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番外十二(2 / 2)

山梅是個麻利的,在城門口吃了混沌這會兒還不餓,她當即就收拾起來。

蘊和也沒乾等著,她也拿了東西準備跟山梅一起收拾。山梅道:“小姐,您歇著,我來就行。”

院子是才買不久的,之前就打掃過,這會兒隻再清理下灰塵便可,活不多。自家小姐的手是拿筆墨的,怎麼能乾這些粗活。

她又道:“小姐您若是閒著,不如先去書房看會兒書。不是說還得考試麼,多看看,肯定能記得更牢靠。”

蘊和搖頭道:“沒事兒,就當是活動活動,正好還能鍛煉身體。”

都說文弱書生,身體太過羸弱也不好。

科舉考試一關比一關難,一關比一關考的內容多時間長。像她之前考秀才隻考了三天,考完之後學子可以歸家,隻等考試的時候入場。之後的鄉試有六天、會試九天,且這兩場考試學子中途都不能歸家,吃喝拉撒都在考場,隻等考完才可以離開。

有的人就是身體太過羸弱,明明之前過五關斬六將眼看著要熬到頭,結果栽在這上麵。

還有的不過是識了兩個字,便自覺與眾不同,出身農戶卻不知幫家裡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整天端著架子。

這兩種人無論哪一種蘊和都不想做。

男女之事上,康狗子是渣,朝堂上清明的很,至少蘊和覺得他親力親為的耕種了解百姓疾苦這件事是對的。

也隻有真正了解到百姓生活的不容易,知道百姓需要什麼,才能更好的為人民服務。

不知是不是對收回她空間的補償,這輩子蘊和的記性特彆好,雖沒達到過不不忘,也差不很多。晦澀難懂的古文,她讀個三五遍就能記憶個七七八八。加上她身體裡到底是成年人的靈魂,理解起來更是事半功倍。雖說秋水書院考試嚴格,她並不是很擔心。

往年清河縣也能有十幾個秀才考入秋水的,今年蘊和可是拿了縣第一名。

收拾好院子,蘊和略有乏意,便躺在床上準備休息一會兒。山梅則出去熟悉環境,她是伺候小姐的人,總要把周圍的米糧店、菜市場弄清楚。

蘊和淺眠,山梅買菜回來她就已經醒了。見她噘著嘴,便笑道:“喲,誰惹我們山梅姑娘了,瞧瞧這小嘴都能掛個油瓶子。”

山梅把手上的菜籃子往桌子上一放,道:“小姐,您猜我剛才出去碰上誰了?”不等蘊和回答她自顧道,“就是之前在城門口說我‘土包子’那位,她就住咱們斜對門。哼,她還嘲笑我呢,我剛才可是聽得真真的,一月十兩銀子的租房錢還跟人討價還價呢。”

秋水城的消費很高,學子花費很大,並不是所有人家都買得起房子,更多的還是住在書院或者租房居住。蘊和所在的這條街道距離書院最近,是手頭略寬裕、又喜歡清淨的學子首選。

山梅說的十兩銀子可不是一整座宅院的租金,而是其中一座偏房的價錢。若想要租住整座宅院一個月需三十五兩。

佟韻兒因來得晚,周圍的房子都租住的差不多,她想要在此居住隻能與人合租。而好些的正房基本都被租走了,隻有東西偏房還有剩餘。

佟韻兒要租的是西偏房。東西偏房房間一樣都是五間,價格等同為每月十兩,隻西偏房采光不如東偏房好。佟韻兒就以此為由要主家減免她銀子。

若是減免個幾百錢也就算了,她獅子大開口,張口就要人家免她一半的月租。

山梅買菜回來的時候,正聽見她跟房主在門口僵持呢。

蘊和笑道:“看了她的笑話你應該高興才是,怎麼還噘著嘴?”

換了個世界,她也沒想到在這裡還能遇見佟貴妃,之前成百上千兩銀子都不眨眼的貴妃娘娘,如今竟然為了十兩銀子而折腰。這等囧像還被她看不起的人看見了,想想就覺得可樂。

“她嘴巴那麼臭,跟她做鄰居多晦氣啊。”

把總在朝廷那就是個芝麻官,在清河縣地位是與縣令平起平坐的,而縣令那就是有名的‘土皇帝’。山梅作為把總大人家的丫頭,還是把總千金身邊的得力人手,出門誰不捧著。

今日在城門口被人羞辱,她怎麼可能咽的下這口氣,見佟韻兒摳摳搜搜當然要諷刺幾句了。

佟韻兒同樣是不吃虧的性子,兩人就吵了起來。佟韻兒無所顧忌,山梅卻還得想著她家小姐。因此吃了虧。

這事兒她不想自家小姐知道,免得影響小姐心情,才沒說。

山梅的心思很好懂,蘊和一眼就能看穿。不過她也沒拆穿對方,隻道:“聽說這秋水書院的課業繁重的很,就算日後跟她做了同窗怕也沒時間交流。況且你不覺得這樣剛好嗎?大家一個巷子裡住著,誰學問好不好一目了然。咱們要做的是在成績上碾壓她,而不是呈口舌之快。”

雖然隻見了一麵,蘊和心中已經確認,那就是佟貴妃。佟貴妃心高氣傲,當初便看不起她,假如自己學業上碾壓對方,都不用再多做什麼,佟韻兒自己就能把自己氣死。

山梅破涕為笑,“說的也是,那我給小姐做飯去。我今兒在賣肉的那兒要了個大棒骨,一會兒給小姐熬湯喝。小姐讀書辛苦,可得好好補補。小姐,大人和郎君都說了您若是沒錢隻管讓人往家裡捎話,可不準自己偷偷找活計賺銀子。”

蘊和剛來的時候家裡生活苦,在之後她娘被征兵,家裡隻有征兵給的五兩銀子度日。蘊和上輩子會刺繡,便偷偷拿攢下的銅板買了幾塊碎布頭繡花賣。

蘊和刺繡手藝那都是跟宮裡頭的繡娘學的,什麼蘇繡、蜀繡她都懂。她繡的好,價錢高,縣城繡房的老板都想要她的繡品。

再後來這事兒被她爹知道,她爹是既高興又心酸。

在她爹眼裡,刺繡是男子應該做的事情,女兒做這個哪怕情有可原也會被人笑話的。於是,他就把活接了過來,在蘊和的指導下慢慢學習刺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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