重,心不在焉的走了回去。

她發現,她真正的敵人居然不是神廷的強者,甚至不是帝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