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修羅世界(1 / 2)

專業剪紅線[快穿] 狐陽 24305 字 5個月前

成鑫看著掛斷的電話一臉欲哭無淚,而身後卻掛上了一個巨大的"小孩兒",用他那低沉磁性的聲音撒嬌:“叔叔,糖。”

“叫哥哥!”成鑫一邊試圖把人弄下來,一邊含淚去找糖,“你這麼壓下去到時候我要是不長個兒了我跟你沒完!”

“哥哥長高。”男人被拖著走時說道。

“借你吉言,你給我下來……”成鑫話語中都是嗚咽。

他一個好好的花季少年,還沒有結婚,卻已經要養孩子,蒼天逗他!

……

“真的沒了?”言霽白拉開了床頭櫃,起身在家裡四處找著,愣是沒有找到。

“嗯。”沈醇鄭重點頭,對此事也百思不得其解。

“二十一根,你能扔哪兒去?”言霽白翻找著床頭,沙發角落,床底等各個角落,勉強從電視櫃的角落裡找到了一抹銀光,“為什麼會掉在這裡?”

“可能是貓叼過去的。”沈醇彎腰拎起了地上的貓,散落的長發直接遮在了貓的臉上,引起好一陣的叫。

言霽白沉默了一下道:“它倒給你提供了一個好借口。”

沈醇側眸,手指纏繞了一下自己的長發道:“其實束發多有不便,不如剿成你那樣的短發來的方便。”

言霽白看著他墜落如墨的發絲覺得有點兒可惜:“鬼還能剪頭發?”

“其實可以自己控製長度,但第一次若自己來,恐怕會不太好看。”沈醇看著鏡子道。

那時的人盤發,現在的人剿發,都有發型之稱。

“真的要剪?”言霽白從背後撩起了他的發絲,雖然有時候睡覺會壓住,頭繩三五天丟一個,但真的很好看。

沈醇回眸看著他笑道:“舍不得?”

“你們那個時代不是說身體發膚受之父母?”言霽白說道。

“時代變了,自然要與時俱進。”沈醇笑道,“但你若是舍不得,我就不剿。”

言霽白看著他道:“我舍不得。”

沈醇眸光微斂,隨手捋起自己的長發,從他的手上拿過那個發繩道:“那丟發繩就在所難免了。”

言霽白:“……”

原來在這裡等他呢。

日子總體是平靜的,雖然偶爾會有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但是都能通過有效的方案的解決。

“您說褚先生啊,他最近好像長大了點兒,不纏著我要糖了,動畫片也從吹風機變成了奧特曼。”成鑫鄭重其事道,“看起來還是有恢複的可能性的。”

“我不寫作業,我要看動畫片!”電話那邊傳來了抗議的聲音。

“必須寫,寫完給你看!”成鑫嚴肅道。

“他還用寫作業?”言霽白問道。

“什麼年齡段就該做什麼年齡段的事。”成鑫說道,“他前段時間可把我折騰的不輕。”

言霽白沉默了一下:“你的論文什麼時候交?”

成鑫:“……”

忘了。

電話掛斷,言霽白心神微鬆,褚辰能慢慢的恢複記憶其實是個好跡象,他也不用總操這份心。

他轉身進了書房,卻發現舒雲不在,而沈醇正坐在電腦前認真的看著什麼。

“怎麼不看電視?”言霽白走了過去道。

最近沈醇玩遊戲玩的少了,反而在電腦前坐的多了,但也不是在打遊戲,而是在看什麼,按理來說電視機也聯了網,看什麼都能搜索到才對。

“好東西。”沈醇抬頭時摘下了一側

的耳機。

言霽白有些疑惑,走過去看到畫麵時整個人僵在了原地,的確是好東西,還是兩個男人的好東西,什麼都好,就是沒穿衣服!

“你從哪兒弄的這種東西?”言霽白蹙眉道。

難道是垃圾網站點進去以後帶壞了人?

“成鑫給的。”沈醇將他拉著抱入了懷中道,“比龍陽圖譜直觀多了。”

言霽白猝不及防,轉頭時幾乎直麵那樣的畫麵,一時頭疼不已:“成鑫給的?他怎麼給你這個?”

“我從前未接觸過此事,上次弄痛你了。”沈醇伸手扶上了他的臉頰道,原本平靜的呼吸變得有些沉,“便問成鑫要了龍陽圖譜,誰知他給了我這個,倒是能學上不少。”

言霽白耳邊被他的氣息打過,驀然有些發熱,卻還是推開了他的肩膀正色道:“以後不要看了。”

難怪這家夥時不時就學到了新東西,不是垃圾網站,而是成鑫給帶壞的。

“可是阿白你確實比以往更沉浸一些。”沈醇笑道。

言霽白:“……”

真的被帶壞了。

“人不能沉迷這種事。”言霽白努力教育著,卻被吻上了唇,等到回神的時候,已經心臟微熱,呼吸不穩,勉強分開吻時道,“我在跟你說正事,不要胡鬨。”

“非是沉迷,隻是學習而已。”沈醇摩挲著他的唇道,“若非為了學習,我也不想看那樣辣眼的人。”

言霽白:“辣眼?”

“阿白不覺得其中的人生的不太賞心悅目?”沈醇反問道。

看了還嫌彆人醜,這家夥真是顏控到家了。

言霽白伸手摘下了他的耳機,轉身將電腦上的畫麵關了道:“我以後也會變老的。”

他是打算跟沈醇長相廝守,但是沒想過這麼早就被抽魂,作為人雖然有很多麻煩,但這是他的人生,會老,會變得鶴發雞皮,毫無美感,而那個時候沈醇還是這副完美昳麗的模樣。

他們站在一起會像祖孫,而不像戀人。

沈醇微微斂眸,從身後抱住了他道:“這個我自然知道,阿白可是怕自己會變醜?”

言霽白一怔。

“阿白不必擔心,我雖喜皮相,卻並非隻看皮相。”沈醇說道,“便是你老了,心中也隻有你一人。”

千年過往,他並非隻有今朝夢醒,隻是即便到了人世間,所見之人不乏絕色,卻也不曾入心,隻覺眾人環繞頗為乏味,因而長久沉睡不醒。

言霽白低頭,心裡情緒微微沉澱:“嗯。”

沈醇看著他似有濕潤的眼尾道:“阿白,我剛才又學了些新東西……”

“什麼年齡就該乾什麼年齡的事。”言霽白扣住了他的手起身道,“你最近不是看了很多曆史書,寫一篇萬字的讀後感吧。”

沈醇輕輕挑眉托腮:“阿白,你如今真像夫子了。”

言霽白不看他,轉身道:“寫完了晚上讓你試。”

還是不能太縱容,得加上前提條件。

“一言為定。”沈醇笑道。

……

“五萬字的論文?”成鑫接通電話時滿臉呆滯,“為什麼突然變成五萬字了?彆人不都是一萬麼?”

“你特殊。”言霽白說道。

成鑫欲哭無淚:“為什麼啊?”

“你給沈醇看了什麼?”言霽白提醒道。

成鑫思索道:“沒看什麼啊。”

“那種成人影片。”言霽白索性直言。

沈醇本來就受現代社會荼

毒不少,那種東西直接突破底線。

“啊?可是男生不是都看麼?”成鑫疑惑道。

言霽白:“?”

“言教授你沒看過?”成鑫小心翼翼問道。

“你再敢給他看,下次論文增加到十萬字。”言霽白說道。

成鑫:“吭嘰……”

他做錯什麼了他?!

沈醇保存的影片全部被刪除,連帶的什麼鏈接種子都徹底被粉碎,這事倒不是言霽白要求的,而是沈醇自己做的,隻是當被問道為什麼的時候,他是這樣回答的。

“足夠了。”沈醇悠悠道,“太高難度的阿白你也做不來。”

言霽白:“……”

歲月匆匆,一轉經年,時光快的讓言霽白覺得自己根本就抓不住,而立,不惑,知天命,耳順,古稀……

學校裡的學子們換了一批又一批,再歸來看他時,大多已經功成名就,有了成熟的味道,不像當年青澀稚嫩,可身邊的這個人卻跟想象中一樣,多年來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隻是溫柔了很多。

“現在看起來還真像爺孫。”言霽白走在暈黃的林蔭道下,看著不斷飄落的樹葉,腳從上麵踩過,發出了脆裂的聲音。

秋高氣爽,一片暈黃也意味著快入冬了。

“那我叫你爺爺,你敢答應麼?”沈醇走在他的身側笑道。

身旁的人已經步入蒼老,多年相守,他的每一絲變化其實都是映在眼底的,逐漸生了皺紋的臉,逐漸花白的頭發,他曾經也有一絲隱晦的擔心,擔心自己接受不了他的老去。

但沒有,與他一同變老,一同經曆了他的一生,他的阿白始終堅如玉質,每一次都走的極好,每一個階段都讓他喜歡,即使垂垂老矣,那份愛反而沉澱了下來,就好像自己也經曆了同樣的一生,彌補了那時的遺憾。

言霽白笑道:“怎麼不敢?”

“言爺爺,我要吃冰激淩。”沈醇牽住了他的手笑道,“第二份半價的那種。”

“我現在應該不能吃。”

“我替你吃。”

落葉飄下,偶爾遮擋兩個人遠去的身影。

冬雪覆蓋的猝不及防,初雪就是暴雪,將一切掩埋在了純白之中,不再見殘敗的落葉。

室內溫暖,言霽白靠在沈醇的懷裡,他能夠聽到落雪的聲音,卻已經看不清了,慢慢的連聽覺好像也在消失,手指很涼,甚至覺得那握著的手有些燙手。

“我們……”

“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麵,然後一起賞雪。”沈醇攬著他笑道,“到時候重新恢複年輕的樣子,可不要覺得不習慣。”

他們會長存下去,會一直一直在一起,這一世隻是走過人生,不是終結。

言霽白笑了,看著外麵蒼茫的白色,緩緩陷入了黑暗之中。

懷中的氣息斷絕,沈醇一瞬間有些恍神,他低頭摸上了他的臉頰,手指點上他的額頭,試圖將魂魄抽離時,一道刺目的白光卻宛如烈陽般刺目,沈醇以手遮擋,懷中的人卻隱沒在了白光中,瞬間朝著天外而去,像是融入了雪花之中。

怎麼回事?!

沈醇呼吸微沉,直接追了上去,天空之中陰霾厚重,大雪遍地,幾乎不可視物,也沒有人看見那天空中的雲層籠罩成了漩渦一樣的模樣,將那白光吸引了進去。

其後追隨的紅光略有停留,在其關閉前跟隨沒入。

雷霆四起,一切陷入了靜謐。

“怎麼回事?”成鑫站在窗邊持著羅盤,看著遠方天空道。

羅盤瘋狂轉動,就像是

天地大災一樣,卻又在瞬息沒了動靜,隻剩下白茫茫的大雪緩緩飄落覆蓋。

……

沈醇追隨著白光,看著其沒入了漫長的通道,其中彩雲交織,卻密布著無數看不清的雷霆,那是比誅邪雷霆還要可怕的存在。

這個世界到底怎麼回事?他又是怎麼回事?

來不及思索,他直接跟了上去,進入其中,密密麻麻的雷霆瞬間貫.穿了神魂深處,連內核都在一瞬間產生了無數裂痕。

“呃……”沈醇緊緊蹙眉,以力量形成壁障,但那壁障也不過瞬間破碎,雷霆如同鞭笞,似要將他徹底摧毀在這裡。

內核裂痕擴大,他的指尖牽動的雷霆,以其修補,卻又在瞬息間被拋出了那個通道,落入了一片血色泥濘之中。

腐蝕之感傳來,沈醇起身,看到的是無儘的血色,唯獨不見那道進入其中的白光。

龍吼之聲拔地而起,沈醇避讓時,血色的巨龍揮動著翅膀落在了地麵上,高可萬仞,一眼看不到頂。

也在瞬息之間,那巨龍低頭,沈醇在那雙血色的眸中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鬼魂。”巨龍眸光冷光一閃,直接朝著他啃咬了過去,“就當作飯後閒餘的添頭吧。”

那張嘴實在太大,充斥著血腥惡臭的味道,沈醇避開躲閃,手中雷霆蔓延一片天空,甚至直灌進入了那巨龍口中,卻隻在牙齒的邊角造成了一絲微不足道的損傷。

地麵被巨大牙齒磕碎,沈醇落於其頭頂,卻被揮動的尾巴直接擊打在了後背,內核一瞬間幾乎裂成了兩半,神魂更有溢散之感。

太快了。

這個世界的力量跟他所處的世界完全不同。

身體跌落泥濘之中,腐蝕感傳遍全身,地麵隨著對方的動作而晃動,陰影已經到了頭頂。

龍雖殺伐,卻屬至陽,那一腳踩下來,他絕對會魂魄魄散,再沒有任何生還的機會。

沈醇從地上爬了起來,腐蝕的液體順著發絲落下,在地麵蕩起微微的漣漪。

腦中一片混沌,入目皆是血色,好像又回到了曾經走投無路的時候。

他想起來了,好像在記憶的深處,他也來過這樣的世界。

這個無儘廝殺的世界,每一個人都不可能是朋友,而是敵人,隻有最終勝利的人才有出去的機會。

神魂顫動,低下的唇角緩緩勾了起來,他怎麼忘了呢?

巨龍的腳落下時有一瞬間的毛骨悚然,但隻是一個鬼魂而已,一腳下去就會徹底完蛋。

空間有一瞬間的靜止,巨龍揮動翅膀打碎了張開的結界,怒吼一聲用出了全身的力量,腳踩下時地動山搖,踩下的地方直接陷入了地麵數十米,但沒有死的感覺的傳來。

“你在踩哪兒?”一道聲音從天空之中傳來。

巨龍回頭時看到了那道懸浮空中的身影以及揮過來的虹光,它試圖後退,如剛才一般的結界卻瞬間染白了這片大地,然後視線飛了出去。

巨大的龍頭滾落山頭,身體轟隆倒地,直接砸裂了地麵,讓無數滾燙的岩漿和水噴湧而出,混雜著潺潺的血液,水汽繚繞一方天空。

沈醇緩緩落地,看向了手中的長劍,紅光纏繞,劍意轟鳴,這是他的劍,埋藏於神魂之中的劍。

他來過這個世界,卻又不知道為什麼又回來了,他曾經的結局是什麼猶未可知,但現在他需要找到他在意的人。

沈醇轉身離開,卻驀然聽到了一陣嬰兒的啼哭聲,身影落於山澗之中,那被繈褓包裹的嬰兒稚嫩極了,握著小手不斷掉著眼淚,好像是被誰遺棄在了這裡。

沈醇垂眸看著,一劍刺向了對方的心臟,白皙的皮膚在一瞬間皸裂,無數節肢裂開,那嬰兒的臉瞬間變得猙獰無比:“你竟然……”

“在這種世界祈求同情心,你的腦袋真的跟嬰兒一樣。”沈醇拔出了劍飛身離開。

這個世界隻有殺戮,沒有憐憫和同情,每一個生命都是敵人,即使同伴也會拔刀相向,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養蠱場。

“迪蒙死了,好像被一個新來的給殺了。”

“那頭龍本來就很愚蠢,我隻關心那個殺他的人能給我多少力量。”

劍意揮動,血液噴灑,沈醇拔出劍,看著那張不可置信倒地的麵孔,揮劍斬下了他的頭顱。

三個人,精靈,人類和血族。

很奇妙的組合,短暫而具有迷惑性。

血跡順著劍滑落了下去,沈醇提著劍走向了前方。

破碎嶙峋的地麵,幾塊堆積的巨石,一堆燃起的篝火旁插著幾個奇異形狀的肉食。

“這個世界到底怎麼回事?我總覺得還沒有被殺死,就會先被先被這些食物惡心死。”一個全副武裝的男人道。

“到了薩菲主城應該會好一些。”旁邊的女人說道。

她穿著一身緊身的皮衣,可以看出嫋娜多姿的身形,隻是指尖隨意點起的火焰讓其他幾個人不敢輕舉妄動。

“那裡才是殺戮的聚集地。”另外一個穿著寬袖長袍的男人說道,“最好不要擅自去。”

“到底要怎麼活下來!”女人有些煩躁的說道。

“到我肚子裡都能讓你們活下來……”一聲陰鷙的聲音響起。

女人瞬間站了起來,手中的火焰騰大:“誰?!”

陰冷從地麵升起,無儘的陰雲和黑暗包裹了此處,連那火堆都失去了照明的功能。

火焰騰大,幾人的哀嚎聲傳出:“救我!!!”

雷霆在此時驀然灌下,衝擊著那籠罩的陰鷙。

“誰敢壞老子的事!”那陰鷙的聲音怒吼了一聲,聚攏成人形時臉上手上皆是鱗片,額頭上更是生出了兩隻血淋淋的角,豎瞳轉動,定格在了來人身上。

墨黑的帝服,正紅的衣襟,其上遊龍蜿蜒,鞋雖踩在地上,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泥濘,唯有唇角的笑意讓那他瞬間毛骨悚然。

“帝鬼?”

“答錯了。”沈醇揮劍,那人瞬間化成無數的黑色煙霧纏繞過來。

劍意分散,雷霆遍布,讓那黑影瞬間如灼燒般哀嚎出聲。

“我還會回來……”

劍尖破壞了內核,沈醇反手拔劍,那身影想要回眸,卻不甘心的從原地消散了。

紅色的力量從陰影消散的地方蔓延,朝著沈醇疾射了過去,卻被他揮劍阻擋,全部破碎在了體外。

趴地的幾個人看著他,嘴唇顫抖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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