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被轟隆一下關上,還沒等喻懷寧反應過來,男人就已經把他壓在了牆上。帶著獨有氣息的唇齒撫了過來,是溫柔的舔舐,又是強勢的占有。
喻懷寧感受到男人身上少有的顫栗,隻懵了一瞬,就反應過來。他搭在臂膀處的手往下一輪,輕撫著戀人的後背,一下又一下。
兩人隻擁吻了不過三十秒,時錚就硬生生地停了下來。他的指尖如獲珍寶般地觸上戀人的唇,聲線輕顫,“你怎麼知道的?”
“許瑩說的,時徹和澈寶……他們父子兩人的生日是同一天。”喻懷寧微微喘息,依舊貪戀著男人懷中的溫度,“那你也是。”
眨眼間,時錚就反應過來。
當初,許瑩帶著孩子和時徹說過這話,沒想到在那種緊急對峙的情況下,青年還能記得他的生日,並且千裡迢迢趕來。
時錚無法否認,在他撞開門見到青年的那一刻,屬於內心的空洞被如數填滿,再無縫隙。那些從七歲之後的遺憾,消失不見了。
“生日快樂。”喻懷寧又是一句,“想要我陪你怎麼過?”
時錚怔了怔,眼中難得鑽上一絲鮮活的局促,“……我很久沒過生日了。”
賀銘隻會把那‘墜海死去’的孩子生日強加在他的身上,而時錚又是個不喜歡宣揚的人,所以這十幾年依賴,他從未慶祝過自己的生日。
久而久之,連他自己都快忘卻了。
喻懷寧輕笑,學著男人平常的舉動咬了咬他的下唇,坦然吐露出六字,“沒關係,我陪你。”
你想做什麼,我都陪你。
時錚勾唇,內心才被壓下來的熱血再次翻湧上來。他一手扣住戀人的身子,一手將對方全麵帶近自己,薄唇再次欺壓了下來。
“你是我的。”
看似霸道不符合的話,在此刻卻像是帶上了一份見證的烙印。
喻懷寧悶哼著將唇撤離了些許,帶著無比的虔誠,心甘情願地附和著他的話,“嗯,我是你的。”
連日來壓製的思念和狂熱,全麵爆發出來。兩人相互征服、又相互順從著對方,急促呼吸聲來回疊加,氣氛漸漸升溫,一切都失去了控製。
……
兩個小時後。
喻懷寧洗漱完畢,才躺回床上,尋到了一個休息的角落。他看了一眼床頭顯示的時間,輕歎了一聲,“看來是得錯過了。”
“什麼?”時錚將薄被拉扯過來,蓋在兩人的身上。房間內冷氣十足,他怕戀人不小心著涼。
“我原本預定了市中心的一家餐廳,說要晚上過去用餐。”喻懷寧瞥了一眼滿足的戀人,狀似‘不悅’地咬了咬他的肩頭,“浪費了我一大筆錢。”
“小少爺身價都過億了,還舍不得這點小錢?”時錚笑著反問,單手正細致地替青年按揉腰部。
“彆和我套近乎,明天你得請回來。”喻懷寧故作玩笑。
“好。”時錚看出他眼中的疲憊,順勢將床頭燈關閉,“睡吧。”
喻懷寧哼哼兩聲,心安理得地窩在他的身側,“……時錚,我有話想和你說。”
“嗯?”
“我們先維持這樣的關係,好不好?”
時錚聽出這語氣裡的低沉,迅速圈住他,不放心地追問,“怎麼突然說這些?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
“也沒彆的。”喻懷寧抿了抿唇,聲音低了幾度,“雖然同性戀婚法在A國是存在的,但我覺得,先維持戀人關係也挺好的,不要急著……”
“結婚?”
看似拗口彆扭的兩字,被男人輕而易舉地說了出來。
喻懷寧覺得耳根子有些發燙,如果兩個人想要正經地過一輩子,這個話題是免不了的。並不是他自戀,而是他始終認為——男人和他的心是一樣的,雖然正式交往的時間不長,但就是奔著一輩子去的。
“……嗯。”
喻懷寧想起係統,以及那還沒有琢磨透徹的‘指揮中心’、‘世界軌跡’,心裡隱約有些不安。他是突然來到這個世界的,那之後又會不會突然回去呢?
這是不可言喻的一道心結,他想要把顧慮全部弄清楚、處理完,才能放心得和男人相守一輩子。
“我還有些事情沒處理完。”喻懷寧隱晦開口,“以後再告訴你,好嗎?”
時錚沉默了一小會兒,唇側又貼了貼戀人的額頭,“好,不急,我等你把內心的顧慮處理完。”
即便戀人沒有明言,時錚也猜到他心裡藏著深重顧慮。他不問,卻也不因此懷疑。
喻懷寧聽見這後半句話,原本沉沉的思緒輕易就化開了——他們彼此了解,他們彼此信任,這樣的感情令人安心。
“我累了。”喻懷寧適應了黑暗,湊近吻了吻男人微涼的薄唇,又縮回了被子裡。
時錚垂眸,看見他隻露出的小半個腦袋,無奈卻又寵溺,“睡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