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
隊伍逐漸縮短，檢驗流程枯燥無趣，戚硯越卻一直不敢放鬆，渾身肌肉緊繃著，謹慎的像是在叢林中躲避天敵的弱
小生物。()
您好，這是我的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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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是太久沒見到這麼有禮貌的人，領班忍不住抬頭，這一抬頭他可就不太好了：“凡人？”
“不、不能進嗎？”
“能，”領班忍不住說，“但鬼市殺人越貨常有事，可不是你們凡人的法治社會。”
“謝謝，我想進去看看。”
凡人有奇遇拿到鬼市入場券也不是沒有過，領班該勸的也勸了，見狀也不再多言，驗貨收錢一氣嗬成。
但在隊伍後麵聽見少年聲音的戚硯越表情卻變了。
“係統，那個是顧棋嗎？”
顧棋？
陸晏立刻掃描現場，發現正進入鬼市的少年還真是顧棋。
宿主異父異母的弟弟。
“程序沒有提示，很奇怪，我需要……”電子音卡了下殼，然後恍然大悟，陸晏思考片刻後說，“經檢測主角顧棋身上出現了一個修複的意外漏洞。您的警示非常及時，係統這邊會為您申請了一筆獎勵。”
戚硯越從係統那拿到劇情大綱後就知道，被他親媽當成在新家庭立足切入點的顧棋也是個主角。但顧棋的劇情實在過於無趣，就是個戀愛腦遇渣男，虐來虐去婆婆媽媽，絲毫沒有商業利用價值，以至於戚硯越直接把顧棋拋在腦後了。
“古街那次，顧棋也不該出現。”
戚硯越眼神沉了下去，上次見到白女士的時機太過意外，他那時隻顧著內心的厭煩，竟然忽視了這麼重要的問題。
按照係統的意思，七條劇情線的主角不會有任何交集。
——這是“規則”。
上次是趙鶴風，這次也是。
漏洞。
趙鶴風是漏洞，是係統想要修複的存在……那顧棋呢？隻是意外？
戚硯越試圖將線索穿起來，但信息量太少，他隻能暫時停下思考。
係統沒有表現的那麼坦蕩。
戚硯越眼底有幾分焦躁，隨即又被他強壓下去。
信息不對等、實力不對等，他和係統的交流從來不是平等的，他本來就沒有和係統叫囂的資格。
陸晏大概沒想到他努力構建出的信任基底會因為一個小插曲而幾近崩塌。
他現在正忙著聯係老師。
“老師，找到了趙鶴風的係統。”
——沒錯，是係統。
他們一直將目光放在趙鶴風身上，卻忘了一件大事——趙鶴風的係統去哪了？
顏舟很快用內線回來消息：“查了下卷宗，趙鶴風的確是和係統一起叛亂，他的係統在哪？”
“在世界主角之一顧棋身上，如果沒猜錯他是想帶著主角躲避世界意識搜查，以此試圖和趙鶴風接觸，喚醒宿主記憶，”陸晏說道這兒頓了頓，“他的係統不知道用什麼方式暫時屏蔽了顧棋的主角身份，相當隱蔽，如果不是我宿主提醒，我無法發現他的存在。”
陸晏一共掃描了三次才掃描出顧棋的身
()份，也就是說趙鶴風的係統至少是擁有雙重隱藏以及反偵查程序。
如果陸晏不是戰係係統，根本無法勘破偽裝。
“行，我知道，咦……”顏舟咦了一聲，內線數據稍有動蕩，很快又歸於平靜，“我看見他了，一會兒我順便處理一下。趙鶴風快進來了吧？”
隊伍已經排到陸晏，他往後麵看了一眼，還有五個人就輪到趙鶴風了：“大概七分鐘。”
“嗯。”顏舟單方麵掛斷通訊前陸晏似乎聽見了一聲哀嚎。
他突然有點好奇老師在那邊的搞破壞進度，聽老師的意思是想順便襲擊一下趙鶴風？
但陸晏的好奇心卻被一聲呼喚打斷了。
趙鶴風：“陸晏？”
趙鶴風不顧場合，恍惚而激動地上前拽住陸晏手腕，語無倫次地說：“你怎麼在這，你沒死……你、我……”
陸晏掙開束縛，從情緒模板裡找到一個“困惑且好奇”的神態來模仿：“抱歉，我們認識？”
趙鶴風聽到陸晏的話後變得有些無措，眼神也透露出幾分茫然。
看門人：“通過。”
聽見看門人的話後，陸晏不給趙鶴風反應機會，直接躍入漩渦中。
抵達另一個空間的陸晏悄悄呼出一口氣：“表演對係統來說還是太超前了。”
戚硯越輕嗤一聲：“他既然能靠下巴認人，怎麼看背影看不出來，看來是感情不夠深。”
陸晏：……
<hrsize=1/>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