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沒什麼事, 顏小婭都要編排幾句, 詆毀蘇渃, 現在出了通知家長、告密的情況, 她自然得好好的說幾句,博取同學們的同情,順帶黑一下蘇渃。
好在蘇渃入學的時候, 就明晃晃的說出了顏小婭討厭她, 對於顏小婭的話, 大家都半信半疑, 處於中立狀態, 把顏小婭氣的要死。
蘇渃也不著急,慢條斯理的按照自己的步調走。
不知過了多久, 班級裡其中一個和顏小婭交情還不錯的妹子,忍不住過來質問道:“小婭之前說的事,是真的嗎?你有意拆散她和徐家暉,將他們戀愛的事告訴了小婭的父母。”
“我需要有意去拆散他們??”蘇渃略帶嘲諷的反問一句,秋日明亮的陽光照耀在她身上,將少女打上一層模糊的光暈, 皮膚白皙,熠熠生輝。
“那你為什麼要說出去?”
蘇渃歎一口氣,顯得很是無奈:“那你又是站在什麼立場來指責我??”
“你不覺得自己的做法太過分了嗎?”妹子怒氣衝衝道:“小婭和徐家暉互相喜歡,兩個人談戀愛而已, 你卻要從中做梗……”
蘇渃紅唇微啟,還來不及說什麼, 身側的楚瑾推了推眼鏡,眸光冷淡:“顏小婭住在渃渃家裡,蘇家自然得為她的未來負責,假如她沉迷戀愛,最後成績下降,高考失利,這個責任該誰來承擔??”
“哈?隻是借住而已,彆多管閒事好不好!!”
“她如果不住在我家,誰在乎她和誰戀愛。”蘇渃聳聳肩,”這就好像在學校自殺的學生,家長會毫無芥蒂的原諒學校嗎?”
妹子咬著唇,沒法回答了:“這……”
他們學校去年有個學生,由於被校外的混混勒索,成績下降,父母責罵,最後受不了跳樓輕生了,家長來學校鬨了好一陣,事情才平息下來。
蘇渃的話雖然有點殘酷,但卻有著她的道理。
顏小婭既然選擇借住,總不能隻占好處吧。
“哈哈哈!!!笑死我了,傻/逼給人當搶使了,還以為自己是姐妹情深呢。”刺耳的女聲從後麵響起,眾人不約而同的朝後排看過去,隻見一個化著濃妝,衣著成熟的妹子鄙視的看著顏小婭,“有本事你就自己去說啊!讓其他人出馬算什麼好漢。”
顏小婭眼眶通紅:“你這是什麼意思?”
“彆裝了,小賤/人,我雖然不喜歡蘇渃,可我更不喜歡你,你怪人家之前,能不能先把自己的衣服鞋子給脫了,住蘇渃的房子,享受著他們提供的物質,還一邊怪對方多管閒事,呸!惡/心。”
“這……這隻是……隻是……”顏小婭吞吞吐吐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嗬嗬!說不出話來了吧。”妹子翹著二郎腿,冷笑道:“表麵裝無辜,暗地裡卻說蘇渃的壞話,兩麵三刀,佩服佩服。”
妹子的戰鬥力太強大,顏小婭除了哭哭啼啼的嚷嚷著‘我沒有’外,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教室裡的眾人看的歎為觀止。之前是被顏小婭帶了節奏,可現在想想,蘇渃人雖然有點冷淡,可從來不在背後嚼舌根,每天就是學習學習還是學習,安分的不得了。
就連徐家暉和楚瑾,也是他們自個兒湊過去的,她從沒表現出熱情的模樣。
反而顏小婭,三天兩頭就要鬨出點事來,每天都哭喪著個臉,好像全天下都欠她的似的。
至於蘇渃嫉妒顏小婭??
emmmm
簡直是無稽之談好不好!!!對方有什麼好值得嫉妒的?沒腦子嗎?
課間休息時間一晃而過,期間徐家暉出來壓了一波,讓眾人閉嘴。
同學們撇撇嘴,用眼神交流著,覺得這家夥也是個蠢的,就算被蘇渃拒絕了,也用不著自暴自棄的選擇顏小婭啊!
這大概就是……人傻錢多??
經過這事,班級裡基本沒人願意和顏小婭說話了,好在她自個兒也不在意,全身心都在徐家暉身上。
上學放學不坐蘇家的車,吃飯自個兒出去吃,隻有晚上才會回來睡一晚,一副和他們劃清界限的樣子。
蘇渃對此求之不得。
徐家暉和顏小婭交往的事,得到了徐家的強烈反對,礙於顏小婭現在還住在蘇家,他們怕壞了和蘇家的情分,不好去找她,就使勁兒的逼著徐家暉分手。
十八歲的年紀,正好是叛逆期。
家人越是反對逼迫,他反而就認定了顏小婭,覺得自己愛情被全世界反對,他要抗議。
於是兩個人黏在一起的時間更多了,徐母氣的差點吐血。
乾脆利落的停了徐家暉的銀行卡,每天就給點現金,等著他投降。
就在這樣的日子裡,小縣城裡的顏家父母,終於選好了日子,乘坐高鐵,來到了蘇家。
第一次見到他們時,蘇渃終於明白,為什麼上輩子蘇母會將顏小婭收為養女了?其中顏母應該起了很大的作用,不是說她心機深,會算計,而是隻要看到她……就能感受到,這是一個很好的人。
顏父人很瘦,皮膚黝黑,洗的乾乾淨淨的指甲是蠟黃的顏色,頭發剪成利落的板寸;顏母則有些微胖,穿著老式土氣的上衣,鞋子是廉價的布鞋。
此時兩個人皆拘謹的坐在沙發上,臉色滿是忐忑之色,眼神都不敢亂瞟。
老實本分。
“那個……瑩瑩啊!我家小婭呢?她……還沒回來嗎?”躊躇很久,顏母小心翼翼的問出了口。
蘇母聞言,臉色就暗淡了幾分:“抱歉,我沒照顧好她。”
“這話使不得,使不得的。”顏母慌忙的擺擺手,“當初我們讓小婭住過來,給你們添了太多的麻煩了,現在說起來,我都羞愧的不行,是我不好,沒把她教好。”
“你彆這麼說,小婭她……”
“瑩瑩你彆說了,其實這些日子,我們早就察覺到了小婭的變化,卻一直沒有下定決心。”顏母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道:“這次我們過來,就是為了將小婭接走。”
“什麼?”
不說蘇母,就連蘇渃都懵了。
“我決定自己過來照顧她,這段時間,讓你們操心了,實在是太不好意思了。”顏母麵帶愧疚,又絮絮叨叨的說了好久,無非就是一些感到抱歉的話。
蘇母看著童年時的好姐妹,想要挽留,看了看女兒,最終還是沒說出口。
“阿姨,你們要照顧小婭的話,有住處嗎?”蘇渃察覺到母親低落的情緒,主動開口道。