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院子門口,把大門輕輕的,輕輕的推開了一條縫隙,然後微微的眯起了眼睛。
借著模糊的月光,她看到有個模糊的影子拖著一個什麼東西在路上艱難的走著。
東西似乎很重,那個影子每走幾步就要停下休息,可以這裡實在是太暗了,除了模糊的一團,什麼都看不清楚。
孟湘禾想要把門推大一點,她輕輕的用手指又把門往外推了推,但是剛剛還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的門軸這時候卻發出了巨大的吱嘎聲。
那影子頓時站直了,孟湘禾感覺到它已經看向了這裡,一股巨大的惡意鎖住了她。
孟湘禾沒有動,影子也沒有動,然後孟湘禾聽到了一陣的嗚咽聲,是一個女人懷著深切的悲傷的哭泣聲,幽幽的,一開始隻是從影子的方向傳過來,很快的,四麵八方都傳來了不同女人的哭泣的聲音。
孟湘禾聽了一會,確定除了哭聲再沒有彆的聲音了,就把大門合上,然後又回到了屋子裡準備繼續睡覺,誰知道等她回到剛剛那個臥室,床上的被子竟然是隆起的。
現在原地看了一會,孟湘禾在把被子拉開和讓出床鋪兩個選擇中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了後者。
村子這麼大,再找一個睡覺的地方總可以?
孟湘禾隻好又朝院子外麵走,這個時候外麵的哭聲已經停下來了,等走到那條路,那個拖拽東西的影子也不見了,孟湘禾就順著路準備去另外一戶沒有“東西”的人家湊合睡一晚上。
這個時候,另外一個聲音出現了。
跟剛剛的哭聲不同,這一次的聲音是聽著很喜慶的嗩呐鑼鼓聲,就是舊時候成親的時候吹奏的曲調,可以在這種夜裡聽到這種聲音,真是一點喜慶的感覺都沒有。
吹奏的聲音越來越大,孟湘禾順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遠遠的走過來一隊人,身上都穿著濃的仿佛血一樣的紅色喜服,臉色慘白動作僵硬,後麵是四個人抬著的花轎,這一行人仿佛沒有看到孟湘禾,直直的走了過去。
就在花轎經過孟湘禾身邊的時候,花轎的側窗突然探出來一張臉,臉上滿是驚恐的表情,在看到孟湘禾的時候,花轎裡的人發出一聲尖叫“湘禾!湘禾我錯了!!你放過我啊啊啊!!!”
孟湘禾很無奈,她連這人是誰都不知道,更何況自己都自身難保,何談放過彆人?
送親的花轎速度很快,朝著白天孟湘禾看到過的一戶貼著喜字的人家而去,那個花轎裡認識孟湘禾的女人還在尖叫,聲音裡含著巨大的驚恐和絕望。
“我不要!我不要!!救命啊啊啊!”
等送親的隊伍消失在黑暗裡,這裡又恢複了一片平靜。
第二天天大亮的時候,孟湘禾去那三戶貼了喜字的人家再次查看,有兩戶還是維持原狀,另外一戶卻是杯盤狼藉,看起來就像是宴席剛剛結束賓客都走光了的樣子。
另外就是那條路上的拖拽痕跡,更深了。
除了這些,暫時沒有更多的發現了。
孟湘禾當天選擇了緊挨著一戶貼著喜字的人家準備住一晚,如果沒有猜錯,今天晚上還是會有送親隊伍。
夜幕降臨之後孟湘禾就坐在椅子上豎著耳朵聽,可以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又跌進了夢裡,這一次的夢也告訴了她更多的信息。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