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頭,某中目光灼灼,滿臉感激,“皇上您不知道,太皇太後和佟主子讓人給奴才添了好幾道菜。”
這幾日除了修煉養身術,蘊和也沒閒著,她都在偷偷練習。
練習該以怎樣的姿態出現在康熙麵前,做出某些表情的時候怎麼才能顯得真誠不會被人看穿。
康熙怔楞,難道真的是快要做額娘的緣故,以前怎麼沒發現那拉庶妃這般好看?
殊不知,蘊和這幾天營養跟得上,養身術練得勤快,身體調養的好,麵色紅潤了,自然會讓人覺得好看。
再則康熙已經一個多月沒到後殿來,本就對蘊和的印象有些模糊了。
被康熙的目光看著,蘊和恰到好處的扭過頭露出雪白的脖頸以及紅的滴血的耳朵。
康熙不自在的清咳幾聲,“你好好休息,朕改日再來看你。”
蘊和乖巧的點頭,她期待的看著康熙,“皇上,奴才能求您一件事兒嗎?”
康熙內心有些許的不悅,那拉庶妃有些恃寵而驕了。
她麵上卻和顏悅色道:“什麼事兒,說來聽聽。”
裝作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蘊和小聲說道:“佟主子一直對奴才照顧有加,這次還送了奴才那麼多菜,奴才心中感激。可奴才身體不爭氣,不能親自前往道謝。奴才想求皇上,您若是去看佟主子,能不能幫奴才說句感謝?”
說完後,她又連連搖頭,“還是不要了,皇上日理萬機已經很辛苦了,奴才怎能再給皇上添麻煩。佟主子心善,定不會介意奴才沒能親自前往道謝的。”
康熙舒了口氣,笑道:“多大點事兒,你說的沒錯你佟主子通情達理的很,斷不會因為這點小事怪罪你。你啊,就好好地養胎,彆胡思亂想。”
孕婦容易思慮過多,康熙也沒往彆處想,隻以為蘊和也是如此。
在他心裡表妹一直都是溫順賢良,是大婦典範。隻不過她跟了自己。
因為種種原因,隻能委屈表妹做個妃子。
想到這裡,他本打算要走的,又拐彎去了承乾宮正殿。
看著去而複返的皇上,佟妃高興的嘴角都翹起來了。
朱嬤嬤道:“奴婢說什麼來著,那些狐媚子怎能跟娘娘您比,在皇上心裡還是您最重要。”
努力壓著上翹的嘴角,佟妃橫了朱嬤嬤一眼,羞澀道:“莫要胡說。”
說完她趕緊出了房門去已經康熙去了。
一番見禮後,佟妃臉上掛著溫潤得體的微笑,她站在康熙背後給他按摩肩膀。
“表哥,您不是說公務繁忙麼,怎的又回來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自己可以照顧自己的,不用您事事掛念。”
皇上去而複返佟妃欣喜,她恨不得皇上日日留在承乾宮她的房裡,麵上偏要做出大度的姿態來。
康熙閉著眼睛享受著她按摩,聽得佟妃的話,他輕笑出聲:“是那拉庶妃,你也知道朕去看望她。聽她說你讓人把份例勻了些出來給她,她心中充滿感激,非要過來跟你道謝。”
“她那身體你也知道,好不容易才保住的胎兒。朕哪能放心讓她來,索性朕就替她走這一趟。”
說完他睜開眼睛握住佟妃的手,康熙目光真誠,眼底帶著愛意,“表妹你總是這樣為我著想、忙碌,我真不知該如何謝你。”
一抬頭看到佟妃頭上的簡單的首飾,他道:“朕記得朕私庫裡還有一套點翠的首飾,回頭朕讓人給你送來。”
說到這裡他臉上帶著懷念,“我還記得那套首飾是額娘最喜歡的,額娘每回抱著我的時候都帶著它。”
康熙嘴裡的額娘肯定不是當今太後博爾濟吉特氏了,而是他的生母佟佳氏。
孝獻皇後沒入宮之前,慈和太後佟佳氏得寵過一陣子,他說的這套點翠頭麵就是剛入宮的時候先皇賞賜的。
當時的慈和太後還隻是個庶妃,這套首飾並不算貴重,隻是銀鍍金。隻因它是慈和太後帶過的,意義便不一樣起來。
曾經佟妃也眼饞過這套首飾,她旁敲側擊跟皇上要過好多次,皇上都沒舍得。
現在皇上終於開了口,佟妃卻高興不起來。
這算什麼?自己的了對方的施舍嗎?
明明自己才是出身顯貴,身具一宮主位的妃子,她那拉氏是什麼。
一個小小的庶妃而已。
偏偏她還不能表現出來。
在皇上麵前她隻能表現的高興、欣喜,“這有什麼,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如今我也隻能替表哥做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