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4章】(1 / 2)

宴會廳的氣氛終於在遊戲和金錢的雙層刺激下,恢複以往的熱鬨。

而此刻的克裡斯正滿肚子窩火,待在二樓的私人空間一口接一口地喝著悶酒。青年在眾目睽睽之下已全勝的局麵贏走了他的一百萬A元!

輸錢還丟臉。所有讚譽驚歎的目光,都從自己身上轉移。這讓一向自我感覺良好的克裡斯分外不適。

“媽的!”克裡斯忍不住咒罵了一句,目光卻隨著樓下宴廳裡的青年遊離。對方端著一杯未儘的香檳,舉止優雅地和來往人士交談。

側臉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出幾分迷離的味道,欣長的身材被西裝包裹著,竟也能讓人浮想聯翩。腹部的邪火一湧再湧,克裡斯不得不端起烈酒大灌了幾口,以此來壓過欲-望的焦躁。

短短兩天的時間,他自然犯不著對青年心生愛意。如今這般肖想,無非是對他那張東方麵孔有了幾分感覺。

噠、噠、噠。

背後的樓梯口有人走了上來,克裡斯聞到對方身上濃鬱的古龍香水味,厭惡地蹙了蹙眉頭。

“克裡斯先生。”

“弗吉爾,你來了。”克裡斯勾唇,變臉堪稱一絕。他將對方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眼,意味分明道,“你怎麼沒被瑞斐·瓊斯的人趕出去?”

弗吉爾是P國人,自然也沒有參與商會的權利,他也是走後門才入場的。目的很明確,就是為了巴結克裡斯,替家族爭取拿到新一年的芯片最低價合同。

弗吉爾沒聽出他話語裡的嘲諷,反而得意洋洋道,“我一看勢頭不對,就溜進了洗手間,待了好半天才出來。”

不僅如此,他還前往酒店前台自費續了房間。反正隻要替眼前男人辦成了事情,這價格和合同就該按照原先簽訂好了,頂多再過兩天就可以回國交差了。

弗吉爾湊近些許,一臉奸佞從口袋裡拿出一疊的藥粉盒,單看隻有指甲蓋大小,“克裡斯先生,這是你要的東西。”

“哦?”克裡斯眼中透出一抹光亮,故意不表態。

弗吉爾隻當他還沒有領會自己的意思,忙不迭地補充道,“這是那方麵的藥物,溶進酒裡無色無味。一旦有了欲-望,誰都躲不過去。”

“克裡斯先生,你不是對那喻懷寧感興趣嗎?用著藥物弄了他,給你樂樂?”說罷,他還朝樓下的喻懷寧丟去輕蔑的一眼。

克裡斯自覺青年沒那麼好對付,可實在對他的身體饞念得緊。他斜睨了弗吉爾一眼,打算繼續利用對方當自己的替罪羔羊,“去吧。”

“我來?”弗吉爾一驚,他原以為將藥給對方帶來就可以了。

“不然呢?”克裡斯又飲了一口烈酒,給出利益條件,“如果真的能成功,我會給你最優惠的價格簽約合同。”

弗吉爾聽見這話,明顯心動了。他握緊手中的藥粉盒,低聲道,“那就請克裡斯先生回房間等待,我會想辦法將喻懷寧帶過去。”

最不濟的辦法,直接將人打暈帶走。為了低價利益,他自然會想儘辦法討好克裡斯。

克裡斯如願聽見他的回答,又剩餘的烈酒一飲而儘。他看著樓下無知無畏的青年,眸底閃過一絲暗芒。

快點吧。

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見青年哭泣求饒的模樣了。

……

不過半小時,喻懷寧就結識了一圈的人脈。他把應酬的爛攤子丟給好友,自己坐在一旁的休息區暫作休息。

忽然間,身後有人將一杯紅酒遞到了他的跟前,“喻先生,喝酒嗎?”

喻懷寧側身,詫異挑眉,“弗吉爾?”

他沒急於去接酒杯,目光中暗含審視,“要是沒記錯的話,昨天我們兩人鬨得挺不愉快的?”

弗吉爾臉上的笑意僵了一瞬,又迅速恢複原樣。他繞到喻懷寧的跟前,自以為能屈能伸道,“昨天是我不對,這不,就找喻先生來賠禮道歉了?這是我特意從P國帶來的八四年份的頂級葡萄酒,請喻先生嘗嘗。”

說完,又將酒杯遞到了喻懷寧的眼前。

“喻先生,你們華國有句話,是不是叫大人不記小人過?”弗吉爾衝他挑了挑眉,“你會接受我的道歉吧?”

喻懷寧微微垂下眼瞼,注視著純正的紅酒色調,微笑著伸手接過。

賠禮道歉?我看你裝模作樣的本事倒是見漲了。

——你會接受我的道歉吧?

——當然不接受。

喻懷寧搖晃著酒杯,剛準備將‘刻薄’拒絕的話說出,係統忽然在腦海中發出了一聲警告。

【——叮!宿主請注意!初步檢測並且懷疑,酒裡含了不明物質,請小心飲用。】

喻懷寧聽見這話,眸色驟然冷凝。陌生人遞來的東西,他本能性地會避開飲用。更何況,這回連係統都出聲了。

弗吉爾給他遞了摻東西的紅酒,是想做什麼?

“喻先生,怎麼了?”弗吉爾見他遲遲沒有飲酒,心尖沾上一絲焦躁。

喻懷寧沒有直接拆穿他的謊言,反倒是颯然一笑,問道,“華國還有一句話,叫做無功不受賂,趣架彆景公。”

“什麼?”弗吉爾顯然沒聽懂‘天書’般的華國話。

“這麼好的酒,我可不敢隨便嘗。”喻懷寧的指腹摩挲著酒杯壁,簡單明了地反問,“弗吉爾先生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情?不如直說,也省得浪費大家時間。”

弗吉爾一愣,顯然沒想到青年會這麼直接。

他心虛地移了移視線,隻得扯出一個借口,“克裡斯·布朗先生有事想要和你談,他派我來請你,不知道喻先生能不能跟我前去?”

不管了!隻要把青年騙出宴會廳,帶到克裡斯的房間就行!

喻懷寧聽見另一人的名字,瞳孔深處泛起暗諷——果然是出賣隊友的蠢貨!

“當然可以,現在就去?”喻懷寧頷首應下。他倒想要知道,這兩個人的葫蘆裡到底賣了什麼藥。

弗吉爾沒想到他答應得如此爽快,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弗吉爾先生?”

“好!”弗吉爾被他一點,立刻應下。他看見青年手中的葡萄酒,試探回問,“喻先生,這酒可真是好東西,你不喝嗎?”

“我還不渴。”喻懷寧看透他的意圖,順著說道,“既然是好東西,那可不能浪費。我先端在手裡遲點喝,走嗎?”

弗吉爾生怕他臨時起悔意,不再多言,“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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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並肩離開宴會廳,進入電梯後,喻懷寧搶先一步按下了三十二樓的樓層按鍵,笑了笑,“我想先回房間換套衣服,不會耽誤太長時間的。”

弗吉爾被他的笑語阻擋了回絕的可能,隻好點點頭。

他看著泛著紅光的三十二層的按鍵,眉梢輕蹙,內心總有種說不上來的奇怪感。

不出一分鐘的時間,電梯就抵達了指定的樓層。

——叮咚!

守在樓道兩側的保鏢們立刻將銳利的目光投了過來,恰時,洗漱換裝完畢的時錚開門走了出來。

喻懷寧對上男人冷峻的麵容,立刻投去一道視線。後者頃刻就領會了他的意圖,發令,“抓了。”

保鏢們都眼熟了喻懷寧,聽到指令後的第一反應就將目標對準了弗吉爾。

弗吉爾哪裡爭得過他們這些練家子?不過三秒,他就跪在了地麵,雙手被擒住向後翻轉,疼痛瞬間就扭曲了他的五官。

他終於明白哪裡奇怪了!

不久前,他自費續住房間,前台還特意囑咐過他,不要隨意上酒店頂層套房,因為瓊斯先生已經將頂層區域全包,就是不希望被人打擾。

喻懷寧就算回房間換裝,又怎麼可能出入在這個樓層呢?

時錚走近,主動將青年拉近自己的保護範圍,“怎麼回事?”

“沒事,遲點和你說。”喻懷寧看了男人一眼,示意他稍安勿躁,又對著鄭容從容囑咐,“鄭大哥,幫我搜一下弗吉爾的衣服,看他有沒有帶什麼奇怪物品。”

“好的,小少爺。”鄭容應得飛快。

弗吉爾看見眼前的一幕,腦海中猛然做出一個猜想——這個喻懷寧和瓊斯先生早就認識了!甚至兩人的關係十分親密!

達爾在宴會上針對喻懷寧,怪不得會被整治得那麼淒慘!要是有人敢打青年的主意,那就是和瓊斯先生過不去!

這個認知讓弗吉爾瞬間慌了神,他背後的冷汗不受控製地冒了出來。可他已經被人控製了行動,沒有了退路。

很快地,鄭容就從他的身上搜到了剩餘的藥粉盒子。

“找到了。”他把東西展示給時錚和喻懷寧看,又小心翼翼地打開盒子,遞給保鏢中的一員,“這是什麼東西?”

那位被點名的保鏢實際上是暗幫的成員,接受過專門的訓練。不出一分鐘,他就判斷了出來,“Boss,這是一種烈性X藥,無色無味,能溶於任何液體。隨便來上一小盒,就能讓人發作上好幾個小時,藥量多了,還會對人體的性-功能造成損害。所以,幾年前被原產國P國列入了禁.藥之一。”

時錚聽見這一段話,冷邃的雙眸裡爆發出怒氣,“他在你酒裡下了藥?”

“嗯,應該是。”喻懷寧不緊不慢地晃動著酒杯,又將另外一人牽扯了出來,“除了他,還有克裡斯。”

對方兩人將這藥粉用在自己身上,又刻意把自己帶去房間。接下來會發什麼什麼,喻懷寧心裡和明鏡似的,他冷笑一聲,在心裡暗罵——

什麼破爛玩意兒!

弗吉爾躲開兩人冷厲的目光,額頭滲出密密麻麻的冷汗,不知是因為疼痛,還是被對方強大的氣場所震懾。

“沒、沒有的事!”弗吉爾咽了咽口水,打死不認,“這是我帶在身上給自己用的!酒裡可沒摻這些東西。”

“是嗎?”喻懷寧走近,蹲下身子,“我說了,弗吉爾先生給我的這杯紅酒,可不能浪費。”

說罷,他就強勢撬開弗吉爾的嘴,硬生生將酒液灌進了對方的嘴巴裡。後者猝不及防被濃烈的葡萄酒給嗆了嗓子,咳得滿臉通紅,心裡又驚又怕。

弗吉爾也是個男女通吃的主。以往這藥都是他拿來‘逼-良-為-娼’的,沒想到這會兒禍害到自己身上了。

這藥粉的威力,他是見識過的。一旦發作起來就失去了自我,指不定會在外人麵前做出什麼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