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非白眸光微顫,手臂下意識扶在了他的肩膀上,卻發現穩穩當當,沒有任何跌下去的可能性,索性放鬆了身體,頭靠在了對方的肩膀上:“我也喜歡你。”
沈醇垂眸轉身,到了門口時直接拉開了門走了出去。
喧鬨的聲音再度包裹周圍,站在門口的孫強瞪大了眼睛,而原本就在若有似無打量著包廂的目光再度投射了過來,在看到出來的人影時紛紛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那不是非夜的老板麼?”
“原老板這是喝醉了?”
“還真是朋友。”
“看起來還挺登對……”
兩個人都擁有著極其出色的樣貌,同樣一身風流,可一人眼眸半闔靠在懷中,一人雙目含情沉穩有餘,看似相似,卻迥然不同,雜糅在一處,造成的衝擊並非是一加一等於二那樣的簡單。
他們倒沒有做什麼太過於親密的動作,可一個男人不會輕易的將另外一個男人那樣抱著,而被抱的人毫無抵抗不說,還相當依偎。
不少人眸中露出了可惜的神情,祁磊看到這一幕時握著酒杯的手緩緩收緊:“能把原非白拿下,還真是了不起。”
“至少證明祁總的眼光沒錯。”旁邊的人笑道,“美人配美人,就是有些糟蹋了。”
“哼……”祁磊哼笑了一聲。
他當初找原非白介紹的時候,未必沒有脫離非夜找的意思,對方雖然態度看起來可以商量,但明顯沒有將他放在眼裡,連高洋對他的態度,也能夠從言語中找到對方阻撓的蛛絲馬跡。
“我說怎麼不加,原來是名草有主了。”
“原老板這一次的眼光是真不錯。”
“誰知道能談多久……”
沈醇下了樓,打開了非夜的後門離開了這裡,嘈雜的聲音被隔絕,冷氣一下子竄了下來。
懷裡的人下意識打了個冷顫,沈醇抱緊了他,加快了步伐。
車門打開,人被放進了副駕駛,原非白落座,手臂還環著沈醇的肩膀:“男朋友……”
“嗯。”沈醇就著這個姿勢拉著旁邊的安全帶。
“你今天好溫柔。”原非白說道。
“你喝醉了。”沈醇幫他扣上了安全帶道。
“我好想你……”原非白抱著他的脖頸仰頭道,“你想不想我?”
“我在這裡。”沈醇低頭說道。
坐在那裡的人醉的不輕,眸中有著水光,看起來莫名的像是一隻被水打濕的鳥兒,透著幾分可憐兮兮的感覺。
“睡一覺起來就不見你了……”原非白輕聲道。
“要上班。”沈醇輕聲問道,“很難過麼?”
“我說很難過,你會親我一下麼?”原非白眼睛中閃著光芒。
沈醇低頭吻住了他的唇,淺嘗輒止後抬頭道:“你不難過,我也會親你。”
“你好會講話。”原非白的心臟砰砰跳著,“我好想掛在你身上。”
“先回家。”沈醇握住了他的手臂試圖鬆開。
“就這樣回,要不你就跑了。”原非白不鬆手。
“這樣沒辦法開車。”沈醇知道跟一個醉鬼是沒辦法講明白道理的,“回去以後想怎麼掛就怎麼掛,好不好?”
原非白努力思索著,順著他的力道緩緩鬆開了手臂:“一言為定。”
“嗯。”沈醇起身關上了車門,從旁邊取出了水,漱了口才上車。
跟一個醉鬼接過吻,保不齊要被查出什麼酒駕。
夜色朦朧,路上的車已然不多,車裡暖風烘著,原非白剛開始還能看上兩眼,後麵直接睡了過去。
他喝醉了倒是不吵不鬨,酒品好的很。
車子停下,沈醇照常抱著人回了家,脫了鞋子和外套,將人放在了床上,那個要求掛在身上的人自始至終都沒有醒過來,睡的相當安穩。
沈醇幫他蓋上了被子,拿起一旁隨意放著的大衣時,其中一個盒子掉落了出來。
砰的一聲,聲音還有些空,沈醇看向床上,那裡睡著的人倒沒有任何醒過來的跡象,他彎腰撿起了地上的盒子。
眼鏡盒。
裡麵裝著的是一副相當簡約時尚的平光鏡,他隻是暗示了一下,對方就將這件事情放在了心上。
盒子合上,沈醇打量著衣服的兜,重新放回了掉出的那一個,拿起衣服和鞋子走了出去。
東西放好,然後開始煮醒酒湯,醉酒的剛開始還沒有特彆難受,但宿醉醒來,估計會頭疼。
火焰吞吐著,沈醇將東西一應放進去以後拿過了手機。
“幫我查一下劉成手下王濤的底細。”沈醇說道。
“沈總,王濤的底細不用查,他是跟著劉成最初打拚的兄弟的兒子。”其中的聲音說道,“手底下有不少弟兄,仗著劉成的勢力,一般人都得給他三分顏麵。”
“兩個人的資料整理一份給我。”沈醇說道。
劉成這個人他是聽過的,S市有很多頂尖富豪並未大肆宣揚,而是選擇低調的經營自己的產業。
想要積累那樣大的產業,一開始有一部分人的手上並不乾淨,遊走在黑色與白色的邊緣,直到現在處於洗白的狀態,隻有少數人知道過往,但不敢輕易得罪,其中就有劉成這號人物。
他的勢力很龐大,隱藏的很深,想要全麵了解,必須要詳細的資料。
“好的,沈總。”那邊說道。
電話掛斷,沈醇關掉了火,將湯盛了出來,碗放進冰水裡稍微冷卻了一下,才走進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