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犯規, 以前得千方百計誘導都不一定能夠聽到的稱呼響在耳邊,原非白覺得換了誰都會受不住的。
“在外麵還是要穩重一些。”原非白臉頰發熱,甚至想再聽一聲。
沒道理的, 明明以前是他浪的沒邊, 現在男朋友願意配合了, 他反而不好意思了。
“好,我都聽你的。”沈醇起身道,“我來開車,一起回去好不好?”
之前不同意開車不是擔心出事故,而是不確定他們還能不能踏入同一個家門,熟悉的環境隻會讓他覺得的背叛更刺痛內心。
可這一刻原非白卻覺得不管是麵前的人是笑著服軟還是佯裝正直,其實從來沒有變過,因為不管哪一種方式,都能將他吃的死死的,而對方完完全全達成了他自己的目的。
但隻要不是彼此的感情出了問題,其他的事情都在可以解決的範疇之內。
“我現在情緒已經冷靜下來了。”原非白說道。
“是麼,哥哥?”沈醇笑道。
原非白的心臟跳的都快飛出去了,他看向了旁邊坐著的人, 想著一開始他那樣其實也挺好的, 要不然他絕對不是心動, 而是防備和嚴密的考核:“你來開!”
這家夥就是故意的。
兩人換了位置,沈醇啟動了車子離開了這裡, 原非白坐在副駕駛平複著自己的心跳,視線轉向開車的人, 對方的麵上掛著相當輕鬆的笑意,就好像這才是他最真實的一麵。
思緒稍微冷靜,那些百思不得其解的東西卻突然有了頭緒:“王濤被打是你做的麼?”
沈醇應道:“嗯, 他灌你酒,打他一頓算便宜他了。”
“還挺記仇。”原非白扭頭看向窗外,心裡順暢又滾燙。
如果真的隻是無聊,是不會在意這種小事的,甚至幫他教訓了人,也沒讓他知道。
“嗯,是挺記仇。”沈醇笑道,“你撞我車,還威脅要紮釘子的事記得特彆清楚。”
原非白驀然轉頭看向了他:“你想怎麼樣?”
“這事不賠一輩子是解決不了的。”沈醇停在紅燈前看向他笑道。
原非白深呼吸平複著心跳,覺得這種年紀輕輕的高智商人群是真的可怕,不僅智商高,情商還高,就算剛開始碰上這樣的沈醇,他估計也抵抗不了多長時間。
“嗯……你以前真的沒有跟彆人談過戀愛麼?”原非白問道。
“沒有,隻有你。”沈醇說道。
“那你怎麼這麼會?”原非白問道,“彆跟我說沒吃過豬肉,還沒有見過豬跑這種事。”
“不是我會,而是你喜歡我,不管我做什麼,你都會心動而已。”沈醇伸手按了一下他的頭笑道,“我也是一樣的。”
原非白愣在了原地,車子再次驅動了半晌才回神,感覺自己好像連呼吸都是灼熱的,他捂上了自己的臉,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沒救了。
因為喜歡,所以隻要不是踏到底線的事情,他都無所謂,而沈醇所做的事距離他的底線很遠很遠。
車子停進了地下車庫,兩邊的車門合上,沈醇在旁邊等了一下,等那紅著臉頰的人跟上來時牽住了他的手道:“今天想吃什麼?”
“都行。”原非白的手心漫出了汗水。
他已經很久沒有過這樣的現象了,可現在好像又會因為對方輕描淡寫的一舉一動而心動不止,就好像重新回到了熱戀的狀態。
也不是,他們好像一直在熱戀,隻是之前的喜歡沉浸在了生活中的,已經習慣了接吻和擁抱,現在好像又回到了最開始。
“對了,成瀚那邊的底子很深,你彆太跟他杠上。”原非白握著他的手道,“劉成的勢力不僅僅局限於商界,而且他也是為了我好,你跟他碰上對自己不利。”
“得給他一點兒教訓,讓他知道我不是好惹的。”沈醇扣緊了他的手道,“這次的事算了,他下次還敢擅作主張。”
“其實非夜能起來,劉成在背後幫了不少忙。”原非白覺得沈醇跟之前不同的地方大概就在於行事方式,或者可以說,他隱藏的就是這個。
之前他救了劉成是意外,對方也是知恩,要不然他一個無權無勢的人很難在s市站穩腳跟,非夜的客人大多也都是忌憚他背後的人,要不然早就被眼紅的人瓜分殆儘了。
世道就是這麼殘酷,而劉成給了他任性的資本。
比起恩惠雙方,他們更像是有交情的朋友,哪一方吃虧,都不太好。
“但他沒管住王濤。”沈醇打開了房門道,“王濤的心思,我不信他不知道。”
“其實那些都是小事,他真管了,反而會讓王濤變本加厲。”原非白說道。
喝酒這些事無傷大雅,劉成也不可能事事都管,反而是連這種小事都管會引來王濤的不滿,隻有像年節的那種鬨事的事發生,出手才算是名正言順。
“非白,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呢?”沈醇脫下了外套時看著他道。
原非白呃了一下道:“我這是在為你考慮,硬碰硬會傷了你自己。”
“其實讓我不跟劉成計較也簡單。”沈醇將他壓在了門上笑道,“你親我一下,我保證不再找事。”
原非白覺得他這態度分外的熟悉,比如你讓我上去,我保證不紮你車釘子,再比如你親我一下,我保證戒煙。
“你合同的事不要緊麼?”原非白之前那麼放肆完全是因為覺得對方不會計較,可現在這家夥小心眼都快寫在臉上了。
“不要緊。”沈醇湊近笑道,“我記得你以前不是最喜歡我親你麼?”
原非白吞咽了一下口水,完全控製不住自己的心跳,這種安全的環境,一旦親了可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我還沒有吃飯。”
“隻是親一下,關吃飯什麼事?”沈醇笑道,“非白,你想到哪兒去了?”
原非白被撩的感覺心臟都要爆炸,曾經做的孽都回到自己頭上了,但慫是不可能的,甚至還可能惡從膽邊生,他的唇邊同樣揚起笑意道:“我想什麼你不知道?明知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