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05章】(1 / 2)

一個星期後,時家家主突然大肆給妻子慶生五十周歲,並且廣邀了首都商圈的無數名流。

要知道,時氏雖然平時作風低調,但權勢能力擺在那裡。

除了Z國的財經之外,還涉及到了A國、R國、H國等十餘個國家,它就像是一座難以跨越、高聳入雲的山,給人無限震撼和敬畏,是Z國一流世家的頂尖。

隻可惜,時氏本家唯一的繼承人時錚,在一年以前遭遇了禍事。雖然被時氏隱藏了消息,但私底下的議論聲仍是不止,甚至還多出了很多‘壞消息’。

畢竟,這位叫‘時錚’的名流才俊,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公眾場合了。

據說,家主時傅申還要在妻子的生日宴會上宣布一件大事。畢竟,時傅申到了該退休的年紀,難不成是有關於時氏的繼承權?

猜測一出,不少人的好奇心被激發,但凡在首都有些名聲和地位的人紛紛前來赴宴。

十一點鐘剛過,一輛黑色的車子就停在皇林酒店的宴廳門口。兩位身形差不多的年輕男子一左一右地下了車。

前者的長相俊美,渾身的氣質偏冷,可偏偏那雙杏色的雙眸帶著與生俱來的柔意,淡化了身上的戾氣,看著無情卻是有情,看著溫柔卻淡如寒冰,顯出獨有的迷人味道。

後者的外貌俊朗,他穿著一件暗紅格子的西裝外套,領口處還係上了同色係的飄帶,更顯得肆意不羈。

“欸,那不是喻家兩兄弟嗎?”

“是啊,我聽說喻懷寧出了車禍,躺了大半年,沒想到已經好全了?”

“幸虧好全了,你沒聽朱總說,這喻氏要是落在喻懷安那小屁孩的手上,遲早要完蛋。”

好巧不巧的,這句議論傳入了喻懷安的耳朵,好看的眉形忽地一蹙,眼中隱約散出幾分薄怒,“你們……”

“小安。”喻懷寧及時出聲,走近拍了拍自家幺弟的肩膀,“拿事實說話,彆和他們一般見識。”

“懷寧、懷安。”車中又傳來一道溫和的女聲。

兄弟兩人反應過來,齊齊彎腰伸手,喊道,“媽,小心點。”

“彆磕到頭。”

喻懷寧看著自己出眾奪目的兩個孩子,露出滿足的笑意,“好。”

母子三人盛裝出席,步入宴會廳。門口的侍者一看見喻懷寧的樣貌,不等他出示邀請函,就立刻熱烈地將他們迎了進去。

宴會廳是按照超一流的水準布置的,每一處都極儘奢華。

喻懷安饒有興致地觀望了一圈,湊近兄長的耳畔說道,“哥,沒想到我哥夫家居然這麼有錢。”

哥夫?時錚嗎?

喻懷寧端酒的動作一頓,無奈地瞥了過去,“瞎取什麼稱呼呢?”

自從那日遇到時錚後,喻懷寧次日就帶著戀人回家見了家長。和時氏夫婦一樣,喻家人同樣也接受了兩人的關係。

“上網查過了,本來就該這麼叫。”喻懷安理所當然地回答,他見喻懷寧實在不適應,隻好改口,“好了,我時錚大哥呢?他什麼時候過來?”

“我讓他做好日常檢查再來。”喻懷寧低聲回答,又告誡了一句,“嘴巴嚴實點,先不要講漏我和時錚的關係。”

喻懷安拉上嘴巴‘鏈子’,頷首以應。

喻懷寧捕捉見好友季辰風的身影,低聲交代了家人一句,“媽、小安,我去和朋友聊幾句,你們稍微等我一下。”

“好。”

喻懷寧剛轉身離開,正前方就走來了三人,“呦,這不是喻夫人嗎?好巧。”

喻懷安定眼一看,瞬間就拉下臉來。來人不是彆人,正是這段時間對喻氏集團‘落井下石’的朱家。

“懷安,好久不見啊。”朱振文開口招呼。

喻懷安對他的客套並不領情,反問,“我們之間有必要見麵嗎?”

朱振文被他嗆得麵色一僵,連帶朱夫人也露出些許不滿。

喻夫人見到這一幕,連忙拉了拉小兒子的手臂,讓他噤聲。

朱氏父子對喻氏‘趁火打劫’,這事她並不是不知道,隻不過現在的場合不適合把問題擴大化。

“小安性格直接,還請見諒。”

“琴菲啊,你聽我一句勸,慈母多敗兒。”

朱夫人故作親昵地靠近,打量喻懷安的視線裡卻透露著不滿,“我們家振文和懷安同歲,可這性格就成熟穩重多了,這樣才有出息。”

喻夫人聽出這話裡的嘲諷,不輕不重地捏了捏小兒子的手腕,以作安撫。

她攏了攏自己的皮草披肩,微微抬顎時更顯柔和安詳,“是啊,我們小安雖然性子直率了些,但品行從小好到大。”

喻夫人不喜歡爭執,但為人母親,她當然不允許有人故意指責自家孩子。她笑睨了朱氏父子一眼,話裡少有帶著不客氣,“至少從沒做過出爾反爾的缺德事。”

朱家三人聞言,神色不約而同地一變。

隻是喻夫人說完後,依舊笑得一片友善。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又是公眾場合,朱氏母子帶著火氣都沒地方發。

朱盛邦作為一家之主,被一個婦人指桑罵槐,他總覺得麵子上過不去,挺起身板故意把公事搬上台麵,“懷安啊,我給你們喻氏的投資條件已經很厚道了,真的不考慮了?”

“厚道?”

眾人身後響起一道沉聲,喻懷寧快速走回到親人身邊,看向朱氏父子的眼中充斥著嘲諷,“朱總果然是經驗老道,空手套白狼的招數用得真順溜。”

明明失信在先,不給予任何投資幫助,現在反而想要趁亂白得喻氏?

不要臉!

這話可比之前罵得更露/骨,朱盛邦一下子就拉下臉來,硬道,“小喻總,看來你已經好全了?”

“隻是可惜,喻氏在你弟的手中已經敗得差不多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今天可就是交工程款的最後一天了?”

喻懷寧似笑非笑地點頭,“看來朱總很關心我們喻氏啊?不勞你費心,懷安把公司經營得很好。”

“經營得很好?”朱盛邦嗤笑道,“小喻總,聽我一句勸,打腫臉充胖子,最後疼得是自己的臉和手。”

十億工程款,就靠現在的喻氏能籌到嗎?怎麼可能!

喻懷寧笑而不答,反問道,“朱總,商場如戰場,這句話你認同吧?”

“當然。”朱盛邦舉了舉自己的酒杯,滿是得意,“所以啊,小喻總也不該怪我對喻氏的‘打壓’,畢竟,誰不想要公司更進一步了?”

“要是你們願意,我們還能是友好的合作關係?”朱盛邦勸道,“要不然,過了這村沒這店了。”

“我呸!你個不要臉的東西!”喻懷安實在聽不下去了,擰緊的眉頭裡含著滿滿當當的敵意。

朱振文眼色一變,搶先反吼道,“喻懷安你嘴巴放乾淨一點!”

“你們朱家就是從糞坑裡爬出來的!也不知道是誰臭味熏天!”喻懷安繼續刺道。

他和喻懷寧一樣,是要強的性子。從小到大,凡事都要爭個輸贏。這段時間‘董事之位’雖然給了他不少曆練、收斂了小性子,可到一到這種爭執場合,他便忍不住了。

喻懷寧挑眉看戲,老神在在地由著自家弟弟‘口吐芬芳’。

雙方的鬨劇剛吸引了一部分人的注意力,門口就傳來驚呼聲,“時家家主和家主夫人來了!”

話落的一瞬間,眾人的目光齊齊聚在了宴廳門口。

時傅申牽著妻子陶婉音的手走了進來,兩人平靜地接受著周圍的目光洗禮,徑直朝朱家的方向走來。

旁人看見這一幕,開始交頭接耳地議論。

“時家主認識朱總?”

“不知道啊,什麼時候攀上的關係?”

朱盛邦心頭一震,雖然不知道原因,但他還是舉著酒杯迎了上去,“時總、時夫人,你們好,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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