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醇抬頭,剛好對上了對方看過來的視線,也就是幾天的功夫,男人身上的大衣從薄款換成了厚款。
十分修身的款式,難以遮掩的大長腿,就是因為穿的板正,那股子性.感反而愈發的凸現,站在一眾明星中不僅沒有絲毫的遜色,反而十分的顯眼。
【小可愛,這次怎麼沒提醒我?】沈醇問道。
521說道:【這種驚喜提醒就沒意思啦。】
它不能做宿主戀愛的絆腳石。
係統明顯已經學會審時度勢了,沈醇放下了盒飯,擦了一下嘴後起身迎了上去,恭恭敬敬的問好:“蔣總好,不好意思,我剛才接了個電話,沒看到您過來。”
他是華茂的,沒有親自去迎接大老板確實算是失禮。
蔣政柏一看青年溫柔乖巧的問好就知道是裝出來的。
他現在不願意暴露他們兩個人的關係沒事,總有一天他會讓彆人看到他們就知道他們是一對的。
“嗯,在吃飯?”蔣政柏明知故問。
沈醇得了提示笑道:“嗯,蔣總您吃午飯了麼?要不要吃點兒?”
這話在彆人聽來像是客套,就是請蔣政柏吃飯吃盒飯這事聽起來有點兒沒腦子,不過蔣總肯定不會答應的。
“好。”蔣政柏應道。
一眾隻是圍觀,不敢靠近的人紛紛愣在了原地。
“蔣總,您沒吃飯的話,我在外麵訂上一桌。”王導覺得不能這麼簡陋
“不用。”蔣政柏說道,“我就是來看看,你們自己忙自己的,沈醇,下午帶我看看這裡。”
“好的,蔣總。”沈醇笑道。
“那拜托了。”王導看著沈醇使著眼色道。
沈醇朝他點了點頭,帶著蔣政柏來到了自己的簡易飯桌旁,小助理愣了一下,轉身想去搬那把舒適的導演椅,沈醇卻已經打開了一個小馬紮放在了那裡道:“蔣總請。”
人群疏散,但很多人還是似有若無的打量著這裡,看著沈醇的舉動,連葉開景都提起了心神。
關於蔣政柏這個人的傳聞很多,隻是除了財經類的,他並不經常出現在大眾視野中,按照傳聞中來講,人是比較高冷的,這種真富豪,出行可能都要坐私人飛機的,一個小馬紮……
在眾人的視線下,蔣政柏學著沈醇那樣撩起了衣擺坐了下去。
小馬紮確實有些小,一雙大長腿看起來有些無處安放,但足以再度驚呆一眾人。
“蔣總好像跟沈醇的關係挺好的。”有人小聲說道。
“我也覺得……”
網絡上的流言紛擾,其中不乏臆測沈醇和華茂之間關係的,甚至直接引到了蔣政柏的身上,示意關係不正常。
可有哪家的金主這麼跟金絲雀坐小馬紮的,沒有!
“兩個帥哥果然養眼。”趙妃菲說道,“你說人怎麼能夠長的又帥又高又有錢的?”
“我要是知道我也不能站在這兒。”葉開景說道。
“也是啊。”趙妃菲接過了自己的盒飯,轉眸的時候用手臂頂了頂一旁的葉開景,在對方看過來時示意他看向另外一邊。
葉開景看了過去,就見飾演女二的薑妍正眼睛發亮的看著蔣政柏所在的方向:“怎麼了?”
“我就是想問問我們葉大帥哥心裡有沒有落差感。”趙妃菲笑道,“你的癡情女二不圍著你轉了,會不會特彆難過?”
“人之常情,你不也看的起勁。”葉開景說道。
“切,沒意思。”趙妃菲轉頭去吃自己的盒飯了。
沈醇將袍子撩起,繼續拿過了自己之前的盒飯吃著。
“你就不注意點兒形象?”蔣政柏看著他堪稱豪放的坐姿道。
沈醇夾了一塊雞肉放進了嘴裡道:“這樣才接地氣。”
“你又不演諧星,接什麼地氣?”蔣政柏說道。
“蔣總這就不懂了。”沈醇笑道,“人設立的太高才容易崩,你自己黑自己,反而讓彆人沒處黑你。”
蔣政柏無言以對,正思索的時候,小助理匆匆取來了盒飯:“蔣總。”
“謝謝。”蔣政柏接過,打開時看著裡麵的飯菜嘗了一口。
味道倒還算不錯,隻是整體偏鹹了一些,不管是跟他還是跟沈醇做的比起來,都差了很大一截。
不過人的口味不一,劇組幾百上千號人,也不可能每個人的口味都滿足。
“你平時就吃這個?”蔣政柏嘗了兩口問道。
“嗯。”沈醇說道,“我覺得還不錯。”
“你還真好養活。”蔣政柏說道,“要不要我從外麵給你訂飯,做的會比這個好。”
“不用,大家都吃這個,太特殊也不好。”沈醇看著他食盒裡的東西道,“吃不下哪個可以夾給我。”
“能吃下。”蔣政柏吃著飯說道。
坐在這裡確實有幾分不舒服,盒飯解決完,小助理去丟垃圾,隻剩下兩個人坐在那裡,蔣政柏已經換了幾次腿,沈醇拉了一下有些掉落的衣擺時,蔣政柏掂了掂那重量道:“挺重,一般什麼時候卸妝?”
“今天的戲份拍完就能卸。”沈醇笑道,“多虧蔣總今天來了,我能夠提前卸妝。”
“走吧。”蔣政柏起身道。
兩個人頂著眾人的目光一前一後的離開,在場的工作人員幾乎是齊刷刷的鬆了口氣。
“華茂的總裁感覺好像也沒有那麼可怕。”
“那是對沈哥,你當是對你呢。”
“我覺得網上傳的不實,這要是金主,也不能幫沈醇拉衣擺,吃盒飯吧。”
“說不定是朋友。”
“你的意思是沈醇是富二代啊。”
“也說不定,說不定人家也就是去酒吧玩玩,唱上幾首過過癮,哪有人想的那麼齷齪。”
“應該是朋友。”
“他們怎麼就不往對象上想呢?”趙妃菲嘀咕道。
“姐姐,你快閉嘴吧,還嫌不夠亂呢。”葉開景說道。
“略……”趙妃菲朝他吐了一下舌頭。
“他們關係好像真的挺好的。”pink沒主動去靠近沈醇,而是坐在不遠的地方跟馮全一起吃著盒飯。
沈醇給機會,那是人家願意提攜,這個時候湊過去,就有討嫌的嫌疑了。
“現在看著好,以後還不知道怎麼樣呢。”馮全說道。
pink有些迷的看著他道:“你就不能想點兒好的?萬一他倆真的成了呢?”
“你是不是還沒有從夢中醒來呢?”馮全在他的麵前搖了搖手道,“先不說他倆現在什麼關係,就算是真喜歡了,華茂總裁夫人是那麼好當的?一天天的,趕緊吃飯,彆想那些有的沒的。”
pink沉默的看著他,半晌道:“我就想。”
馮全:“……”
化妝室裡要比外麵清靜很多,造型師幫忙拆著頭套,蔣政柏則坐在一旁看著。
發包一一解下,沈醇原本的頭發是被收攏在發套裡的,即使他眉目精致,此刻看起來也會有那麼一點點的奇怪。
造型師將發包放在一旁,蔣政柏看著沈醇的模樣,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正要拍的時候對上了沈醇的視線,沈醇笑道:“蔣總,劇組內部禁止拍攝。”
蔣政柏按下了拍攝鍵道:“沒關係,王導不會跟我計較這個。”
沈醇:“……”
521就這麼默默的看著白白從宿主的粉頭變成了黑粉頭子,然後將這神聖的一刻記錄了下來。
宿主不翻車,係統的工作也不好做啊。
發套取下,原來的發絲被梳理好,沈醇的服侍也需要一件一件的脫下,直到剩下內襯,他才換上了自己的衣服。
蔣政柏圍觀了全程,在沈醇含著笑意向他走來時,那一瞬間竟然有一種時光穿越的感覺。
“蔣總,您想看看哪裡,我帶你去。”沈醇的話打斷了蔣政柏的愣神。
“各處都看看,你帶路就行。”蔣政柏說道。
沈醇倒真的儘職儘責的帶他在劇組裡溜達一圈,講解著各種各樣東西的使用以及損耗的情況。
他侃侃而談,蔣政柏隻負責一路跟隨,其他人看過來時也隻是匆匆收回了視線,眾人中感慨沈醇和蔣政柏感情好的言論愈發多了起來。
“蔣總,您之前為劇組的酒店換了床墊,那邊的環境您要去看看麼?”沈醇在帶著他逛完了一圈後問道。
“嗯。”蔣政柏應了一聲,小助理收到了沈醇的眼神示意,停下了步伐,轉身去了監控室。
蔣總的畫麵是不能亂拍的,與其讓人拍到再刪除,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要拍到。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劇組那邊正在拍攝,這會兒酒店裡是沒有什麼人的。
沈醇打開了房門將磁卡插上,一片明亮中蔣政柏踏了進來。
屋內的窗簾拉的嚴實,導致在這裡白天也要開燈。
沈醇轉身關上了門,剛剛上了鎖,就感覺到了從身後擁住他的懷抱。
那手臂收的有些緊,蹭在耳邊的呼吸有些沉,沈醇轉眸笑道:“蔣哥也想我了?”
“這件事情你受委屈了。”蔣政柏說道。
剛見到他的時候他就想這樣做了,可是外麵的人很多,他甚至連親近他都得顧及彆人的心情。
“原來蔣哥是來給我愛的抱抱的。”沈醇拉開了他的手臂回身笑道。
“不是你要抱?”蔣政柏覺得懷裡有點兒空。
“那隻是表情包。”沈醇說道。
“所以你沒有傷心難過麼?”蔣政柏滯了一下。
“那還是有的。”沈醇微抿了一下唇,張開了手臂,眼睛微彎,其中漾著水意,鼻頭微紅,帶著幾分可憐兮兮的味道,“蔣哥,要抱抱。”
他聲音放軟,其中似乎還蘊藏著些許甜味,蔣政柏的心臟在一瞬間猛烈的跳動,麵前的這一幕對他的衝擊實在有些大。
蔣政柏伸手抱住了他道:“剛才抱你你不讓?”
“這樣抱多踏實。”沈醇扣住了他的腰,親上了他的唇,輕吻帶著幾分若即若離,讓蔣政柏剛剛得了趣,隻能不斷的去追逐著。
你來我往,原本的小火苗燃燒成了大火。
在酒店裡是不太方便做那種事的,大火沒燃到最後,兩人躺在一處,沈醇摸了摸他的衣領道:“看來等會兒得用掛燙機熨一下才能出門了。”
“今天不走。”蔣政柏有些犯懶。
沈醇揚了一下眉道:“下午也不出去麼?”
“直接告訴他們我已經走了就行。”蔣政柏抱著他,覺得心裡安穩了很多。
他根本就不是來看什麼劇組進度,而是來見眼前的這個人的。
“那我這算不算金屋藏嬌了?”沈醇笑道。
“誰是嬌?”蔣政柏問道。
“我我我。”沈醇主動承擔了嬌的稱號,“那我這是金主藏硬漢,與眾不同啊。”
蔣政柏不跟金絲雀做口舌之爭,這小嘴叭叭的他贏不了:“你今天下去還要出去?”
“不出去,陪你在屋裡吃外賣。”沈醇說道,“要不然把蔣哥一個人丟在屋裡,孤零零的,感覺怪可憐的。”
蔣政柏確實不想讓他出去,因為沈醇當時提的不能打擾工作的條件,他們在一起的時間本來就少,再出去兩個小時,隻會更少。
不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待一分鐘都嫌多,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即使在一起不做什麼,他在身邊就覺得安穩。
“我當時把你一個人放在那裡,抱歉。”蔣政柏伸手摸著他的臉頰道。
他想起了那個時候獨自離開,將他一個人留在路邊的景象,甚至還不允許他接觸到他的工作,那個時候他會不會也覺得很難過?
沈醇露出了些許疑惑的神色道:“什麼?”
“就是把你一個人丟在那個房子裡,不覺得孤零零麼?”蔣政柏問道。
“不覺得啊。”沈醇舉手表達金絲雀的誠意,“蔣哥,我可是成年人,特彆的獨立自主,您把我一個人放在哪裡都沒問題。”
“從今天起,你不獨立自主了。”蔣政柏拉下了他的手道。
妖是自己作的,後果就得自己承擔,但他是金主,他說了算。
“嗯?”沈醇麵上露出了疑惑。
“我搬過去跟你一起住,免得你孤獨。”蔣政柏說出了自己的最終目的,簡直就是步步為營。
“我不孤獨。”沈醇心裡憋笑,麵上一片純良。
“你孤獨。”蔣政柏嚴肅道。
“好的,我孤獨。”沈醇湊近了他笑道,“蔣哥,孤獨的小金絲雀需要親親,抱抱。”
蔣政柏看著麵前的狐狸精……不是,金絲雀道:“怎麼不要舉高高?”
“這是我的職業範圍內的。”沈醇說道。
“嗯?”蔣政柏有些疑惑。
沈醇笑著親了一下他的唇道:“蔣哥好純潔啊。”
“誰純潔?”蔣政柏捏住了他的臉頰道。
“這種話很多女孩子都秒懂的。”沈醇說道。
“你還對女孩子說過這種話?!”蔣政柏那一瞬間恨不得把人揉碎了。
“那沒有,我隻是聽過女孩子之間互相開玩笑。”沈醇笑道,“我不對彆人說,我隻對蔣哥你說。”
蔣政柏覺得怪談裡讓遠離狐狸精不是沒有道理的,正常人誰受的了這樣。
他深吸了一口氣,摸過了手機起身道:“我給郝文打個電話,讓他先走,明天再來接我。”
“福利隻有一天麼?”沈醇問道。
蔣政柏有些疑惑:“什麼?”
“我是說蔣哥你隻在我這裡住一天麼?”沈醇看著他問道。
蔣政柏發現自己那一瞬間遲疑了,恍然大悟了:“你想藏幾天?”
“一輩子。”沈醇認真說道。
蔣政柏愣了一下,那一瞬間竟然覺得他說的無比的認真,他伸手摸了摸沈醇的頭發道:“彆胡鬨。”
他也想跟他一輩子,但對方明顯隻覺得是個玩笑,可以輕易說出口。
“沒胡鬨。”沈醇說道。
蔣政柏擺明了不信:“你三年後打算做什麼?”
“拚搏事業,孤獨終老。”沈醇說道。
“有機會還是要找個相伴一生的人。”蔣政柏說道,“要不然一個人多孤獨。”
“哦……”沈醇應了一聲。
這怎麼感覺還生氣了呢?蔣政柏咳了一聲問道:“你要找的話,打算找個什麼樣的?”
他家小金絲雀總要有個擇偶標準,他才好對症下藥。
“我自己這樣的。”沈醇說道。
蔣政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